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 第一部-3

◎ 阿聰(經原作者同意授權皮繩愉虐邦轉載)

  只要我上這個SM網站,就會好死不死遇到這個男人,我們其實搭不上話,講沒兩三句,他始終想把話題扯到找我當他的狗,幾次不理他後,他也就不愛跟我談什麼軍犬的事情。有天洽公無事上了網站發現了個訓犬的主題區,發現了找軍犬男人的ID竟然掛在區主的位置。

  【愛犬,你想通。跑來訓犬區看文章。】他一丟訊息過來。

  【你怎麼知道?】彷彿被看穿了行動。

  【我是訓犬區的管理者,當然看得到你在瀏覽囉。乖。】

  【你少在言語上佔便宜了。】

  放假上健身房,才剛踏上跑步機沒多久,鏡子便照射出後面有人不斷的注視著自己。大概又是個迷戀男體、企圖搭訕的同性戀。他看見了我也沒躲藏,反而往我這走來。

「很好。這樣臀部會翹一點!」他說這句話時還不怎麼想理他,當我看出他是誰時,差點在跑步機上跌倒,他一把抓著我。「果然狗在主人面前用兩隻腳的話會容易跌倒。」給了白眼,甩甩毛巾,便準備離開。「狗兒,你要去哪裡啊!」

  翻臉跟他吼著:「我有名有姓,再者我不是你的狗。」說完立刻掉頭去盥洗準備離開。他一直跟著我。「你到底要跟我到什麼時候?」「我要去盥洗,你可以不用跟著我了吧。」

  「我也可以去盥洗室啊。狗兒害羞啊!在主人面前,狗是沒有隱私可言的唷。」

  「你別再提狗啊狗的!」

  「我看得到你心靈上的奴性,你在我面前就是條狗的型。」

軍犬 第一部-2

◎ 阿聰(經原作者同意授權皮繩愉虐邦轉載)

下次上網登入,我修正了錯誤的資料,相信很快就會有奴來應徵。一個月下來竟然沒有女奴,這是怎麼一回事;倒是上次的那個男人持續的寫信過來關心我的狀況。第一次還笨笨的打開他的信,之後知道他的帳號後連看都不看就刪掉了。無聊之餘,開始瀏覽著SM網站上關於調教的討論。

【你好。】上次的那個男人傳了訊息過來。基於禮貌的回覆招呼。

【你找到奴了嗎?】他丟了讓我覺得有點關心的話。
告訴了他。【沒有,沒有奴隸上門。】

【當然不會有奴想找你這種初心主囉。】

【你什麼經驗都沒有,搞不好會弄死人。】

【怎麼會啊……】於是跟他狡辯。

【你要是再沒有奴隸上門,考慮一下,來當我的軍犬吧。】

【你還沒死心啊!】真是不要臉的男人。

【光是想到你卑微赤裸的跪在我面前,我就覺得很有趣,不會死心的。】

【你作夢。】他腦裡到底裝什麼。

【想當狗的時候,記得要想到我啊。】

正準備開罵的訊息文字,他便已經下線了。真是個異想天開的男人。

軍犬 第一部-1

◎ 阿聰(經原作者同意授權皮繩愉虐邦轉載)

當我第一次在網咖瀏覽網頁跑到SM網站時,心臟彷彿都快要跳出來了。吞了口水,小心翼翼的趁著路人不注意之間觀賞一頁又一頁的網頁。迷彩褲檔部的膨脹,令人難以忍受。其中主奴交往區,在我好奇之下,留了資料,主175/68等資料,因為突然來了一群下課的學生,所以趕緊送出資料後關閉視窗。背起洽公包,準備返回營區,路上邊騎車邊想著不知道會不會有漂亮的女奴來應徵。

休假的時候,按照著SM網站系統配對的Mail前往約定地點,可是沒有半個女奴,卻只有一個留滿鬍渣年過三十、穿著西裝的男人。
「有沒有搞錯?我要找女奴。」
他笑著拿著他列印出來的網頁。「系統給我的資料上面寫著你是要找主人。」

當我訝異的搶過他手上的資料,我才發現上面寫的資料竟然一堆是有問題的。從身高、年齡、找尋對象全都出了問題。「我想應該是系統出了問題。」尷尬的笑著。 「如果你願意當奴,我倒很想調教你。你應該在當兵吧?」「我是職業軍人。」於是開始不耐煩,系統搞錯了,實在也不想跟眼前的男人繼續聊下去。「你有沒有興趣當條軍犬?我一直想調教軍官。在其他人面前是雄壯威武的男人,在主人面前卻是一條軍犬。」

別開玩笑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Meow If You Love Me (05)

◎ 十夜

令人驚奇的事,總發生在很平凡的早上。

鳥兒啾啾叫,陽光在雨後的街景中有些刺眼。浩維望著手中典雅細緻的信箋,那是他剛從累的喘噓噓的快遞手上接過的。

上面只署名了「千耶女王敬啟」幾個龍飛鳳舞的楷書。是楷書沒錯,用毛筆寫的,這年頭還有毛筆和硯台這種東西嗎,浩維還在發愣,但眼前一個半人高、超級大的禮物盒(上頭還有粉紅色的蝴蝶結…TˍˍT)就像不容忽視般的,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響。浩維只好求救…

「千耶,麻煩妳過來看一下好嗎…」語帶無力,那是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會發出類似呻吟的聲音……(抖)

千耶出現後。看了眼前這個超級大的禮物盒一眼,瞭然一笑:「今年還是一樣令人驚奇。」便伸手開始拆起上頭粉紅色大緞帶,然後把也是粉色系的包裝紙小心的撕開,裡頭是一個很大的木頭盒子,千耶掀開蓋子後,浩維的腦子裡只迴蕩著一個字。

「!」

裡頭是一個女孩,她睡的很熟,蜷曲在裝滿柔軟粉紅棉花的盒子裡(旁邊還有花瓣=ˍ=|||),偶爾發出小貓似的呢喃,他剛剛聽到的呻吟就是她發出來的吧。千耶用手在她的臉上溫柔的撫摸,她終於在幾個呻吟、轉了身之後甦醒。眨開眼之後,用很迷濛的聲音說:

「Surprise~」

這這這這這這…@@”好漫畫式的出場……”浩維實在不知現在的感覺是震驚還是不可思議。千耶倒是很鎮定,她拍了拍女孩的頭。

「小芙,要睡的話去我的床吧,我待會還得上班,今天乖乖的待在家裡等我下班吧。」

女孩終於好像比較清醒了,伸了懶腰後,便一把抱住千耶的腰開始磨蹭,用還是很迷濛的聲音說:

「千耶女王,終於見到您了,小芙好高興哦(心)~~」

千耶只是很溫柔的看著她,任她磨蹭。

終於撒完嬌,女孩才從盒子裡出來。浩維才發現女孩,哦不,剛千耶好像喊她作小芙。小芙穿著很有羅莉風格的女佣服,粉紅荷葉滾邊的襯衫上衣及深藍色小背心,和與背心同色的小澎澎裙。浩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到底是誰呀~!!活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

那邊千耶和小芙不等浩維的呆愣,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了。

千耶讓小芙親了一下臉頰(呀~連我都還沒親過…浩維心中之俳句)便出門去了,只剩還在門口探望千耶背影的小芙及小芙背後一直冒出小愛心的背景……

終於千耶連背影都看不到了,小芙關上門,轉過頭來,突然很凶的露出小虎牙說:「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在尊貴的千耶女王屋裡?」

浩維:「…」

終於一陣撕殺罷了,浩維好不容易保全了身上的衣物把整件事解釋完,現在仍心有餘悸。小芙已經很開心的坐在餐桌邊吃她的早餐了,這點小芙跟千耶還真像,有食萬事足……但我的豬排蛋三明治呀!殘唸…。浩維在心裡為已逝去的三明治祈禱。

「想不到你的手藝還不錯嘛,只比我差一點點~」小芙開口道,嘴邊還有三明治的殘骸。

「……是,謝謝妳的誇獎」浩維遞過餐巾紙。

「終於吃飽了,接下來就照以前的慣例,開始大掃除囉~!」擦完嘴的餐巾紙便往桌上一扔。要跑開前,小芙還回過頭來丟一句。

「廚房交給你了哦~」

便很熟悉的找到拖把抹布水桶雞毛禫子口罩,而且在浩維還沒回應過來時便換好另一件米色七分褲樣式的女佣服,便開始在房子裡轉來轉去開始打掃了。

「她有帶行李來嗎…?」

「她剛有去換衣服嗎…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而且是千耶的誰呢,她好像對身為女王的千耶很熟悉的樣子…」一大堆的問題卡在浩維的腦袋裡,但小芙的丟過來的怒視讓浩維轉過頭。

「唉…待會再問個清楚吧。」浩維無奈的讓小芙的刺人目光在背後刺個不停,開始認命的收拾起廚房。

to be continued…

在SM寫真中療傷的女人

◎ 田口藍迪
本文出自田口藍迪的【連消費都不再有快感】(遠流出版)

昏暗的畫廊,飄蕩著Erik Satie的音樂。畫廊內空無一人。在這個不像是位於澀谷鬧區,陰涼且潮濕的靜寂空間中,並排著許多裸體女人。

好久沒與T見面了。認識攝影師T以來,算算也有十三年的交情了。我還在當編輯那個時期,有一天,請朋友介紹一個「既年輕又便宜,行動範圍廣泛的攝影師」,結果,那個攝影師正是T。

既年輕又便宜、行動範圍廣泛,意思是「我不期待他的攝影技術」。但是,朋友介紹的T,明明是新人,態度卻非常冷漠,又愛擺架子。本來我想另外找個態度更像新人,比較好打發的攝影師,可是,我卻對他那看似目中無人,其實很害羞的性格產生興趣。

工作完畢後,我問他:「你想拍什麼照片?」大多數的新人通常沒有他們心目中的理想主題。沒想到T回我說:「我拍了一些照片,妳能幫我看一下嗎?」我答應了,於是他帶了一些洗出來的照片來到公司。

那時,T帶來的照片,有一種無以言喻的氛圍。他喜歡拍一些無機性質的照片。當時他拍的對象是人偶。拍了很多某位人偶作家的創作人偶。其中也有女人裸體照,但是,那些裸體照看起來很像人偶。在他的寫真世界中,所有生物都變成了無機物質。

「很有趣。」我說。

「是嗎?」

他隱藏住內心的喜悅,故意面無表情地回說。

「嗯,我喜歡你拍的照片,這些照片,有一種獨特的氛圍。」

以後,每當他積存了某些作品時,都會定期帶到公司來給我看。聽說,他畢業於藝術院攝影系,一直是自由契約者。一般說來,應該先經歷攝影棚的助手或攝影師後,最後才成為自由契約者。可是,他那種性格,恐怕也無法當人家的助手吧。

T積極地持續拍自己的作品,成天老是抱怨沒錢,卻洗出大量的黑白寫真,逐漸提高他的手腕。他拍的肖像寫真最好看。復古氛圍的寫真,很受委託顧客們歡迎。

後來,T逐漸陷入SM世界中,有時候用繩子綁住裸體女人,有時候拍一些女人性器的特寫照,或是在女人全身插上細針,不然便讓孕婦擺出SM姿勢。總之,他開始發表一些所謂的「束縛寫真」。有一次,為了幫他將SM寫真作品編輯成CD-ROM,我曾經選擇過幾百張露骨的SM寫真。身為女人的我,當時心情有點複雜。看到女性露出自己的性器,感覺就像是不存在的內臟在隱隱作痛一樣。

不過,不知為什麼,看他拍的寫真,我完全沒有任何不快感。他拍的女人,個個看起來都很美。我很討厭色情醜怪的東西。也很討厭看色情錄影帶。看了會感覺不舒服。但是,看T拍的這些寫真卻不會感覺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理由。

我辭掉編輯工作後,便失去與他合作的機會,也不再見面了。只風聞他時常在歐洲以及洛杉磯舉辦個人作品展覽會,更時常抱怨「沒有錢,沒有工作」,卻踏踏實實地構築出他自己的世界。

以後,經常在SM雜誌封面上看到他的作品。他在這個世界,似乎已經是個極為有名的攝影師。聽說,他有時候去買SM道具,為了寫收據向店員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店員會向他說「我是你的寫真迷」。他欣喜萬分地向我表示,不知該高興還是悲哀。

其實T本身對實際的SM毫無興趣,他是個普通男人。非常講情義,又很害羞,雖然態度冷漠,卻又有點迷人。T的實際人物,與他拍的寫真相差懸殊。外貌看上去有點怪異,內在卻十分保守。

我記得曾經問過他:「你為什麼老是要拍這種色情照片?」他好像回我說:「因為我不受女人歡迎。」

「到大學畢業為止,我一直不受女人歡迎。不過我開始拍裸體寫真後,不知為什麼,女人們竟然主動向我靠過來了。」

不錯。如果T不是專門拍攝冷酷裸體寫真的攝影師,他的確只是個又矮又胖的普通男人而已。但是,當他在拍攝寫真時,他的容貌,反而會給人一種恰如其分的感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活在自己的天職世界中的人,看起來都非常帥氣。再度與T見面時,我發現他比以前更胖,容貌同現代藝術家橫尾忠則有點相似。看上去威嚴十足。

我曾經收過幾次他寄來的作品展覽會通知,可是自從搬到湯河原以來,到東京的機會便日漸減少了。那天,展覽日期剛好跟公事碰在一起,所以我特地繞到澀谷來參觀他的作品展覽。大約是久違三年的重逢。除了我,沒有其他觀眾。時間是下午一點。T從冰箱拿出紅酒過來。

我們喝著紅酒,談起彼此的近況,邊走邊觀賞會場中展示的女人裸體。展覽作品有很多特殊裝置,例如,窺視孔彼方有個張開雙腳的女人,用放大鏡看,可以發現有人用手掌抓住女人乳房等等,非常有趣。

相框中也有露出臉孔、搔首弄姿的少女們。少女們身上都穿著衣服。

T指著相框中的少女,問我:

「這女孩,妳看差不多幾歲了?」

「唔……十三歲左右?」

「十四歲。其實已經拍了她的裸體照,只是最近幼兒色情法很嚴格,所以我不能公開她的裸體寫真。」

「是嗎?」

我仔細觀賞著那個十四歲少女的寫真,她的姿態很妖艷,我想,如果她父母看到女兒這種姿態,大概會覺得很痛心。我想像著SM攝影師脫掉自己女兒身上的衣服的模樣,不禁感到很恐怖。

「你是怎樣找這些女孩來呢?」

T回說:「大多是自薦的。」非常意外。

「她們主動來找你拍的?」

「是啊。她們看到我的展覽,主動來要求想拍什麼樣的姿態。」

「為什麼會主動……」

「她們小時候都曾經受過父母的虐待。」

T說後,拿出一封信給我看。

「妳讀讀看。」

我有點猶豫地讀起寫在淺藍色信紙上的小小文字。

寫這封信的,是一個請T幫她拍SM寫真的女孩之一。信中殷切地告白,說她第一次看到T的SM寫真時,由於相框內的女人太美了,情不自禁呆立在相框前,足足有幾十分鐘都無法動彈。

然後,那天夜晚,她突然回憶起小時候受過的殘酷體罰,而且以後每天晚上睡覺時,會出現呼吸過度的發作症狀。一些極想忘卻的記憶,孩提時代再三受過母親虐待的回憶,接連不斷地浮現出來。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喜歡SM行為,本來理由隱蔽在回憶深處,可是自從看了T的SM寫真展覽後,卻有如掀開窗簾一般,往昔的記憶突然浮現出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向T求救。

女孩請T拍攝她的SM寫真。女孩藉著寫真中的形像,再次從記憶深處拖出往昔被虐待的自己,讓記憶更為清晰。信中又說,拍了SM寫真後,她的心情比以前輕鬆多了。

「最近,我都在當心理諮詢師。寫信來請我拍寫真的女孩,心靈上都有某種創傷。她們都想藉著拍SM寫真來治癒她們的創傷。全部都是這種例子,真受不了。」

我目瞪口呆地凝視著淺藍色信紙上那孩子氣的文字。據說,這女孩身上殘留著許多孩提時代被母親用裁紙刀割傷的傷痕。

「而且,屁股上有一個大叉叉符號。叉叉符號咧!叉叉!」

我一直在想,女孩讓T拍攝SM寫真,到底能治癒她的什麼傷痕呢?據說,人都有重現痛苦記憶的慾望。為了讓自己深信「自己很堅強,能夠克服這種痛苦經驗」。正因為如此,她們才想利用SM寫真讓自己的過去成為客觀的記憶嗎?這樣做,真能治癒她們心靈上的創傷嗎?我不認為可以治癒。只是,聽說有很多女孩因拍攝SM寫真而停止了自傷行為。她們原本都自己傷害自己,其代償行為正是拍攝SM寫真。若是如此,選擇拍攝寫真可能比較好。

T拍攝的寫真中,女人們宛如沒有生命的人偶一般,給人感覺像是無機物質。主動當模特兒的女人們,都說很喜歡寫真中那種缺乏感情的無機性質。但是,我想,我喜歡T拍攝的SM寫真的理由,可能因為他是以愛的眼光來拍攝這些無機物質吧。雖然T將女人們拍成無機物質,不過他卻深愛著這些被拍成是無機物質的女人們。或許,這種情緒矛盾,正是T的寫真的魅力。

「你的確是個怪人,幹嘛當什麼心理諮詢師?」

紅酒令我有點醉了,我追問T。

「我怎麼知道啊!大概是我的成長環境極為普通吧。我對那些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或心靈問題,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完全不懂受過虐待行為的人的痛苦,所以對她們來說反而比較好吧。」

他特別強調自己真的是在普通環境中成長的。但是,當我追根究底地問他的成長過程時,不知為何,有關他十四歲時的記憶,竟然含糊不清起來。

「十四歲時,你一定發生過什麼事吧?」

我打破砂鍋地追問,本來話少的他,變得更寡言了。

「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沒什麼啦,不過是有點狂暴而已……」

據說,他在十四歲時,曾經在母親身上施過暴力。我沒有問他詳細理由。

「說了半天,原來你自己也做過SM行為嘛。」

他聽我這樣說,嚇了一大跳。似乎從來沒想過往昔向母親施過暴力的事,與自己的寫真有關聯。當然或許完全沒有關聯。不過,人是不是總是喜歡重覆表達自己思春期的主題?因為我到現在為止,還在追求十四歲時的主題。

T說,想拍攝SM寫真的女人,形形色色。她們來拜訪T,向T傾訴自己的過去,再拍攝寫真,然後看著自己的寫真欣喜萬分。其中也有人說,因而得救了。難道她們是想藉著拍攝寫真的行為,重現自己的過去,之後再讓過去的自己封印於寫真中嗎?

「只是,自薦的女孩中,有些不適合當模特兒。畢竟,模特兒本身條件不夠的話,還是無法拍成好作品的。」

話雖如此,即便條件不夠,T依然會默默傾聽寫信給他的女孩們的傾訴。半夜打電話過來時,照樣不厭其煩地傾聽。碰到想自殺的女孩,他也會儘量勸慰對方打消念頭。

對於世間每個當母親的來說,T的寫真太刺激了,可以排在「不想給孩子們看的寫真」排行榜前十名之內。但是,心靈上揹負著肉體曾經受過虐待之創傷的女孩們,卻能在T的寫真中得到一時的慰藉,卻也是事實。

我不想性急地分析其中意義。只是,這些拚命想維持自己的本性,甚至不惜主動前來拍攝SM寫真的女人,她們那種想活出自己的力量,令我十分感動。到底什麼才可以拯救人的靈魂,誰也無法斷言。只是,我想,就算是敗德行為,其實連敗德也是可以拯救人的。

Razor。

◎ Ralph(原作于 2003/6/3)

她全身赤裸著,等待著他從浴室中出來。

水龍頭的聲音停下了,「好了,準備開始吧。」他微微的笑著。

說真的,不管經歷過幾次,她總還是會對這種事情有點恐懼。畢竟,鋒利的東西貼著體表,來回移動,總是會有一定的風險在。不過,這算是他喜愛的一個調教內容吧。

她呢?說真的,分不大清楚。

「來,請把腿張開。」在覆蓋私處的柔軟毛髮上,他開始塗抹泡沫狀的刮鬍膏。然後,用手指稍稍的撥弄被一片白色包圍的下體,泡沫順著他的指尖不斷的改變著形狀。冰冰涼涼的感覺,其實還挺舒服的,她微微的伸展身體,有點懷著罪惡,偷偷品嚐這種觸感。「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吧,照例。妳知道的。」抬起頭,他對著她,又笑了笑。

「這樣的景色,其實有點滑稽呢。」她偷偷的想。男人從她的雙腿之間冒出頭來,白色的泡沫正好遮掩住他的下半臉,只露出沒什麼精神的眼睛。不過另一方面,身體的某處因為男人的鼻息而開始不斷震盪,跟笑意衝突的結果,女人的表情變的有點扭曲。

「那麼,開始了。」男人手上的安全剃刀,輕輕的放在女人的恥丘上。另一種冰冷在毛髮與泡沫之間移動,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堅硬、冰冷、以及恐懼。彷彿全身的的動作被這把刀給俘虜了一樣,女人柔軟的身體開始僵直。

其實男人的動作非常的輕柔,就像是用著刀刃,在撫摸女性一般。極為強韌與極為柔軟的接觸,透過某種精微的控制而達到平衡,柔軟束縛著堅硬,堅硬則吞噬著柔軟。

「有時,性跟死還真接近呢。」男人仍然用著與動作不相稱的散漫口吻,有點類似囈語的呢喃。她的注意力,則集中在刀刃的動作上,無法回應。

「也差不多了,記住,不要亂動,不然很危險。」女人開始繃緊,「來了。」男人的左手,滑向女子私處的入口。沾著一些刮鬍膏與毛髮的碎屑,男子的手開始摩擦著陰唇與陰蒂。

幾乎是沒有間隔的,她感受到體內開始爆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小火花,每個火花並不熄滅,而是聚集成為一個巨大的火焰,燒灼著她的下體。陰道不由自主的收張,男人的手上,鬍膏慢慢的被愛液稀釋。

可,她不敢動。刀刃停留在她的恥丘上,明晃晃的。

理智刻意維持的僵直,與身體本能快感的蠕動,隨著刀刃的滑動,在交界處不斷的掙扎著。男人大概是著迷於她的苦悶表情吧!手指慢慢的深入陰道之中。

因為突然的入侵,她不由自主大大的抽了口氣,腰部稍微的晃動了一下。他抬起頭,有點責怪的,尖銳的眼神。「小心。」然後,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她不敢動。用力的像是想把自己釘在椅子上一般。下唇被牙齒咬的蒼白,臉也不斷的變化著扭曲的表情。鋒利的銀白色刀刃,柔軟的血色肉壁,在那注視之下,混合在一起,什麼也分不清了。

但是只有陰道不聽話,仍然吸吮著男人的手指。似乎在吶喊著需要一般,下體傳來類似疼痛的感覺。她忍耐著,試圖控制自己想要狂擺的腰部,下半身因此微微的顫抖。

「快好了。」快感的累積也逐漸到了高峰,男子此時放慢了剃刀的動作,卻開始抽送起手指。她忍不住叫了出來,接著是壓抑著的呻吟。接近高潮的感覺不斷的湧上,那種他曾給過的甜美而漫長的,瀕死的抽搐,越來越靠近。

但是某個「什麼」,像是無形的繩子,綁著她的腳,阻止她前進。

男人把剃刀放下,而她繼續僵直。

「嗯,很好,乾淨而美麗。」他在刮乾淨的無毛肌膚上,輕吻了一下。

他抬起頭,笑了笑,「很好。」嘴角沾著一點泡沫,看來又是那個有點懶散而好笑的表情。摸摸她的頭,「可以解放了!」

於是,她笑了,帶著眼淚,讓她什麼也看不清楚。隨著放鬆,慾望快速的湧上,帶著朦朧的眼睛,她開始瘋狂的擺動著下半身。

Meow If You Love Me (04)

◎ 十夜

至此,日子又往前推了一個月,浩維已找到固定工作。他還是負責三餐及大部分家事,因為浩維無法想像家事由千耶負責之後會怎樣。千耶討厭洗衣服,所以她擁有很多的襪子及衣服(以供她慢慢的穿);晒衣服則非常仔細,一件一件撫平晒上,每次總要花上很久的時間。喜歡湯,冰箱裡總是只有速食湯包及蛋(各式各樣),最近發現她也很喜歡蛋。種類包羅萬象卻總沒辦法好好歸類的書一大櫃。相當乾淨的桌面上頭只有NB及滑鼠;床上卻滿是書及衣服。客廳的地板上永遠一堆毛毯及枕頭;沙發上則堆滿書及發票。浴室及馬桶幾乎每幾天刷洗一次;廚房的碗卻老是堆得像小山……

浩維總是苦笑的想,千耶真的很任性。然後把家事攬下來做,反正他很喜歡,喜歡做家事,喜歡幫千耶舖一個完美的床單然後看千耶弄皺,喜歡千耶一臉幸福的喝著他做的湯。

最近浩維發現千耶的目光總是一直跟著他,那目光幾乎炙人,瞧得浩維心慌,但浩維只臉紅而不敢開口問…

至於千耶是女王的事,他在千耶電腦中常看的幾個網站中得到很多的資訊,千耶最常掛在KKCITY了,那是個電子佈告欄(BBS)裡面其實有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個版和流連的人們;此外還有幾個論壇,但千耶說她最喜歡kk了,雖然操作的方式很不”人性化”、僅有文字的界面,卻簡潔得令人心神暢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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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掰…路上小心哦──」浩維一直高舉兩手用力揮別,萬般不捨的送走千耶,尾牙過後當然就是新年了,千耶得回鄉下過年,雖然千耶說要浩維與她一起回去,但依浩維彆扭的個性,怎麼可能跟著回去嘛…

「唉~馬上就後悔了…」浩維垂頭喪氣的從月台轉身離去。

「接下來有一個禮拜得一個人過了,想到就好討厭哦>__<、

雖然說已經習慣一個人過新年了,但這與千耶生活了這麼久後才到來的新年,顯得格外清寂。

「算了,那待會就回家煮一頓大餐,好好的犒賞自已吧,哼!還要煮千耶最喜歡的燒酒雞,這次我一定要煮的很好吃很好吃,然後打電話給千耶,誰叫千耶這麼快就回去了,哼哼哼哼哼!」

浩維邊碎碎唸邊回家,然後果然三二下就煮了一大桌豐盛的年夜菜和一大鍋香噴噴、仍冒著白煙的燒酒雞---

「喂!千耶,我剛煮好了一大鍋很好吃很好吃的燒酒雞也~」

「誰叫妳這麼快就回家了。」

「不要,誰理你,我要全部吃光光~啦啦啦~~」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開始吃了啦,哈哈,掰掰!~」

盛了滿滿一碗的燒酒雞,浩維開始吃將了起來「呀~天氣這麼冷吃燒酒雞最正點了啦~」

又盛了滿滿一碗的燒酒雞「一個人的過年真好,不會有千耶那個笨蛋在吵著要幹嘛幹嘛,也不會有人跟我搶食物,真棒~*︿ ︿*」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3「呀~不過天氣真的好冷,待會看完電視早點上床吧。」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4「說來也可悲,快樂的過年我只有一個人,居然連個紅包也沒拿到…」看著電視裡熱鬧喜氣的新春特別節目,孤單的感覺更加強烈…

盛了滿滿的一碗燒酒雞*N「嗚嗚,我後悔了啦,千耶妳快回來……>_<」酒量並不很好的浩維果然醉了,脹了滿臉的紅開始胡言亂言「嗚…頭怎麼這麼的暈呀,@_@我怎麼可能因為幾碗燒酒雞就醉了呢,開玩笑,哇哈哈~~~」浩維開始在屋子裡亂轉了起來。

「哼,臭千耶,我要弄亂妳的東西~再不回來就全弄亂囉!」說著浩維就衝進千耶的房間開始亂翻東西,千耶的房間放了不少的書,各種種類都有,浩維剛來時在千耶的書堆中消磨了不少的時間,書旁是二個大的行李箱。

「咦~是行李箱,搞不好有奇怪的東西在裡面,嘻嘻~」浩維二腳打結的好不容易接近了行李箱,卻發現行李箱被鎖住了。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千耶可謂不重隱私到極點了,除了大門外,從來沒有地方有鎖的。

「好~下次千耶回來一定要問她裡面放什麼東西」咚!浩維終於不勝酒力,倒在地上睡了起來。遠處傳來幾聲頑皮小孩放的鞭炮聲,為這孤單的夜帶來一絲點綴,浩維翻個身,便更四平八穩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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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維

我是被一陣很刺骨的疼痛吵醒的,睜開眼,白花花的陽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淺色的窗廉映著陽光,暈得整個眼暖和起來了,如果這可惡的頭痛可以不見的話,一切就完美了……

「X的,好痛。」我抬起身子便抱著頭幾乎要痛哭了起來。

「這該不是傳說中的宿醉吧…」我已經很孬的開始眼角有淚了…

「對呀,笨蛋。」一聲突兀的回答。

「千耶?我在做夢嗎…我的頭好痛,嗚嗚……」在我開始思考前便抱住千耶的腰開始哭了起來,我覺得頭好痛,但更多的是委屈。

「活該。」雖然看不到千耶,但知道她正在笑,拍著我的背,千耶,我好想妳。

千耶把我身後的枕頭疊高,想讓我躺著,但我不想放開千耶,所以千耶只好跟我一起躺,呵呵,千耶,妳好暖哦。

「要不要喝點水?」千耶溫柔道。

「不要。」

「那你再睡一下,我陪你。」

「嗯,不要走掉哦!」

「嗯。」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惱人的頭痛已經退去許多。千耶躺在我的旁邊,恬適的睡容,好可愛。雖然口很渴,但我決定不要吵醒她。

於是我開始觀察千耶。

千耶其實稱不上美,但眼睛很動人,她有完美的雙眼皮,我記得千耶瞳孔的顏色是比較淺的褐色,在陽光下很純澈。鼻子有種很特別的韻味,我也說不出為什麼。嘴巴不大,現在顏色有點蒼白,為什麼呢。浩維的手指在她的唇上遊移,覺得有點乾躁,嗯,趁千耶還沒醒來偷親她一下好了,要不然嘴唇好可憐哦…浩維覺得千耶的唇很柔軟,便細細的舔了起來…

時間在移動的窗廉影子中飛快的過,撇了眼窗外,原來已經下午了。千耶早就醒來了,知道小貓在舔她,但小貓的眼睛是閉起來的,所以並不知道千耶已經醒來了。因為千耶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就繼續裝睡。小貓閉著眼很認真的在舔千耶的嘴唇,呵呵,小貓真可愛,想著想著千耶忍不住笑了起來,所以浩維愣了一下。

「妳醒了?」

「嗯」接下來是一段很長很長的靜默。

「我餓了。」千耶理所當然道。

「呃…哦……我馬上去弄晚餐。」終於回過神來的我,貓似的逃離。

「嗚嗚嗚,我好糗哦>ˍ<」用手貼著發燙的臉頰,我躲在牆角,用力的把自已縮成一團,好糗,恨不得鑽到地底下…但我喜歡舔妳的感覺,千耶。我喜歡妳嗎,千耶。

手忙腳亂的終於把晚餐弄好,千耶已經很滿足的在吃她的燒酒雞了。對了,千耶怎麼回來了呢,總覺得好像在做夢,我瞇著眼笑決定不問,反正千耶回來了,就好了。

千耶

小貓站了起來,拿了醬油。小貓坐下。小貓轉了半個身,右手把筷子掃到地上。小貓蹲下身子,想拿筷子。小貓在站起來時撞到頭,好像很痛。小貓說了一個笑話,跟三天前晚餐那個一樣。小貓又站了起來,打開冰箱卻沒拿出東西。小貓又坐下。小貓幫我盛了一碗湯,雖然我的碗裡還有三分之二。

真的覺得小貓怪怪的。看著小貓呆呆的瞇著眼,我在心裡下了這個結論。但我不打算去理解,一方面是懶,一方面是害怕瞭解之後的相處,總覺得那樣很累,所以我繼續吃我的晚餐,一個一如往常,充滿笑鬧的晚餐。

to be continued…

Meow If You Love Me (03)

◎ 十夜

就這樣,在浩維選擇性失憶下,和千耶兩人個就在小公寓渡過第三個禮拜又四天。千耶平時上班,晚上回來寫寫東西,浩維就在家裡負責三餐打掃和等千耶下班,兩人雖然都沒說話,但好像約定似的不題提起關於以前和未來的事。
  
今天是周六,但千耶早上得去加班。所以浩維決定把房間整理一下,雖然兩個房間不大,但東西是外面的一倍,很多拉哩拉雜的東西全堆在一起。他決定先從千耶的房間開始整理起。在清理桌面的時候,發現千耶正在寫的東西,是一份日記。反正時間也不急浩維隨手翻了一下,在內容及好奇心的驅使下,一頁頁的看了下去。

看完和千耶相遇前一個禮拜的日記時,浩維驚訝的發現,雖然說是日記,但看起來更像小說,要不然,千耶怎麼會說她是Sadism呢。浩維好像突然掉了舌頭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但千耶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呀…」
 
「好詭異的感覺呀。」
 
他很快的把這幾個月的日記看過,發現一些片斷,那些片斷是關於千耶身為女王的一些…浩維從日記中學來的詞是”調教”。

除了驚訝外浩維說不出第二個形容詞。有些片斷看起來滿殘酷血腥的,但真的看不出來是千耶會做的事呀……千耶平時說真的有點呆,且除了他剛來的幾前天外,千耶現在話有比較多了,看起來比普通人還要更普通…呀!?浩維繼續查看電腦,發現不少有關於sm的資料,但千耶就快回來了,所以浩維草草的收一下桌面便去弄午餐了。

整個下午浩維腦袋裡一直亂哄哄的。千耶還是跟平常一樣用看起來很幸福的表情喝著浩維特製的蔬菜湯,她真的很愛喝湯。浩維盯著千耶看。

「怎麼樣也看不出來她跟日記裡的主角有那點相像的…難道,真的是小說嗎?」

「但寫的也太日記了,而且我被撿(千耶的用詞)的事裡面也有提到(呀,說到這件事,她還是小貓小貓的叫我,真是太汙辱我這個堂堂男子漢了呀呀呀呀呀!)」
 
「怎麼了?」

「怎麼了?什麼怎麼了?」
 
「你好像把你的心事說出口了。」千耶喝了口湯,把湯匙放下。
 
「=ˍˍˍ=||||我怎麼這麼蠢呀,我居然說出來了!」
 
「對呀,我都聽到了。」千耶瞇著眼笑說。
 
「那…日記裡的事是真的?」
  
「你看了我的日記?小貓,這是不好的行為哦。」

「少在那邊說教啦,不要轉移話題!!!!!」
 
「你都看了,那還假的了嗎。那是日記也,小貓。」
 
「……」好歹給我點時間接受嘛,嗚嗚嗚浩維心想。抬頭看到千耶用很捉弄的眼神看他。

「這樣很好玩嗎?」

「SM嗎,不錯呀。」

「不是啦,我指這樣欺負我」浩維臉瞬間紅透(不要突然提到那回事呀呀呀呀呀,而且不要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那回事呀呀呀呀呀!)

「嗯,如果你覺得我在欺負你,我抱歉,但我記得我好像沒做什麼欺負你的事」千耶笑笑說。

「……」

「也對,是我一時之間不能接受妳是S這回事…」

「呃,是稱妳為S嗎?」

「是的。」千耶道。

「…」

「其實,SM這回事,也沒什麼;就像有人喝咖啡,不喜歡加糖一樣,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罷了。」千耶輕啜口湯道。

(妳說的也太輕鬆了吧…)浩維冒了一滴冷汗。
  
「反正,只要不違法及不造成別人的困擾,就像有人喜歡穿丁字褲一樣,我想這只是個人喜惡問題吧,不是嗎?」
  
「妳的比喻法真令人驚奇…TˍˍˍT」(不要再用奇怪的比喻了啦
!!)

「呵呵,是嗎,謝謝誇讚。我可以繼續吃我的午餐了嗎?」千耶拿起湯匙向蔬菜湯下手。

「嗯,雖然妳的比喻真的很爛,但我想妳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已在做什麼,所以我們繼續吃午餐吧,那下午要做什麼?」

「我們整理一下陽台好嗎?我想要放一個吊床也~我今天回家途中買的!」千耶眼睛發亮。

(=ˍˍˍ=千耶妳真的是……。)

下午在愉快的笑聲中渡過。千耶躺在吊床上看漫畫,浩維在旁邊幫著千耶搖吊床。有時輪到浩維躺上去,千耶便很用力的搖吊床,搖著搖著太陽都下山了,但他們二兩個仍待到很晚才進屋去。

今天的晚餐是三菜一湯(湯是酸辣湯唷:D)浩維的手藝很好,千耶老是吃得盤底朝天。

浩維有時雖然會覺得自已這樣很不振作,只是難得的安逸讓他決定繼續忘記這回事。但浩維決定過二兩天要去找個工作,至少要分擔公寓的租金費用。

「我明天要去找工作,讓我share房租吧。」浩維和千耶提了一下。

「嗯,很好呀,這樣你的生活也會比較有目的。」千耶瞇眼笑了笑。千耶總是瞇著眼笑,那感覺就像有什麼在裡面,千耶一笑,就開了。是一種很淡很淡的香味。

「喂!妳這隻小豬,誰叫妳平時沒運動的習慣,現在爬不上來了吧」浩維把手圈在嘴上朝山下大吼。

「饒了我吧,我真的爬不動了,下來陪我啦~」千耶靠在一顆高大的龍眼樹旁,汗濕透她的額頭和衣服。

「不要~妳這個懶豬一定是想要騙我下去!」浩維大聲道。

「別這樣嘛!我得休息一下…」千耶無力道。

「好吧~」浩維二話不說便神速的到達千耶所在。

「哈哈,還是被我騙下來了吧~」千耶趁浩維不注意時一手銬住浩維的脖子,臉紅撲撲的笑著。

「可惡!好過份!」浩維搔千耶的癢而趁隙脫逃,卻被千耶一個反手制住。

「不要小看女王哦~」千耶大笑。

「呀~!!!!!」輪到浩維被施以搔癢極刑。

兩人笑笑鬧鬧的到山腳一個石桌坐下,開始吃浩維特製的飯團。今天是禮拜日,在浩維的堅持下他們整裝出發去爬山。浩維已經很習慣千耶拿SM的事開玩笑,正在吃飯團的浩維突然意識到這件事

「我該不會漸漸的被千耶同化吧…」心裡出現一絲奇怪的感覺。

「哈哈,什麼心裡出現一絲奇怪的感覺是小說裡的橋段好不好~」浩維好笑的心想。然後望著大口大口吃飯團的千耶發呆「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哈哈,被我搶到了,是我的了!」冷不防的浩維手中吃到一半的飯團被千耶搶走。

「=ˍˍˍ=|||別這樣,千耶,妳要吃的話盒子裡還有很多呀,犯不著搶我的吧~」浩維好笑道。

千耶不言,只是繼續大口的吃著飯團,然後慢調斯理的說:「搶到的比較好吃呀,像小時候,偷吃的便當總是比較好吃嘛,道理是一樣的。」

浩維:「……」

「反正,就這樣一直下去吧。」浩維在心裡下了一個結論。這樣的話,就不會有討厭的感覺了。妳給了我一直希冀卻得不到的,千耶。妳看透我了嗎。千耶。

又是一個萬里無雲,平靜的好日子呀。

Meow If You Love Me (02)

◎ 十夜

千耶這名字是ID,她是個 Sadist(注二),這ID是她用於圈內的代號。而平時的她,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和住在台北的單身女子一樣,嚐試著填滿生活,閱讀、音樂、被朋友約去逛街購物,看個有趣的展,有時聽聽音樂寫寫東西,最近喜歡聽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她覺得那首歌,有股城市夜裡莫名寂寞的味道。

唯一和別人不同的,是她偶爾嗜血。
  
平時千耶很活潑開朗,甚至有點粗線條,所以,其實昨夜的千耶有點反常,也許是因為前陣子千耶的M和她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分離吧。分離是千耶最討厭的東西,所以千耶總是掙扎著不開始關係。和那個M太過契合以至於現在的她覺得鬱悶。但都過去了,千耶決定不讓自已多想。
  
而昨夜出現的男孩,意外的又引起她嗜血的慾望。千耶望著熟睡的臉,不甚明白昨天為什麼跟男孩說自已叫千耶。
  
「算了,就讓他叫我千耶吧。」也許以後某天會知道為什麼,所以現在就別想囉,這是千耶一向的態度。再拉拉男孩的頭髮,千耶便起身準備上班了。
  
「希望回家後,還見得到你。」看男孩最後一眼,千耶就出門去了。
  

她最近都是散步上下班的,這樣才能專心的發呆。她覺得這樣很幸福,所以時常這樣走著不想到家。和單身女子一樣,她討厭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感覺。

到了公司後,又是忙碌的一天,很快的就到了午餐的時間。她今天的午餐和這二、三個月來的午餐一樣,她對於改變習慣總是沒啥興趣。吃完後,她又開始忙碌的工作,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她在回家路上,買了二份晚餐,她想男孩子食量總是很大,如果小貓不在了,就自已吃掉吧,反正很好吃,她邊走邊這麼想。到了家門口,和往常一樣,七手八腳的提著晚餐和包包找鑰匙,當她終於把鑰匙插進門裡,門卻自動開了,男孩探出頭來,屋內的光從他身後流洩一地。

男孩大概快下午了才醒來,因為他最近實在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醒來後,他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他才下床找食物吃。他發現,那女人平時根本沒在下廚,冰箱裡全是一些有的沒的東西,他只好煮了包泡麵加蛋,但他還是吃的很高興。

「ㄟ,不是說要走人了嗎?」

「什麼?什麼什麼啦,我不知道啦>__<」很快就把剛剛的想法忘掉,然後繼續慢條斯理的吃。吃完後,順手把廚房跟客廳清理一翻,那女人的東西真是乏善可陳,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打掃。然後就聽到門外好像有人在找鑰匙,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接著他的手就已經在開門了,隨即和那個女人對上眼。

男孩發誓,他在千耶的眼中看見驚訝。很佩服我吧,沒半天的時間就把客廳和廚房弄的這麼乾淨,哼哼!
 
「小貓,過來吃晚餐吧。」千耶收回驚訝,沒想到,男孩居然還在。雖然買了他的晚餐,但小貓生性任性嬌傲,她沒指望還能看得見他。
 
「什麼小貓小貓的,我叫浩維啦!」
 
「哦,來吃吧,小貓。」千耶瞇著眼笑道。

注二
sa.dist

  1. 淡江大學電機系線上電子字典
    名詞
    1 性虐待狂者, 有虐待狂的人
    2 施虐淫者
  2. WordNet (r) 2.0 [wn]
    名詞 : 藉由給予他人痛楚而得到快感的人[反義字: {masochist}]

長廊。

◎ Ralph(原作于 2003/4/2)

下班之後,沒有更換套裝的時間(事實上,也沒有得到允許),就這麼開著車過來。也幸好是自己開著車,不然,頸上紅色的項圈不知道會引來多少注目的眼光。「這個,應該很適合妳。」他寄來的包裹裡,除了項圈,只有一張小紙條,這麼寫著。這是種暗示嗎?她沒有細想,只是自然而然的,就這麼戴上了。「他會希望我這麼做吧。」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領口,露出項圈上的鈴鐺。

原本是想站在黑暗的角落,等待他的來臨,不過記得他說過,要站在旅館大門門口等待,於是,她站在自動門之外,偶然身體一晃動,背後的門就開開闔闔,配上鈴鐺清澈的響聲,卻讓她很難冷靜下來。旅館門前來往的行人並不多,偶然有人朝著她的所在瞄了幾眼,「或許是聽到鈴鐺的聲音….」她強自鎮定,像是平時接受上司質詢時的驕傲姿勢又出現了。

果然,行人沒有對她多加注意,空洞的眼光掠過她,飄向他處。他隨時都會出現,而她在等著,身體微微顫抖。是鈴鐺帶著她顫動嗎?叮鈴鈴的聲音,不由得讓她有這樣的錯覺。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吧,保持抬頭挺胸的姿勢,緊繃著,等待的時間對她來說,有點殘酷呢。不過,他這麼說,「我希望妳能在明顯好找的地方等我。」所以,她願意抬頭挺胸,像是驕傲的母狼。

紅色的項圈隨著偶爾經過的車燈反射出瘖啞的暗色光芒。在一條條流逝的光帶之中,他出現了。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來了多久?」

「剛到。」肢體的接觸,帶來某種狂喜的情緒。她忍住親吻那隻手的衝動,如此回答。

「我知道。我在半小時之前就到了。妳站在這裡,很好,很聽話。」他繼續磨挲她的臉頰。

她咬著下唇,不敢說話,身體卻因為他的撫摸而微微顫抖著。

「那麼,我們進去吧。請妳先去處理一下Check-in的事情,好嗎?」他從來不對她嘶吼,或者是用威脅命令的語氣說話,只是像個溫和的老朋友一般,不過,在平淡溫和的語氣中,有些什麼,讓她顫抖、畏懼,但也同時迷戀,瘋狂。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是可以把她的所有吞進去一樣。這樣的眼神,總是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也讓她發自內心的微笑。「是的。」

出了電梯,旅館的房間在長長走道的另一側。他示意她先走,然後自己跟在後面。她不敢回頭,只是筆直的往前走。他的視線很冰冷,但是很強烈,有種尖刺一般的的感覺,讓她覺得痛,以及痛覺鈍化之後的甜美麻痺感。

終於,走到房門前了。她覺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似乎身體的肌膚、骨骼,都在那目光之中融化。「我們到了。」她回頭,迎向他的目光。

他依然微笑著。溫暖的笑容,與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同,但不可思議的,卻在他的臉上產生某種調和的效力,看來並不突兀,只是在她的眼裡,他不斷的變化著,像是稜鏡散射出的光芒。「有照我的話作嗎?請把裙子掀起來,讓我檢查一下,好嗎?」

「是….是的。」畢竟是在走廊上,她有點遲疑。不過他的聲音還是跟他的人一樣,總是穩定,不帶火氣,在這種時候,頗有些安定人心的功用,讓她可以下定決心,去實行他的要求。

裙子慢慢的捲到腰上,露出她白晰的下體。他交代的,昨晚她自己把下體的毛剃光,今早到達公司,她在車裡把內褲脫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才下車上班。一整天,總覺得下半身有點涼涼空空的。下午開會的時候,面對一群高階主管,那種尖銳挑戰的視線,今天似乎多了些鄙視跟淫靡。是錯覺嗎?或者是心虛呢?總之,今天是很難熬的一天。

「嗯,很好。」她勉強抬起頭,偷瞥了他一眼。他微微的點頭,又笑了笑。突然覺得臉頰一陣燥熱,她連忙低下頭來,像個害羞的孩子一樣,拉扯著自己捲起的裙擺。

「可….可以放下來了嗎?」畢竟是在走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別人經過。

他搖了搖頭。「有件事情想請妳作。」

夾雜著羞恥與不解,她注視著他。深邃的瞳孔裡並沒有反映出她自己,只是黑,與白。他望向電梯的方向,「我把鑰匙放在電梯口,可以請妳去拿嗎?」

她看著他,沒有動作。她感覺到,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好的。」像是忠誠的寵物,等待飼主的命令。

「來,跪下吧。」他摸索著袋子,然後拿出一支粗大的電動按摩棒。一樣平靜的口氣。「等等請把屁股抬高,頭壓低靠著地毯,這樣就算夾不緊,也不會掉在地上,知道嗎?」馬達聲在空蕩的迴廊中,更顯得刺耳。

依照他的指示,她跪了下來,接著雙手著地。整個臀部就這樣高挺著,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突然,一股熱意從股間的裂縫中湧出,然後滑向剃過毛光滑的恥丘。「嗯,已經濕了。」他拿著按摩棒,用尖端在她的陰唇上來回劃動,龜頭部的振動跟晃蕩,為她的陰唇跟陰蒂不斷的施加或輕或重的刺激。「啊….嗯….」她忍不住低聲發出呻吟,又隨即咬緊牙齦,努力不讓嗚咽聲傳遠。

「腰不要亂動。」聽到他的指令,她勉力的控制住因快感而引發的擺動,臉幾乎貼在地板上,努力的讓下體更突出。於是,他慢慢的將蠢動的機械不斷的推入,再推入,直到填滿她的空虛。按摩棒像蛇一樣的在陰道裡蠕動,又催促著她用身體的搖擺迎合這甘美的頻率。可是,他的視線像是鋼針一樣,把她的關節全部釘死,現在的她只
是沒了自由的傀儡,忍耐著洶湧而來的快感。等待著他下一個指令。

「好,妳現在可以開始了,請用嘴銜回來。」於是,她開始移動了。這樣的姿勢其實並不是很好爬,加上陰道裡亂竄的按摩棒,強到剝奪行動能力的快感,她越爬,越慢。震動的頻率實在太強,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出體外的恐懼感,讓她緊緊的收縮肌肉,緊緊的夾著體內的惡魔不放。對於肉壁的迎合,按摩棒也老實不客氣的摩擦,頂刺,她甚至得啃噬嘴旁的地毯,才可以勉強壓制住那種舒暢到身體隨時會支解一般的感覺。

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努力的想讓神智清明。想些什麼好呢?他呢?在作什麼呢?她忍不住向後望,迷濛的眼睛,有點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只有那對眼神。是錯覺嗎?似乎覺得,他的眼睛不再只是透露出冰冷,而像是青白色的火焰一般,燃燒著視線所及的一切事物,包括正用著淫亂姿勢在地上爬行的,卑微的她。

像是被點燃了,她身體的蕊開始冒起火花,身體像是蠟油一般,在地上留下一灘一灘的,火熱而透明的燭淚。終於,爬到電梯口,她費力的用嘴啣起鑰匙,開始回頭。

「叮!」突然,電梯開始移動了。怎麼辦?如果被人看到了….她求助的望向他,搖搖頭,「我不行了….拜託….讓我起來….」帶著恐懼跟哀求,她無聲的吶喊著。但是,一切都那麼的突然而出乎意料,他眼神中的火焰,完全消逝,面部表情,也完全消失。她突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塊冰原,那種除了冰,什麼都沒有,也並不渴求些什麼,不施捨些什麼的空間。突然,她覺得害怕了起來,於是,加快速度盡快爬回房門口,頸子上的鈴鐺慌亂的響著。

電梯的樓層燈號不斷的變換,掠過這樓層,停在上一層。

靠著他的腿,她突然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按摩棒還在身體裡,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怎麼了呢?」他拔出按摩棒,把鑰匙拿下,摸著她的頭髮。

「我….我好害怕….」她整個人都鬆軟了下來,臉埋在他腿上嗚咽著。

「害怕什麼呢?」他把手放在她的頭上,這樣的觸感讓她比較安心了些。「怕有人看到嗎?」

她抽抽噎噎的,只是搖頭。腰部接觸他褲管的部分,卻又有些什麼不安分的竄動起來。

他也察覺到了,移動了自己的腳,讓她的私處可以貼緊他的褲管。「別害怕,妳作得很好。」她抬起頭,他微閉著眼睛,看不到那逼人的目光,他的微笑就更令人覺得平靜。「這是獎勵。」他開始輕微的晃動自己的腳,摩擦起她潮濕的私處。

得到鼓勵的她,開始狂亂的擺動自己的腰部,像是發情的母犬一樣,只想著從身體裡把搔癢的根源排除。剛剛被凍結的情慾一下子又以雙倍的猛烈回頭襲擊她的下腹,於是她忍不住高聲的大叫:「主人!我….我不行了….啊!」叫聲像是斷了線一樣,突然被走道吸收,一切,又回到平靜。

只有她頸項上的鈴鐺聲,隨著身體的抽搐,而有規律的發出輕微的響聲。

「快樂嗎?」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撫摸著她的頭髮,他這麼問。

「嗯….」還在喘息著,她只能吐出滿足的鼻音。那隻手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讓她有點昏昏沈沈的。

他抱起她,帶著微笑。「來吧,讓我帶著妳….」他的低語聲,被關上的房門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