酷刑花園的耶誕夜

◎epicure

枉了八個多月的東京生活,每日大多時間都窒息在生活的瑣碎細節中,如同大城的每個上班族。關於品嚐這想像中的愉虐首都的紙醉金迷,我仍在碰撞摸索著每個場合地點的屬性的程度。


能得到入場折扣的打扮一例。

不同於D403這類親切的女王開設的舒適休閒酒吧,Torture Garden的耶誕舞會則是爭奇鬥艷的表演場。我和Akaneko以為可以靠那一百零一套的外出服得到入場折扣,想不到她過關了,我則仍得附全額入場費。入場後總算是服氣了 — 比起那黑白條紋塑膠西裝,或是不知怎麼形容的黑羽毛孔雀,我的打扮確實是稱不上起眼。

Akaneko與我東逛西逛,玩著沙發上的手銬,半開玩笑地說應該分開各自去釣個伴來玩耍。「你想和誰說話,我就去幫你搭訕一下吧。」常怕我日子過得悶的Akaneko說。


Torture Garden 這次把Porcelain Twinz請到日本來表演。

但我們畢竟不是 party animal。真正和人攀談起來,反倒是因為一個台灣女孩。我們正擠到舞台前看 fetish 時裝展和想不到會在這兒看到的十八招,聽見她正回答一個西方人,”From Taiwan,” 指著她和她背後的男人。”Taiwan?” 聽到關鍵字的我的耳朵豎了起來。「你也是台灣來的呀?那麼以後多一起出來玩吧。」她說。

Akaneko睏了,睡在我身旁。台灣女孩帶了幾個盛裝打扮的女生過來,替我們介紹並充當翻譯。「不用講女朋友的事吧?」她問。就說吧沒關係,我說。穿著緊身貓裝,能說英文的 Nana 和我聊了幾句,穿著黑馬甲的 Ami 是她的女奴。她們剛剛替一個 SM 雜誌拍過照, 「SM Sniper?啊,我有 11 月號的呢。」心想得想法買 12 月號來看。禮貌性的寒暄一下後她們又如風一般地吹往別處去了,大約也向台灣女孩抱怨了幾句怎麼介紹個死會的吧。


Nana 與 Ami。

後來我才知道Nana 在女王店「東京女神」工作。想不到就這樣遇到名人了。她和 Ami 各有一個網頁,很驕傲地宣稱她們「每天都玩 SM 」,像是 tAtu 的名言。

男人晃了一圈,又坐到我身旁。我納悶怎麼會在這兒看到穿著牛仔褲的她,和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原來他們今晚出現在這兒還真是傳奇。男人來日本出差,女孩是她在這認識的朋友。兩人在街上逛著,看到有人打扮得很特別於是要求合照。一問之下知道這個 party,於是就這麼闖來看熱鬧了。在半導體公司工作的男人還能和我牽上淵源。他們之所以認識也是差不多的機緣:男人在搭火車時聽到女孩用中文講手機。


Maju(右)是 D403 的主人之一。這次又在這碰面。

女孩在日本唸書。「她也蠻厲害的呀,來日本沒多久就認識這麼多人。」我佩服著。「其實呀,她都不認識。」男人回答,「不過就是可以玩在一起。」我回想起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正在舞台旁擋開路,招呼穿著女傭服帶著鏈子的女孩擠到前頭。我還納悶了一陣她們也是一起的嗎?原來會交朋友的人是初次見面就知道這樣照顧夥伴呀。

男人閒聊了幾句,和我抱怨工作緊湊,然後手指著前面,「啊,看那邊,快去看看熱鬧!」穿著護士服的高挑女人趴在桌上被剝去了裙子和內褲,一個男人拿著拍子抽打她的臀。旁邊已經站了一圈人圍觀。台灣男人也湊去看了,剛好趕上男人解開她的上衣和胸罩玩弄她的乳頭。


後來才知道她叫做 Nagisa。

舞會除主辦單位外不允許拍照。此處之圖片來自 Cyber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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