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32

◎夏慕聰

他緩緩地站起來,在主人面前張開雙腿。懸掛在胯下的,此刻諷刺的興奮充血勃起。他的私處光溜溜的,一根屬於成年男性的陰毛也沒有,更顯得陽具的孤立無援。站立在主人伸手可及之處,主人第一下由上往下,手心打下勃起的陰莖。他哀動著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剛剛直強的陽具,現在已經微軟示弱向下。「站回來!」主人淡淡的說。他顫抖著身體眼眶裏有眼淚打轉。主人的第二下由下往上,手背觸擊。他胯下的那團肉已經整副瑟縮,如果可以一定很想躲藏甚至逃離。

「主人,打雞雞很痛……」

「那遲到這五分鐘是怎麼回事?會遲到竟然沒有先打電話來告知。我討厭等人。一分鐘我也沒辦法忍受。站好!」他雖然怕痛,可是仍站直身體,準備著。主人嘆了口氣:「三下欠著。下次再遲到一併處理。會讓你恨不得沒有雞雞!」

他彷彿得救的,跪地像隻狗般蹭起主人的腿。

主人的腳趾頭搬弄著小汪胯下肉團,沒多久它就忘了痛又生龍活虎。「先來處理你下面的東西,我可不希望等會膠帶貼上去,你一興奮勃起就裂了。」主人說完,小汪便知道意思,他跪在主人面前,挺直腰桿,看了一眼她再望一眼主人,他便搓揉起自己的陰莖,毫無害羞遮掩。她倒是有驚訝,她在健康教育課本有上過,活生生的男性在自己面前手淫,這真是第一次。她有點臉紅心跳。主人倒是稀鬆平常般的,四處走動。她原本想跟著主人就避開。「我是看到不想看,你留在那邊,等到他射了。」主人指著她的臉,因為她的臉頰成了紅蘋果。隨著他的呼吸聲急促,他的姿勢也變成一手撐在地上,一手套弄。他開始像狗一般的吠叫著,隨著攀達高潮而吠聲漸大。他抖動著身體,噴射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他喘著,呼吸聲仍急促著。整個客廳充塞洨味。她第一次聞到精液的味道。「再洩一次。」主人命令。已經射過一次的男性要連續第二次,他得花上更久的時間讓自己充血勃起。手心裏的精液套弄在自己軟軟的陰莖上,他一副緊張模樣,對於自己無法立刻硬起來感到困擾。「好慢喔。」主人坐回位子上,翹起了腳。「是不是在部隊裏有偷打啊?」

「報告主人,沒有。小汪不敢。」他很緊張,擔心主人誤會他了。

「去洗一洗,擦乾。我等會把你下面貼起來。」主人說話時,她還有點不太明白,什麼叫做把下面貼起來?小汪被主人拍了一下屁股,他知曉主人的意思,便站起身,用雙腳走進浴室。等到他沖洗乾淨,擦乾後,他便躺在主人的桌上,弓起雙腳,將私處展現在主人面前。主人撕了肉色膠帶拾起剪刀,將小汪的整副陽具向後壓,除了尿道口露出以外,都覆貼上了肉色膠帶。小汪的男性生殖器官宛如消失在他的雙腿之間。

他的毛腿踏實地板後,他再度雙膝跪下。「請主人調教幼犬母狗小汪。」

主人將手上的項圈套在他的脖子上,他便成了一條母狗。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31

◎夏慕聰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趁著主人在看書時,將主人浴室角落洗衣籃裏的髒衣服丟進後陽台的洗衣機去洗。可是當洗衣機脫水完停下,她準備晾起來時,她就發現她幹了蠢事。主人的紅色子彈內褲把其他白色的衣褲通通染成了粉紅色。

「嘖嘖嘖嘖!我有粉紅色內褲了啊!」主人就站在雙手舉著染成粉紅色Brief的她背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曉得會染色。」她連忙的道歉,甚至覺得主人會因此處罰她。

如果不是主人說,晚上主人養的母狗會來,她也不會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想找點事情做,卻搞砸了。為什麼主人既然有了她還需要別的女奴?或者既然主人已經養了一個被稱為母狗的奴隸,還需要她呢?她不懂,這些不懂,讓她好焦慮。

主人沒有多說什麼處罰她的話。「去買漂白劑漂白或者去買染色劑,就全部染成粉紅色吧!斑點粉紅有點怪怪的。」主人在廚房裏倒了杯白開水後,拉著吃進臀溝裏的紅色內褲布料,再走回座位繼續。

愈到傍晚時間,她愈緊張。她想乾脆找個理由先離開好了。她不想跟主人的其他女奴碰面,那樣主人就是不是獨屬於她的。彷彿她得要跟另外一個女人爭奪主人。一個念頭是這樣,另個念頭是她想看看主人的母狗,想知道她長得什麼模樣,是怎樣的女人怎樣的人可以賤到被主人稱為母狗。

當赤裸的她應著電鈴聲開門,她嚇了一跳,企圖掩藏自己的三點。來的是一個壯碩的男人。難道主人有男奴?

對方似乎有心理準備會見到她。他一進門,見著了主人正在餐桌上讀書,沒多說什麼,愣著等著主人開口。「怎麼?規矩都忘了?」翻著原文書的主人突然抬了頭。他也不管她在場,便開始脫衣解褲。鞋櫃裏的籃子已經放了她的衣物,他只好將自己的折好放在主人運動鞋旁。

他在客廳地板上下跪,磕頭。「請主人調教幼犬母狗小汪。」

主人的母狗是個男人?她驚覺事實。

「小雪,現在幾點,小汪有遲到麼?」

「主人,現在七點零五分。」

「零五分啊!我不喜歡奴隸遲到……怎麼會有奴隸這麼大膽,讓主人等的!」主人平緩的口吻卻令人恐懼。「小汪,你說該怎麼辦?」

「請主人處罰小汪……」他一個大男人說話仍顫抖著。

「遲到五分鐘啊,那就打雞雞五下吧!」她看見一副陽剛男體全身顫抖著緩緩爬向主人。「站起來,腿張開!」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30

◎夏慕聰

她恭敬的跪坐在地上,將盒子打開,主人白色男性傳統開襠內褲依然靜靜地擁抱著她的白蕾絲。她拆了包裝,將全新的紅色子彈內褲攤開,她有點懊悔在離開的時候,應該要順手再帶一件主人穿過的紅色子彈內褲,甚至是從洗衣籃取一件原味的都好。她將紅色壓在最外層,遮掩藏不住裏頭的白。無論是紅阿布還是白阿布,她想念著既狂野又溫柔的主人。

她將特別買給智清的放在床鋪上,等著先生發現。

夜裏原本要去盥洗的智清看見了床上的新內褲,他有點驚訝又好奇的拿著出去問怡蘋這是怎麼回事?「現在離過年還很久吧?而且我從來不穿這麼騷包的顏色啊!」智清彷彿想起唸書時學校裏頭帶頭霸凌的人,訂做學生褲頭常露著紅色內褲,一副屌兒啷噹的模樣。「我對會穿這顏色的男人印象很差。」

洗完澡的怡蘋將看著的電視連續劇按了靜音。「如果……我說……這是屬於……主人的顏色……」

忽然之間,智清恍然大悟。「所以你要我扮演痞痞壞壞的,就像我以前遇到的學霸那樣,欺負你,對不對?我懂了。」他捶拳。「我也會SM啊,當主人不難嘛!」他故意學著麥可手撫胯下。「等會看我怎麼修理你!」

修理,是迷人的字眼。雖然從智清口中說出,只有五六十分,可是沒魚蝦也好啊。

智清右手指頭轉著內褲像轉書一樣,模仿著記憶中的學霸,吹著口哨,感覺興奮的去洗澡。

旋轉的紅色有點催眠效果,她期待著智清至少有個六七十分的表現。在智清進浴室時,她脫光自己,確認房間鎖好。然後坐在床沿等待的。她興奮雀躍,感覺緊張,好像以前在床邊等著主人走進沒有門的臥室,給她一頓打屁股或者處罰之類的。

當智清披著濕漉的頭髮,全身像沒擦乾的,着紅色子彈內褲出來時,那模樣是完全無法跟紅阿布比的,她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做蠢事?智清痞痞的說:「你是不是要我欺負你啊!我要來了!」她在心裏念著真的要欺負人的傢伙才不會說咧。智清撲向她,將她壓在床上,又親又抱又揉的。感覺哪裏搞錯了,這不是SM這不是SM這不是SM啊!智清插入時,她覺得身體僵硬,陰道還有些乾。

只感覺痛,痛不是SM嗎?並不是所有的痛都是SM,有些痛根本稱不上SM,不配。

也許智清不該戴套的,也許活生生的插入還比較像主人一點。阿布從不戴套,主人說他不喜歡戴套,總是赤裸裸硬梆梆的狂抽猛送,她的身體會自動配合著主人,愈狂妄愈高潮。

她演了一場高潮戲後,躺平入睡時,真覺得自己多此一舉。要把智清教成一個主人,真的還需要多努力些。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9

◎夏慕聰

套上紅色子彈內褲的主人火騷帶勁,她無法將視線移開。被早晨的主人驚嚇到,她偷偷在心裏把現在眼睛裏的主人取了暱稱紅布。之前穿著白色Brief的叫白布。她自己想著還偷偷笑了。坐在主位,吃著她親手煮的早午餐的主人發現了她在笑:「你在笑什麼?」

「小雪不能說。」主人拍著他的大腿,意思要她趴上來時,小雪便立刻求饒。「小雪說的話,主人不能生氣,不可以處罰小雪喔。」主人點點頭。「主人穿紅內褲……女生顏色的內褲……」她還是不太敢講紅布白布。

「我對顏色沒有性別之分,我對人事物也沒有什麼性別之分喔!就算我今天穿了女人的內褲也不會改變我是誰我的性別我的模樣!」主人說的事情已經超越了小雪的理解。

「小雪幫現在的主人取了暱稱……」小雪吞了口口水。「現在的主人是紅布……」

「穿著白色內褲叫白布。」主人接了話。

「對……」主人用指尖指了指小雪的額頭,露出了難以理解的笑。

「現在很少男人會穿紅色的內褲,不過我相信未來會愈來愈多男人敢穿紅內褲的。就如同我相信未來喜歡SM的男人女人會愈來愈多,愈來愈覺得SM沒什麼的。」

「主人,真的會有那一天嗎?我們這些變態……」

「會愈來愈平凡的。你剛剛說了一個『我』!第二次,警告。」

「不公平!」小雪有所抱怨。

「沒有所謂公不公平,一切是我說了算。」原本還站著的她,跪了下來,用頭蹭著主人大腿外側。「在撒嬌麼?小母狗~」

「小雪不是小母狗。」她直覺的反抗著這個稱呼。

「不是小母狗是什麼?」

「小雪不是小母狗,小雪是阿布主人的女奴。」語畢,她便感覺主人用手掌用力地壓在她頭頂搔著。

臨時跑來在量販店內,簡單採購日常必須的怡蘋,推著推車站在男性內着區,幫智清添買了幾件內褲還心裏滴沽著剛剛把髒衣物丟進洗衣機洗的時候,應該直接把破損的,直接丟掉,嘮叨著智清內褲破了也不直接丟掉還繼續穿。主人穿過的牌子現在還買得到,是不是該買一件起來,她想念紅布的奔放狂野,

她抓了主人跟智清的尺寸,她心裏念著等會結帳時,一件要另外結,不可以出現在家用品的發票明細裏。智清不穿三角,管他的,太太買什麼就穿什麼啊。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8

◎夏慕聰

隔日怡蘋刻意將智清的早餐放在餐桌主位上,椅子刻意的沒有放正。曉晴的一如往常。刷牙洗臉完的智清拉了椅子坐在平常的位子,把左手邊放在主位上的餐盤拉到自己面前。怡蘋看了智清的動作,在內心輕嘆了聲。然後繼續準備著曉晴今日幼稚園要帶的。

「你怎麼不一塊坐下來吃?」智清問。

「你們先吃吧。」她裝著忙東忙西,度過了這時間。

智清今天一時興起想要載曉晴去幼稚園,於是她在門口對他們說再見。她好想彎下腰恭敬的說再見,只是她沒有。情境不對,心態不對,完全無法進入角色。

為什麼在主人的公寓裏,這些動作都如此的輕鬆容易?是因為達不到主人的標準會被處罰,或者她已經離開女奴身分太久了……她也不知道。也許她需要的是絕對權威的角色,不容挑戰的主人。

第一次在主人的公寓過夜,主人要她睡調教室。「奴隸是不可以与主人同床共眠的。你又沒有做到什麼值得嘉獎的事。你就睡那間吧!」調教室,雖稱呼調教室,但並沒有想的掛滿調教道具,反倒稍嫌空蕩。一副大型狗籠外便別無他物。主人的道具可以全部收納在他那日拉來的行李箱內。「你要睡狗籠或者打地鋪都可以。」人怎麼可以睡狗籠呢?又不是畜生。她選擇了打地鋪。可是睡在地板上,即使鋪了木頭的地板仍然難以入眠。她在地板上輾轉難眠。

好不容易入睡了,卻已天亮。赤裸的主人頂著晨勃站在她旁邊,高高的俯瞰著她。她都不知道。「我正想你要睡多久?」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主人雙腿間的陰莖充血勃起。近在眼前的男性陽具,她覺得粗大得恐懼,主人掐起她的下巴,將她的口撐開,一副要將陰莖插入她的嘴巴。主人嘆了口氣,揣著她的頭髮,讓她只能像條狗般尾隨爬著到浴室。主人在她的鼻尖附近處放尿,生猛有力地打進馬桶壁。

「應該要叫小汪來教你規矩。」主人明顯有起床氣,這時候的主人完全不像昨夜那麼有耐性的主人。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7

◎夏慕聰

被主人帶回家是那日那夜隔天,她跟著主人進了電梯公寓,搭到了六樓。進了門,「先把衣服脫了。以後進門就先做這件事情。把你的衣褲折進鞋櫃裏的籃子。」對於在主人面前裸體,已經沒有昨日的害羞感,她躡手躡腳的除去自己的遮蔽物。「我帶你繞一圈,說一下我之後要你做的事情……」

主人家乾淨整齊,沒有過多的家具。客廳是最大的空間,連著餐廳,三面書櫃繞著一張餐桌兼書桌。「我這裏沒電視,需要的時候,我會去朋友家。」主人帶她往裏頭去,一間沒有門的主臥室。而對面是浴廁,右手邊是一間關上門的房間。「裏面是調教室!浴室旁邊的洗衣籃,如果滿了你就拿去後面陽台的洗衣機,丟進去洗。」

主人繼續帶著她說明。「你需要的是傭人吧?」她忍不住地問。

「你不可以直接稱我『你』,只能稱呼主人。你自稱只能用『小雪』,沒有『我』的存在。以後,違反我的規矩,第一次我會『告知』,第二次『警告』,第三次『處罰』。我不會再說了喔。第三次以後,我就會直接修理你。」

「我知道了……」才說完,主人恐怖的疑聲。「小雪知道了。」

「我需要的的確是奴隸。我不需要只是在床上或者性方面伺候的對象。如果只想被虐,那就找一個只想虐人的。不要來找我,本人很忙。」

主人一個人拉了餐桌的椅子坐下。「跟你想像的SM應該不太一樣吧!」

她正準備拉椅子時,主人的疑聲又出現。「我沒有要你坐,你就站著,不然就跪在我腳邊。」她默默地選擇了跪下。「你看地板乾淨是不是很重要!」

「平常時間,家務事你做。小汪休假,他會做。」

「小汪是?」

「小汪是我養的母狗。」話沒說完,主人已經在她臉上看見了異議。「我沒說過我是一對一關係的主人吧!既然我沒說過,就不要直接認定我是這樣的主人。一個主人可以擁有很多的奴隸,一個奴隸只會有一個主人。但一個M(受虐方)可以有很多的S……」主人摸了摸她的頭。「無論如何,關係是你隨時可以喊停。」

「主人跟奴隸男奴或女奴,不是隨隨便便可以自稱的名詞。不要亂用了。當你自稱是女奴時,就要拿出模樣來!規矩我會慢慢教你。女奴跟女M是有一段差距的!」

在不公平的關係裏渴望公平,在公平的關係裏企圖不公平。

怡蘋睡著前,流下了眼淚,淡淡的輕輕的。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6

◎夏慕聰

「吓……」她對於智清的這句話有些驚訝。「你在說什麼啊?」聽見主人二字,其實心裏還是會有被電到的感覺。可是她真覺得智清不適合當一個主人,尤其是自己的主人。不管是誰想當她的主人,她一定會拿他跟阿布做比較的。而智清跟阿布,以SM方面來比較,根本是天差地遠,天才与平凡的差異。智清沒有再接話,她便以為結束,她稍微挪了身體轉了角度,側了一點,便要睡了。

她在內心裏可不是從來沒有動過把自己先生培養成心目中主人的模樣。那是一個挫折的過程。愈想會愈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女奴,才無法塑造出適合自己、按著自己喜好的主人。

原來要失去以後,才明白自己擁有過超越一百分的主人。

至此,標準便被定在那了。遠遠的,只能抬頭仰望了。

那日那夜小雪在主人大腿上誕生,她揉著紅腫的屁股鴨子腿的在地板上。主人卸下領帶,脫去西裝外套,一件一件的脫得只剩下半身衣著。她眼睛瞪得大。主人來到她面前,一手拎起她的下巴:「眼睛睜這麼大,幹麼?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啊?」主人的雙腿就在她面前,解開了皮帶,拉下拉鍊,退下了褲子,身上僅剩一條白色Brief。他把西裝褲掛在她裸肩上,然後再脫去身上最後一一件。「嘴巴張開。」她知道主人要幹麼,她不太願意,但還是緩緩地張開。有了點縫後,主人以相當熟練的角度將自己的內褲塞進她的嘴裏。「噓!不要講話。接下來,你把我脫下來的衣服,跟我們帶進來的東西,整理整理。我先去沖個澡。如果你整理完,覺得我會滿意,你最後把我的內褲折好。如果我不滿意,你的小屁股會再度招殃。就這樣囉~啦~」轉身後,主人帥氣地巴掌在他自己的屁股上,清澈響亮。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5

◎夏慕聰

智清哭腫了自己的眼睛。他們去接曉晴才藝班下課時,曉晴看到爸爸跟媽媽一塊出現,她超開心的,不過她立刻發現爸爸的眼睛紅紅腫腫的。「爸爸你的眼睛怎麼了?」她問。智清牽起她的手,他們一家三口牽著手往停車處前去。「爸爸下午去醫院檢查,因為爸爸太害怕了,所以一直哭,說我不要去啦我不要去啦。」怡蘋彎腰像是講悄悄話般的告訴曉晴。「啊~爸爸你好膽小喔,這樣不可以喔。」智清看了怡蘋一眼口型說著你的理由好爛啊!

「為了鼓勵爸爸勇敢去看醫生,我們去巷口的那間日本阿伯店好不好。」曉晴用力開心的點頭。「不過爸爸要出錢喔!」「好。」智清用力的點頭。

日本料理店的阿伯每次看到他們一家,都會特別給他們小包廂,而且記得他們慣點的菜餚也知道智清習慣在用餐時配上他從日本進口的啤酒。不過今天被怡蘋阻止了,她說他被醫生警告不能喝酒了。智清沒有反駁。

這是他的幸福,屬於他也是她的幸福。要努力喔,他心裏鼓舞著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曉晴上床睡覺,他便繼續開口問著他想知道的事情。她把SM的事情如教科書般的解釋給一知半解的智清聽。「所以你沒有被虐待?」她搖頭。「所以你是開心的。」她點頭。

「我不懂……」他的腦袋目前以超頻速度運轉著,他還是無法把心裏怡蘋被性虐施暴的畫面移除。他決定先洗澡冷卻一下自己。他抱著許多的疑問去洗澡,知道事實的他做什麼都沒有用,他就是無法理解。

當他們關了燈上了床時,智清開了口:「我可以成為你的主人嗎?」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4

◎夏慕聰

他不明白她為何在与人道別轉身後掉下眼淚,他帶著疑問,陪著她走了一段路。他不知道從何開口,不讓心愛的她掉下眼淚,是他的責任。總要知道原因才能解決吧。天會暗,總會黃昏,他們開車回家的路上,他幾度就要開口了,話在嘴裏又吞了回去……

「那個……阿布跟dt,你是怎麼認識的?從來都沒有聽過你提起他們……」在心裏疑問漣漪擴大以前,他還是說出口了。她收到訊息了,此刻的她可以選擇坦白一切,也可以選擇隱晦迴避。「你掉下眼淚,跟他們有關嗎?」他還是選擇了勇敢。「我除了在醫院看過你哭以外,就是剛剛了……」

難關已經在眼前了。到底是說与不說,抉擇著不同的未來。她的內心矛盾掙扎交錯,她十指交錯緊握著:「我跟……我跟……阿布曾經同居過……」

「前男友?」他一說完,她立刻猛搖頭……好諷刺的搖頭,阿布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她男友……

「不是男朋友?只是室友關係?」每一個問題,都可以有一百〇一種答案,每個答案,都可以隱瞞真實。

小雪,要誠實啊!小雪要誠實啊!她的內心不停吶喊著。

主人与小雪,自己与阿布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可恥。如果不能坦然的說出口,那表示自己對於這段關係是覺得可恥羞愧的……主人從來都不是這樣教的……怎麼辦?人生好艱難……

無論主奴關係是怎樣的結束,若干年後回憶起來還是會留下美好甜蜜的,自己還是可以為自己曾為主人的奴而自豪,自己總是能夠為自己精挑嚴選的主人而自傲。

「前……主人……」當智清睜大雙眼時,她只好講得更清楚了。「是S/m關係。」他聽清楚且明白,SM就像A片裡演的那樣……他再怎麼宅也是懂的。腦袋裏浮現著怡蘋赤身裸體哭泣哀嚎疼痛喊著救命……

「所以他對你施虐威脅強暴脅迫虐打你……」施虐。威脅。強暴。脅迫。虐打,明明每個詞彙都如此迷人可愛,可是現在不是在SM圈的對話啊……

智清忽然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一個大男人淘淘大哭。嚇壞了她。

他捶著方向盤然後捶著自己,放聲哭嚎。「怡蘋……我……真的很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你……不然……我就可以早點救你脫離苦海……」她知道智清誤會了,可是她忽然淚湧而上,覺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愛……竟然傻傻的。她喜涕交織地擁抱著智清。

阿布先生調教書/小雪 23

◎夏慕聰

他們一路沉默,沒有人願意開口說第一句話。車開下社區大樓的停車場後,空蕩只剩回音開門關門的聲音。他們就這樣走到電梯處,進電梯,上樓,進了家門。「我先去洗澡了。」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她已經忍住所有崩潰的情緒。「淑貞,我先進去浴室了……如果你接受這樣的我,就一塊洗吧。趁著小孩補習還沒回家……如果不接受……看你是要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或者……不管你想怎樣,都隨你的意思,我沒意見……」他邊說邊走邊脫衣褲,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褲子都像是他放棄掙扎,隨便了。

一個戴著貞操帶的壯碩男人光著屁股走進了浴室。

他站進浴缸,拉上浴簾,然後把蓮蓬頭轉到最大,冷水打在他身上。他眼睛裏的委屈,這世界上只有主人能懂,他真的這麼覺得。水打進眼睛,早就分不清楚是水還是淚。脆弱無助的自己,為什麼此刻不是一條母狗在主人身邊,就當一條母狗,只需要主人就夠了。現實是殘酷的,活在SM世界裏的母狗只是片刻,殘酷才是永遠的。

浴簾被怒氣拉開。「汪德豐,誰准你把髒衣服脫在客廳走廊上的?都幾歲的男人了還這麼不像話!」她打在他通紅屁股上,清脆響亮,他感覺還有點疼。「貞……」

她把自己衣褲卸下,扶著德豐踏進浴缸。「你的前半生我的確來不及參與,可是後面我要參與,不可以讓我缺席!你這隻母狗怎麼這麼壞!」

德豐,他聽見自己太太說你這隻母狗怎麼這麼壞,他又涕又笑的,臉醜死了。「所以你不碰我了,是因為戴了貞操帶嗎?」他搖搖頭:「是主人說反正用不到了,不如鎖起來。」她的雙手正端詳著他腰間的貞操帶。「你怎麼摸,我都不會有感覺的。」他才說完,她的手指便努力往貞操帶跟肉體的夾縫中探。

他整個人像觸電般還有了呻吟。「有這麼敏感?」他點點頭。

「那如果解下來,會怎樣?」她好奇地問。「我不知道!」一個肌肉男聳著肩。

「那我去拿鑰匙!」她有點興奮的欲離開浴缸,而他拉住了她。「不用解開來……」他停頓了下。「那把鑰匙,可能也不是我身上這副貞操帶的鑰匙。」

「你怎麼知道?」「知主莫若奴啊!跟在主人身邊這麼久,大概也猜得到他只是隨手從鑰匙串裏拿下一把。對的機率這麼低,不用試了!」

「呴!那還叫我們做什麼啊!」他用鼻尖磨著她的鼻尖:「不用擔心。我會滿足你的!我看過主人用雙手就滿足過女奴,我也會的。而且母狗的舌頭也很靈巧的!」他將舌頭伸出舔唇,色極了,色進她的心,枯寂乾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