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第五部停止連載一事

◎阿聰

軍犬第一部至第四部遭TT1069站使用者bbs盜轉至該站情色文學區一事,聰某(我)已寫信聯絡該站;但該站管理員似乎有置之不理(或該稱呼尚未處理)。不願意再接受如此無理與無禮對待,軍犬第五部於皮繩愉虐邦連載在此宣佈停止連載。

從軍犬第一部(2003/08/25)於暗黑堡壘連載開始至今遭到盜轉已不計其數,許多好心、處理站務迅速,幫忙撲殺過複製犬的論壇,在此謝謝各位大德。在第四部連載期間,曾一度遭到盜轉而決定停載,但我並沒有這麼做,除了是老鼠屎是少數外,大多數的讀者都願意配合作者我的要求,單純到皮繩或者暗黑閱讀連載。

web 2.0的來臨,為什麼還要把所有的文章都蒐集到同一個論壇裡,用這麼粗魯,不尊重作者的方式。沒有作者名稱、沒有原始連載網址,這應該是目前大多數論壇對待BDSM文字創作或者情色文學的方式,也許在這些論壇、盜轉者心裡,BDSM文字創作與情色文學是可以如此低廉、可以任意拷貝處置;但我與軍犬厭倦被這樣對待。創作被任意、不具名的盜轉,是不是將來出版紙本時,我還得要證明自己是軍犬的作者?在這些盜轉論壇的使用者你們真的如此天真,單純閱讀BDSM文字創作或者情色文學,或者你們只是為了滿足一時的慾望出口,根本不在乎故事內容的完整與否。看待皮繩網站瀏覽者對於軍犬被盜轉反應冷淡,我感到無奈與失望。既然大家都不氣憤,那就不需要再連載了。在軍犬第五部尚未連載完畢以前,我決定停止公開連載。如果有按著規定,著名作者與連載原始網址轉載第五部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哪邊有這樣轉載第五部),請一併附上此停載公佈。

對於網路文學,應該是開始連載於網路,結束於網路,但因為盜轉,無法再平心靜氣的寫作,再繼續公開連載。盜轉或許是越來越少好的BDSM文字創作的原因,我祝福這些論壇、盜轉者因為越來越難尋覓洩慾文而需要花更大量的時間在茫茫網海裡搜尋。軍犬,未說完的故事期待將來紙本再續。也許是某出版社(這還在尋覓中),也許本人的獨立發行。李軍忠與凰女王、dt與軍犬的故事,我會繼續書寫,直到完成。

軍犬第五部-9

◎阿聰

退伍的前兩年,服役的單位舉辦懇親。凰在工作閒暇之餘,抽空來看我。懇親是讓服役的弟兄親友有機會進入營區探視他們的生活環境,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弟兄親友間,讓我有些訝異。她親暱的叫著阿忠,親近我的身旁,手牽起穿著迷彩服的手。附近的弟兄看見一名女子牽起他們平常嚴肅、不苟言笑的連長,紛紛流露出驚訝表情。平日在弟兄面前板著臉、在凰面前平和柔順的我開始糾結複雜,看到她是高興又有點責怪她怎麼可不通知一聲就到,懇親又不探視志願役軍士官。我貼在她耳邊問她怎麼會跑來。她說今天約的奴臨時說不來,沒事就決定過來,門口壓了證件就進來了,我搖頭說衛兵竟然沒盤查清楚是誰的家屬就放行。凰故意穿得很辣,酥胸微露,黑色皮裙披件薄紗披肩,那些阿兵哥跑來對我說連長你馬子很正時,凰回他們什麼馬子,我是女王時,像是被她給強迫出櫃。他們恍然大悟的認為連長之所以如此嚴格的訓練他們,經常操練體能,是因為連長喜歡SM。凰的魅力是比我還大,平日見我如鼠見貓的弟兄,全都圍繞在我跟凰身邊。我只是帶著勉強微笑的臉,看著這些流著口水的豬哥們,對凰提出許多問題,他們甚至玩起了女連長帶部隊遊戲,看得我是頻頻搖頭,被女性連長操練會比較開心嘛。他們開心的玩到連營輔導長都跑來問我凰是誰。讓我非常不好意思的回答。營輔導長開玩笑的跟凰說以後可以常來找我,這樣可以振奮連隊士氣。

「真懷念那段去營區找你的日子。」她貼著我說。我看看她,搖搖頭:「你是把他們當成你的奴隸軍隊來看吧。」語畢,只見凰眉開眼笑:「生活中的樂趣要自己尋找啊。他們看到我也很開心啊。」凰搶了我手上的滑鼠,點開電腦裡的相簿。一張張她跟我、跟弟兄的合照在螢幕上秀了出來。看著以前服役時跟眾弟兄的合照,腦袋裡突然想著或許凰也有她的姊妹群。隨便口問了:「你今天的聚會有幾個女王啊?」
「七個左右。」
「這麼多啊。女王不是很少嗎?」
「你以為女王殿這個大分類是沒人啊。這次還算少的呢。」
「不好意思。」我尷尬的用笑聲掩飾。
「男奴呢?不會比女王還少吧?」
「我算一下。」凰伸出手指頭數數,口裡念著女王來賓的名字,想著所屬奴隸。「差不多有十個吧。」我訝異的看著她。「這樣算來,幾乎是人手一奴耶。」
「是啊,男m太多了啊。你想想我就有兩個固定的男奴,更別提那些不固定的。」
「我好像沒有問過你到底有多少個不固定的?」
話一說完,凰便大笑的身體飄遠。「這是把柄嗎?」我問。裸的她立刻轉過身:「我沒有把柄。」「好好好,你本來就沒有把柄。」
她挑眉:「阿忠,你在講雙關語嗎?」女王的住處還真是到處充滿玄機,她手上不知道從哪變出了馬鞭,作勢出鞭。長條馬鞭的前端抵著我的下巴。我高舉雙手:「我投降。」道歉似乎不夠,還好通電話化解、轉移她的注意力。聽她說話語氣,不是阿郎就是奴隸大衛。
「阿郎嗎?」在她結束電話,我開了口。
「嗯,他來為今天不能來,賠罪的。」阿郎昨晚已經告訴凰,晚上的班調不過來,無法在聚會上伺候女王,讓女王增添容光。
「奴隸大衛會到吧?」
「會啊,他不到,那我今天面子就丟大了。女王沒奴還是女王嘛!」她靠在我肩膀上笑著。
「你不是還有愛麗絲?她也沒空來啊?」
「她晚上是實習女王啊。這是姊妹的聚會,只有男人是奴隸,沒有女奴存在的必要。奴隸大衛今晚依然是大廚,他先去採買晚餐的食材,然後跟準備女王的盛宴。男奴需要付出體力,才能獲得聚會存在的必要。」
「真是一番大道理啊。」我的恭維讓她開心的揮著馬鞭離開,心裡竊笑著真是容易滿足的女王。開了個新檔案,寫起自己準備如何要調教軍奴,邊寫邊回憶著過往的軍旅人涯,那些難熬的體能訓練、不合理的命令與磨練,沒想到這些卻是在軍營以外的地方成為軍主奴喜愛的調教項目。

「你的第一個奴上線了。你要來跟他聊天嗎?」視窗的下方閃爍著凰第一個奴上線的訊息。
「不要。等他自己想跟我說話再說。我才不要主動找他,稱了他的意。」
「他明明想被虐,卻只是在線上出現,想看看我會不會理他。等會他的帳號就會登進登出,企圖引起我的注意。」凰的話說完,便看見他下線然後上線,重複了好幾次。
「真的耶。」
「我當然不會稱他的心。想被虐就自己來找我,跪在我面前,對我說女王虐我。我又不缺奴,想找我虐的奴多的是,不缺他一個。」

凰大四的時候,開始在保險公司當業務,她的主管經理對她們那群新鮮人還滿照顧的。她在他身上學習到很多,但一次女王殿的聚會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時的凰還是個新手女王,第一次參加女王殿聚會,一群男奴赤裸的跪在飯店房間門口,額頭貼在地板上,恭迎各個女王的駕到。男奴無臉直視女王面容,但凰卻一眼認出跪在面前的男奴正是自己的經理。即便聚會中男奴們始終是跪姿低頭,但她的經理還是認出了她。聚會後的上班,經理與她便產生了距離。和她同時進來的同事紛紛說她得罪了經理,所以經理開始冷淡她。但凰始終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一次出外訪談客戶,只剩下她跟他。她一手拍在他的西裝褲屁股上。凰說這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拍。那一拍,經理嚇著的嘴微張著說著:女王。
下班時間,整間公司無人,凰跟經理在他的辦公室,凰要他把西裝褲連同內褲褪去,彎腰、雙手撐在玻璃上。高樓的辦公室裡,她揮著他西裝褲皮帶當作皮鞭,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抽了數下,直到臀肉紅通。她要他跪下道歉。之後他們變成很要好的一對主奴,事業上合作無間,皮繩愉虐上彼此享受。

「爬得越高的男人,尤其是男奴,在墜落的時候越高潮。他奉父母之命回南部結婚後,一年跟我約玩個一、兩次,每次都很刺激。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董事還總經理的,卻喜歡在我的腳下。但因為他已經習慣高高在上,對於拋棄尊嚴這件習以為常的曾經,卻是欲拒還迎,明明內心極度渴望被剝奪面子,卻一再再猶豫。而內在慾望戰勝,跪在我面前,卻又那麼愉虐。一個不敢在女王面前說出自己慾望的奴隸,不值得調教。」
「你沒教他,想被虐要大膽說出來嗎?」
「有經驗的奴還需要我教嗎?我還是新手女王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當奴隸了。」
「會不會是因為他是你第一個調教的奴隸,那時候你經驗比較少,所以比較失敗?」
「鬼扯。哪有這種事情。斷斷續續調教的奴隸也是要跟著女王一塊成長啊,我都從新手變成經驗豐富的女王了,哪有當奴隸的還越當越倒退的。」凰揮動著馬鞭。「下次他要是找我調教,先把他屁股打爛不可。要他好幾天都無法坐在椅子上,這樣的痛才會讓他記得想被虐要自己主動找女王。」
「我想他跟以前的他一樣。因為你是主動出擊的,所以造成他跟你的關係,一直都是他被動,你必須主動。」
「哪有這樣的。難道dt當初怎麼對你的,你也就這樣,不斷的原地踏步,甚至重蹈覆轍?」凰此時睜大著雙眼,摀著自己的嘴,像是說中了彼此心底的影子;dt就像是我們之間隱性的第三者,提起他,只會造成彼此的不愉悅。離開了電腦,推開了椅子,往房間裡走去。馬鞭從她手中滑落,她從後方抱住我,她的雙手從我的胸膛撫到腰間,圍著一個小圈圈。「你生氣啦?」「沒有。」我搖搖頭。「時間差不多,我該準備一下,出門去。」

穿了套休閒服,便準備出門。坐在沙發上,赤裸的凰交叉翹著腳,她看著我。「真的沒事了?」她拉著我的手,我牽著她的手搖擺。「沒事。我們其實都知道什麼話題是碰不得的。」她點點頭,拉拉我的黑色運動褲頭。「等等你忘了什麼。」我疑惑的看著凰溜進房間,拎著件紙尿褲出來:「你現在去參加他們聚會不穿尿褲了嗎?」她兩根指頭提著,在我面前搖晃,露出女王般的可惡甜美笑容。
我搖著頭,好氣又好笑,叉腰著說:「不了。他不在了,我為什麼要穿著來假裝他在。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啊⋯⋯是喔。那我就沒機會幫你穿了。」
「這麼想幫我穿啊?改天我們一塊穿著,開車出去兜風。你覺得怎樣?」
「你從哪看來的玩意。想太多,你穿就可以了,我才不要穿呢。」她嘟嘴說話表情,讓我捧腹大笑。
「你笑什麼?」
「沒有。」
她捏著我腰間的肉。「還說沒笑。那你那些沒用完的尿褲還要嗎?」
「我想以後用不著了吧。你要就拿去吧!」
「好耶!今晚男奴們的制服,我要去多燒些開水。男奴打賞就喝一杯。尿尿就尿在尿褲裡。哇!我現在可以理解阿清那套主奴不應該用同套衛浴廁所的說詞。我現在想到就覺得好興奮。」
「好啦。我該出門了,免得遲到了。那希望你們女王殿聚會愉快囉。我要去參加訓犬區的聚會。」其實只是跟阿司、阿清他們,但面對女王殿,訓犬區輸人不輸陣。我在門口穿好球鞋時,對她說著。開了門,又被她叫住,她欲言又止,像說不出口的什麼。望著她,等候著她開口。
「我希望dt不要回來了。」
看著她如此堅定的對我說,我的表情充滿好多語言。「為什麼?」
「你知道撿到別人家的狗,最後都是要還人的。有人讓原主人直接要回去;好心一點的原主人,就讓寵物決定牠要跟誰走。你、我、dt現在就像這樣的關係⋯⋯dt再出現,我一點也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情況。他會不顧一切的把你要回去,還是讓你自己做決定,你要選擇誰⋯⋯」
「我不能你們兩個都要嗎?」
「愛情與SM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同時擁有的。」
「我不能嗎?」
「你真貪心。」
她雙手捧著我的臉頰,表情像是捧著如此心愛的:「你是你,你已經不是dt的狗,你一定要有這種認知。在成為主人的路上,我覺得你缺乏強而有力的決心與力量。我會是你的力量而決心要靠你自己了。」我們擁抱時,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期待。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再像從前抱著一定會再見到dt的念頭,在我心底或許已經開始相信dt不會再回來了。

軍犬第五部-8

◎阿聰

回到凰的公寓,桌上的早餐還在,望進臥室,她還睡得沈,沒起來吃;靜靜的走到床邊,我才躺下,她的身體便靠了過來。她的手撫摸著我的上半身,把t恤從我身上挪開。她在我耳邊呢喃:「我不想觸碰粗糙牛仔褲布料,會傷了我清晨初醒的細緻皮膚。」退去了下半身牛仔褲,讓赤裸的凰貼僅赤裸的我。「你去了哪裡?」她睡眼惺忪的問。「我去了dt家,我偷偷地爬了牆進去。」像是聽到有趣話題,她睜大眼睛瞇著我。「果然是紅杏出牆。身為女王的男人竟然偷去別的主人家。」她翻到我的上空,身體雙腳夾緊我身體,如騎馬般。「女王命令你現在就勃起。我要弄斷你。」我知道她生氣,我用親吻贖罪,吸吮她美麗的乳房,嘴唇與舌頭是唯一按摩女王玉體、紓解怒氣的寶貝。彰顯女王權威,她是要有所有的掌控權。激情所致,經常都會讓人有軟骨要被搖斷的錯覺。

她在高潮過後,枕在我手臂上喘息:「充滿SM的連續假期,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躺在身邊的我慶幸著陰莖高潮中渡過危機。「你還安排了SM活動啊?」我問著。「是啊。」她從床上爬起,裸身走到浴室。「一塊洗嗎?」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床上翻了身、晾著背部赤裸問著。「不要。如果你想當服侍女王入浴的男奴的話,就准你進來。」「還在生氣啊?」我揉著連射兩次,軟掉的陰莖。雖然不想當服侍洗澡的男奴,但這時候還不進去安慰一下,待會又有得玩,並不想連射第三回、第四回。我坐在浴缸旁邊,為她身體澆水。「別生氣咩。」
她托著我的陰囊,玩起低垂的陰莖。「別玩了。我硬不起來了。」
「小雞雞很好玩啊。」
「再玩,等一下就變成大雞雞了。」
「你不是說你硬不起來了?騙人,身為男妾還不認份。」我沖了身體,跳進浴缸。「是。女王。」她躺在我的胸膛上,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按摩,她舒服的口中傳出呢喃細語。水涼以前,她幾乎睡著。挪開她的身體,我爬出浴缸,拿了件折疊擺放在置物架上的浴巾擦拭身體;酥迷的她坐在浴缸裡越躺越下滑,直到鼻子進水嗆著。她咳了幾聲,連喊了幾聲我的名字,那像是溺斃大海最後的呼救。我連忙的抓著她的手。「小心啊。」
「你什麼時候離開浴缸的⋯⋯」
「你睡著了,沒感覺我離開浴缸。」
「不要離開我⋯⋯不要無聲無息的離開我。不要用dt對你的方式對我。」她從浴缸中,張開雙臂擁抱如汪洋浮木的我。秀髮上的水滴往我墜落,那一滴一滴的聲音是誰的心虛。我將她抱緊在懷裡,即便擦乾的身體,還是讓溼漉的她在我懷裡。因為我,她才在心裡產生陰影吧,企圖安撫她心裡那塊不安角落,身體的溫暖、心臟的跳動,鼻息間的呼吸,我能給的安撫卻是如此的微弱。我拿了浴巾包覆她的身體,抱著她到床上。我用包覆浴巾跟另一件浴巾,在床上擦乾她的身體。

「你不要在床上又睡著了。」「很舒服咩。多睡一下,又有什麼關係。」才離開她一公分,便被她抓住了手。「你要去哪裡?」親啄她的嘴。「好啦。你再睡一會。我去弄午餐。我餓了。等會叫你。」她嗯了幾聲。飯菜弄好,在廚房喊著她起床,她慵懶的說著:「我想在床上吃。」我擠了眉,斜著頭,裝飯菜在盤子上時,我唸著:「女王都這麼任性嗎?」
「你在說什麼?」她趴在床上探著頭。「沒有。我是說你聽力真好。」語畢,我忍不住的大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的我端著飯菜上了床。「好性感的男傭喔。」她說話時,我對她做著鬼臉。遞給她盤子,她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餵我。」
「你好懶喔。」
「我是女王耶。」
「你是懶豬嬤。」捏捏她的鼻尖,她便偷襲我的下體。「啊!啊!放手啦。飯菜會倒在床上啦。」我努力維持端著盤子的手平衡。
「說!為我服務是你的榮幸。」
「是!是!是!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可以放手了吧。」和她並肩坐在床沿,共賞落地窗外的景色,一盤子的飯菜,我一口,她一口,很快就光了。再去裝飯菜時,她又出了餿主意。「不要啦。裝個飯菜還要脫褲子去。很無聊耶。」「快點啦∼性感的男傭。」我敲了她的頭,把盤子遞給她,站在床邊,把短褲遞給她。「這樣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你難道不知道食色性也這句話的意思。」
「這句話不是用在這邊吧。」光屁股去,光屁股回。這是我們的裸體午餐。吃飽飯足,她窩在沙發上,不斷的切換電視頻道,而我連上SM網站處理站務問題。拿出小季那棟飯店式公寓管理經理的名片,用手機傳了通簡訊給他,訊息裡頭寫了我是誰,跟他要私人e-mail。他很快的便回傳簡訊。我依在凰公寓陽台上,看著簡訊微笑,然後坐到電腦桌前,寫信交代自己的規則及詢問一些調教喜歡項目跟玩的底線與忌諱。

「阿忠,你知道嘛,從裸男背後看他坐在椅子上,屁股跟椅子連接的那段很性感。」我敲著的電腦鍵盤停頓。「你要不要看A片,不要老對著我的身體做文章。」「真小氣。」她溜到我身邊。「你今天沒有要出門嗎?」凰問著我。專心敲打e-mail的我,邊敲邊說:「會啊,我今天跟阿司他們有約。剛跟那位找我調教他的軍奴要了e-mail,正在寫信給他。」
「我今晚也有聚會。女王殿想要自己弄個網站或者blog,所以大家約約來家裡討論、聊天兼玩耍。」「你說的女王殿,我們網站上的另個大分類?」女王殿跟訓犬區都是dt、小季他們SM網站上的大分類,區域裡有更細的分類討論區。
「是啊。就我跟其他的女王想弄。」
「幹嘛這麼麻煩?再開個討論區給你們就好啦。」
「你管這麼多。而且你現在是系統管理員。我們很多小祕密都會被你看到。」
「我才不會去看你們的小祕密勒。網站這麼大,我也看不到這麼細的。」
「我希望上這個網站的男奴都要有CAM,而且得在連進網站前脫光恭敬的跪在視訊裡。沒有這樣做的就進不去。在網站瀏覽中途離開位置,就會自動斷線。」
「這功能太神奇了吧。」
「哈哈哈,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啊。反正是個跟姊妹們聚會吃喝玩樂的藉口,你不用太當真。你今晚不要回來喔。晚上這間屋子是女權至上,男人只有當奴隸的份。」
「參加的都是女王?」
「是啊,不是女王就是男奴。對了,你要不要幫忙寫個這個網站?」
「不要。我才不要自找麻煩。」扣除工作跟陪女友就沒什麼時間管理SM網站,連BDSM調教時間都難擠了,還幫忙做網站,哪裡生出時間。
「你好無情喔。以前小季都會幫忙。」
「真的嗎?我怎麼都沒聽他說過。」小季雖然還是會從泰國連上網站,但飯店的事情已經夠他忙的,SM網站現在都是我在處理會員問題。
「啊你太菜了。」
「哇喔,你用『菜』來形容我。」她在我大腿上坐下。她讀起了我寫給軍奴的信件。「軍奴是這樣玩的?」「我也不知道囉。反正就把他當成以前部隊裡的小兵操練。通個幾次信,大概能抓住他喜歡的項目。」
「我突然想起之前去懇親的事情。」她摸著我的頭髮。
「很辣的連長夫人?」語畢,凰笑倒在我的懷裡。

軍犬第五部-7

◎阿聰

餐後,浴衣被凰剝了的我,光著身體與褌在客廳沙發上,凰窩在我懷裡看電視,用她的身體摩擦我的身體,擦了指甲油的指甲與指腹,有意無意的從我嘴唇滑溜每一吋身體。電視不專心,布料不平坦,沙發不安穩。「去泡茶好不好。」凰的好不好,其實意思就是要我去做。離開的時候,被凰拍屁股,邊走邊調整布檔裡的生殖器。「你的動作好古怪喔。」「這種丁字褲勃起的時候很難過耶。」我站在流理台,煮了開水,等著水滾。
小狼狗正由女僕愛麗絲牽著,帶到陽台準備洗澡。等著水開空檔,繞過沙發,在屋內看著屋外,他們倆的舉動。小狼狗頭低著,任憑著愛麗絲在它身上塗抹肥皂,當它亂動,愛麗絲的手掌也毫不留情的往屁股打下去,甚至拉扯整具cb3000,胯下的透明陽具殼子,充滿了他的極限,他應該痛與快樂著吧。菜瓜布粗的那面是處罰,軟的那面是及格。今天依舊是粗的那面,凰沒交代是軟面就是用粗的。凰常告誡小狼狗,來當狗奴本來就沒這麼容易及格。
「你為什麼一直叫愛麗絲幫個男人洗澡?」我隨口問著。
「如果她真的把它當狗,那她不過是幫她的主人洗一條狗罷了。她必須學習如何徹底的把男奴物化,畜化。像我就從來沒有把阿郎當成男人過,因為我知道它即使穿得再怎麼符合這個社會給予的男性化服裝,但我就是知道它衣服底下剃了毛,戴著我賜予它的cb3000,它終究是條學著人類兩隻腳站著的小狼狗罷了。」
「哇。還真是精闢的見解呢。」
愛麗絲清洗小狼狗陰部的時候,詢問凰是否要拆下貞操器刷洗。「有異味嗎?我記得它上禮拜才拆下來泄慾過。那時候有叫它自己清理。」我看見小狼狗躺著,四肢朝上,眼神殷殷期盼女王能夠同意拆解貞操器。「不用拆。」那眼角下吊失落得很。
愛麗絲手上摸摸它的胸腹。「女王不答應囉。」她說完,恰巧望向落地窗邊的我,她愣著看著身上僅條褌的我。她的眼神像是在凰教她的,視男體為物、為畜。被窺體的我,被看得有些難為。藉著水開,我離開那兒。

任憑蒸氣弄得水壺拚命亂叫,我只是雙手撐在料理台上,背對著凰。「阿忠,水開了!你怎麼了?」關了瓦斯爐。她偎到了我身邊,環抱我的腰。「不高興啊。」
「你知道嘛這間屋子裡的男人,地位真是卑微,低等。衣服的多寡如同在這間屋內的地位。奴隸都是一絲不掛的身體,甚至連愛麗絲身上的衣服都比我多。剛剛愛麗絲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物品般沒什麼差別。」凰在我抱怨的時候,從後面貼著我的身體,用著她的指甲刮撫我的胸膛一直到檔部。
「你想太多了。阿忠你又不是什麼奴隸。」她臉貼著我的臉,眼睛直視眼睛,她的手一把抓起褌檔,她咬起我的耳朵。「你是女王的男妾。」
「為什麼是男妾?」她手指滑溜過我的下巴,貼著我回答:「因為妻不如妾。」
我的雙手已經到了她的雙臀。我的嘴角斜斜的說:「妾不如偷?」
「阿忠,你知道嘛現在的你是最最最性感的。光是看到你的身體,就可以讓我慾火焚身。」她的指甲在我的裸臀上跳舞旋轉。
「進房間做愛?」我火辣辣的說。
她拉開褌的布料,掏出了我硬邦邦的陰莖:「你看丁字褲好方便,連褲子都不用脫。」
「穿其他的褲子也可以不用脫啊。」她握著往後退,我被握往前走,她開始出臉鬼靈精怪的表情,於是我們追逐玩耍。

夜晚銀色動態視覺的翻滾性愛後,我倒頭大睡。來到那扇巨大鐵門前,它高達天際、深藏不露,身體與門後的慾望共鳴,催促推開。因為慾望的指頭,厚重鐵門,輕易開啟。門後有個僅穿著白色brief的男人,鬍渣的臉龐對我微笑,開口叫了我的名字,軍犬因而誕生。驚醒夢中,來不及與他互動、來不及為他赤裸、來不及因他戴上項圈。凰安穩的睡在我懷裡,我們裸身相睡,我望著天花板,想念那扇門。睡不著,閉上眼,全是那座鐵門。

清晨,凰還睡著,腦袋還是徘徊在夢中鐵門,我起床慢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賣力流汗。額頭上的碩大汗珠,依順臉龐滑落進我的眼眶,慢跑鞋絆著石子,跌落地面前,兩肢壯碩有力手臂撐起身體,兩膝結實肌肉大腿接觸地面,汗水很鹹,味蕾想起赤裸犬體汗水淋漓的院子裡,風吹進空蕩的慢跑短褲裡微涼想念。坐在人行道旁的紅磚上,看見路過車輛,想起昨天阿郎開車經過的熟悉景物,於是決定到更遠更遠,直到魂牽夢縈的地方。跑回凰的公寓,盥洗了身體,早吻她時交代買的早餐放在桌上,我便開了車去以前服役放假必跑的地方。

站在鐵門前凝望了好久,我知道按電鈴也不會有他的聲音,我知道門後有一個世界。在那個他創造的環境裡,我不是存在的人。離開鐵門幾公尺處,觀望旁邊周遭無人時刻。我決定做一件事情。「dt原諒我。狗急是會跳牆的。」如跑五百障礙的跨越牆般,助跑,而後踩、蹬、雙手扣住牆的上沿,使用身體的鐘擺晃動,一隻腳勾住以後,帶著身體上去。站在圍牆上俯瞰dt家的院子,不同的視野,像是看見不同的院子,陌生裡帶著熟悉。圍牆以前在視線中永遠都是高不可攀,四隻腳的軍犬跳不出去,也不想跳出去。攀越圍牆,我跳下踩在草皮上,觀看著四周。院子並沒有進來以前所想的雜草叢生。青草還有被修剪過的痕跡,捏了把土,嗅了泥土的味道。

在這園子裡,你就是條狗。dt曾經說過的話彷彿在耳邊。在這院子裡,我是軍犬。風吹過臉龐的時候,我知道眼前景物依舊,只是人事已非,只是dt不在這院子裡,我不再是軍犬。沒有dt,我成不了軍犬;沒有主人的狗,不再會是狗;他的規定沒有了他,規定也就不再是規定。我經過了沙坑,這個軍犬的廁所。鞋子踢踢沙,看著旁邊緊閉的落地窗,彷彿可以看見只穿著條內褲的dt,清晨看著愛犬大小便。我貼著落地窗玻璃看著屋內,裡頭的擺設依舊,如同我離開的那天,彷彿可以看見那日自己坐在那張餐桌面無表情吃著dt為我做的早餐,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以為裡頭有人在,敲打著玻璃。「開門。開門⋯⋯」我彷彿可以聽見他離開時關上厚厚鐵門聲,磅的聲響在心裡盤旋,我知道我快無法承受這一切舊景,我知道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但我卻不知道,其實此時此刻屋內確確實實真的有人在。

軍犬第五部-6

◎阿聰

全身赤裸,身上只有條銀黑色相間貞操帶的奴隸大衛恭敬的、五體投地的跪貼在地板上,迎接我們回到凰的住處。用著他不怎麼標準的華語說話。「奴隸大衛恭迎女王,女王萬歲算歲萬萬歲。」凰的腳出現在他額頭靠著的地板三公分處,他知道他該用嘴親吻。「謝謝女王。」
「平身。愛麗絲,這次兩下就好。有進步。」凰交代了獎勵方式。奴隸大衛一開始念這句可是念得七零八落,處罰的次數累垮了愛麗絲,連只當狗的阿郎都被叫去幫忙打。從數不清的次數,把屁股打到紅通淤血,進步到只有兩下,奴隸大衛應該算是非常進取。愛麗絲手扶著牆壁、勾起腳,取了腳剛踏進的拖板鞋,手按在在奴隸大衛的背上,拖板鞋便在光溜屁股上打了兩下。她拍打的架式,像極了凰。之前我無意間跟凰提起愛麗絲架式像她。她說愛麗絲是聰明的,她懂得選擇一個最接近她想變成的女王模樣的人,跟在凰身邊學習,這是個偷吃步的方式,在凰身邊她會學習到凰的許多調教手法,這比她自己摸索或從調教一個個陌生男奴來得快上許多。

奴隸大衛是個來台灣學習中文的美國白人,他在自己的blog寫了許多文章,其中包含希望在台灣能找到女王。凰在他blog留了幾次言,就這樣跟他搭上線。第一次見面時,凰便在公眾場所,要他跪下幫她按摩腳踝。奴隸大衛在人來人往的大賣場周邊露天咖啡座,雙腳跪下恭敬的,跪在她面前,替女王服務。凰滿意之下便帶了他回家,檢查身體、收入門下。他的腰間與胯下掛著穿戴著不同於阿郎跨下戴的cb3000的貞操器,那是他之前在美國的女王要求他上網訂製的貞操帶,除了陰囊睪丸以外都被包覆,肛門口那段甚至可以補上肛塞控制排泄的器具。凰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網路上的實品,當時的凰也像車上手舞足蹈丁字褲猛男般,為這款設計精細的男性貞操帶感到興奮。凰接下了鑰匙便是奴隸大衛的女王。那時奴隸大衛的中文還說得很爛,三不五十口中會蹦出中英文夾雜的語句。奴隸大衛被摑了好多下耳光。奴隸大衛的blog開始變成中文的書寫練習簿,凰規定每次見她,回去後都得要寫一篇晉見女王的心得,以增進中文書寫能力。

來台灣以前,奴隸大衛的工作是在餐廳當大廚。他被凰叫來,在我們回來以前,為我們準備晚餐,等我們回來即可享用。愛麗絲換上了女僕裝後來到廚房幫忙,並招呼侍候我跟凰入座。阿郎進門的時候便脫光變成了小狼狗,搖著尾巴乖乖的窩在自己的狗窩。
「看你們穿著都好SM,我也應該去換一下女王裝。」凰說著。
「不用這麼麻煩吧。」
「喔不一樣喔,你看光著身體做菜的貞操奴隸是廚師,穿著女僕裝的愛麗絲是服務生。連你都穿著有SM味道的浴衣,而我穿著牛仔褲?雖然穿著牛仔褲的女王還是女王。但我覺得應該穿上正式的服裝,好搭配著一切美好的人事物。對吧,小狼狗。」原本窩在角落的小狼狗,衝出狗窩,伸長身體,用力的吠叫回答女王的問題。
她頭髮盤起,穿著黑色露肩皮衣,下半身圍著層層黑色絲綢,美腿在裙擺中若影若現的走出房門。屋內的人與犬都停下動作,專注的看著她,如同女王駕到,停下任何動作迎接般,每一次呼吸都小心。奴隸大衛與小狼狗的表情一半興奮崇拜,一半是隨著胯下苦痛而痛苦。她走到我身邊,貼在我身上。「你裡面有穿嗎?」我咬她的耳朵。她輕聲的說:「你覺得呢?」
「我可以把手伸進去摸嗎?」手才撥開最外層的黑紗,便遭到拍打。「沒禮貌。」我托著她的腰。「好小氣喔。」她的腳盤繞我的大腿。「觸碰女王的玉體是要付出代價的。」如同跳舞般的划步離開,她站在椅子旁時,我便連忙的裝紳士拉椅子。兩個人在桌子的兩端坐定位後,奴隸大衛跟愛麗絲開始招呼著我們用餐。

隨著前菜、濃湯、主餐一一的享盡後,凰招了小狼狗:「小狼狗來,帶奴隸大衛去浴室盥洗。」它爬到凰腳邊,凰丟了鑰匙,它咬了鑰匙,爬到奴隸大衛附近後,原本站在一旁的奴隸大衛雙膝跪下,壓低自己的身體,好讓咬著鑰匙的小狼狗,能用嘴把鑰匙插入他臀部上方的鎖頭內,並轉動開鎖。第一次看到這樣動作的時候,還以為凰要奴隸大衛扮狗,讓小狼狗上演兩狗相幹交配的情節。小狼狗帶著奴隸大衛爬到了陽台處後,小狼狗才被允許站起來,暫時以阿郎、人的身份,卸了鎖頭與貞操帶,沖洗著奴隸大衛因為長時間帶著貞操帶的下體。對於阿郎來說算是一項羞辱,要他去服侍另個男人,幫他沖洗下體,並刮除對方體毛。凰的故意安排,她覺得阿郎在外面一副警衛,男人尊嚴姿態擺得高,來女王這都已經當最低等的非人的狗奴。幫女王處理另個奴隸的身體,便算不了什麼。阿郎與奴隸大衛,在女王的宮殿裡,阿郎是狗,奴隸大衛是奴,狗的狗鍊有時是牽在奴隸大衛手上,他們的位階高低時高時低。女王的奴隸須由女王的另個奴隸清洗下體,盥洗後的奴隸大衛,在身體固定後,便成了我們餐桌邊的人型燭台,那根米白色香草氣味的蠟燭便插在肛門口。他賣力的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享受著蠟燭在肉體上的溫度,額頭冒汗,咬緊牙根,享受與磨練。

伴隨著餐後酒飲盡,蠟燭熄滅,燭台大衛的功用到此結束。愛麗絲解開它的束縛,讓它從燭台大衛回復成奴隸大衛姿態。阿郎清洗奴隸大衛身上的蠟脂後,恭敬的帶著奴隸大衛跪在凰的面前。「恭請女王親手⋯⋯」他停頓了會,凰的疑惑嘖嘖聲立刻出來。他嚇得抖著身體,吞了口水繼續說完詞。「恭請女王親手賜予奴隸大衛貞操帶束縛。」愛麗絲將清洗乾淨的貞操帶放在奴隸大衛高舉的傷手掌上。「讓奴隸大衛為保持貞節努力。」奴隸大衛雙手奉給女王。凰來到奴隸大衛的身邊,動作迅速俐落的拾起奴隸大衛的陰莖套進貞操帶中,奴隸大衛的陰莖在女王的手掌中勃起,在貞操帶中受到處罰。
「這麼敏感?才輕輕碰就勃起了?」凰冷淡的說著。奴隸大衛的鎖頭在臀部上方銬上後,他連忙將額頭靠在女王腳邊的地板上。
「奴隸大衛,要先行告退了。希望女王與阿忠先生,有個美好的夜晚。」之前他跟凰報備過晚上有課要上,於是凰准了他親吻女王腳趾頭後先行離去。

軍犬第五部-5

◎阿聰

電梯門打開,走進公寓,我拍了他的屁股,要他醒醒。禁錮中,他竟然睡著了。掰開他的臀片,準備將塞在他身體裡頭的肛門塞取出。他閃躲身體。「我想塞著回家。」
「這樣算是自虐嗎?」
「不算吧,是主人塞進去的。」
撕開信封,取了鑰匙,解開他的手腳銬。看到了尿桶乾淨完好如初。「這段時間你都沒小便?」我說。
「我不敢上。我怕滴出來。我不想等你回來時叫我舔掉。」他的小腹部份凸了些,膀胱裡累積了不少尿液吧。我還故意的伸手壓壓。快憋不住的他紅著臉問:「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去啊。」話一說完,立刻看著他光屁股的衝進廁所。尿打在馬桶裡的聲音響徹雲霄。我開始收拾著調教的道具。
「主人!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以前訓犬區的版主?」
我摸了摸他的頭。「有。很像嗎?還有調教結束,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不要再叫我主人。離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我這麼說,意思是要他自己弄。
「可以一塊離開嗎?等我收拾一下。」沒什麼理由拒絕他,離凰開車來還有些時間,便這樣決定。只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光溜溜的男子收拾屋內,還拖了客廳地板。
「你對褌有興趣嗎?」他在收拾白布進包包時問著。我搖頭。「我原本想說你有興趣的話,就教你怎麼穿,順便偷吃你豆腐。哈哈。」我隨著他笑著。「你對男人沒興趣喔?」
搖頭。「沒有。」
「剛剛一腳吊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幹我。」
「你想在進行SM調教時有性行為?」
「如果找男同性戀主人,剛剛應該會被幹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不斷的抗議,並不是所有男同性戀主人都會在SM行為中與奴隸發生性關係,至少我知道dt不會。
「送你。」他將一條未拆封的褌送給了我。「下次調教的時候,我希望是穿褌的主人調教我。」我笑著。心裡低咕著我不一定會想約第二次啊。他口銜布,在我面前穿起褌,我看著熟練的他巧妙的把一條布變成丁字褲穿在身上。
「哇!好神奇。」我好奇的走到他身邊,摸著褌。「這算不算一種繩褲?」我拉了拉卡在臀肉中間的那條。「喜歡束縛感的,都會喜歡穿?」
「來啦,我教你怎麼穿。」半推半就下,脫了浴衣跟裡頭的短褲,嘗試第一次的褌經驗。光著身體在他面前時,他的褌檔立刻看見膨脹。他害羞著。隨著他的指導,咬住一截,抓起整副外生殖器,繞過跨下、腰,不斷的旋轉。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跨下交錯,他的手有意無意的爬過我的褲檔,我知道那是種挑逗。轉眼間,布已經圍繞在我身上。他在我身旁告訴穿法與手帶手的指揮,像是另一種繩縛,而動與被動的角色互換,感覺還滿特別的。「如果有天你想幹男人,嚐鮮嚐鮮,記得找我。我還滿想被你的大屌幹。」他偷摸著我跨下剛綁成形的褌檔。最後他請我在他身上綁龜甲縛,然後套上衣服。

提著裝滿道具的包包,步出電梯。櫃台的經理一見著我,便連忙的出來鞠躬哈腰,恭敬的、特別的送我到門口。跟在我後面,衣服底下穿著龜甲縛的他,先行告辭,我站在門口,等著凰來。還是穿著浴衣,因為凰想看的關係,即便她早已看過。同樣的衣服一但沾染過SM的味道,它就註定與SM洗不掉關係,穿著浴衣的我,似乎仍然沒有走出調教的空間。在這位經理旁邊,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主人。
「剛剛跟在你後面的是你今天調教的奴隸嗎?」他問。
我挺直著腰桿,瞪起他:「小兵。別以為你穿著西裝,我就不知道其實你不過是個欠操的小兵。」
「對不起,我多話了。」他陪我站到凰的車出現。
「你先進去吧,我再跟你連絡。」
「謝謝訓練官。」看著他穿著西裝、皮鞋,立正敬禮,我的嘴角由不得上揚,手不自覺對他回禮。

上了凰的車,前頭是阿郎開車,愛麗絲坐在前座旁邊。她是凰最近收的女奴,聽說是switch,來跟凰見習如何當個女王。我與凰聊起這次調教的內容。「好玩嗎?有什麼心得?」
「把按摩棒放進奴隸的身體,有點像是把提款卡放進卡片入口,然後咻的被吸進去。只可惜放進奴隸身體沒有鈔票跑出來。」
「不過,有高潮跑出來,不是嗎?」她對我笑著。
「他被我綁起來,腳開開的時候,我感覺得出他透露著希望我幹他的意思。」
「你有幹他?」她看著我。
「沒有。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矛盾的。如果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那我對dt到底是什麼?我想起那個迷戀dt陽具的自己,迷戀另個男人的陽具是否代表著我對另個男人的興趣。為什麼我曾如此渴望dt的陽具進入我的身體?這樣才顯得出我被dt擁有嗎?
「是喔,我還以為有香豔刺激的男幹男細節可聽。」
「我跟其他人發生關係,你不會吃醋喔?」我認真的問她。
她若有所思的沈默:「我好像不會吃醋耶。男的沒關係,女的就不用想。」
「你的邏輯還真奇怪。男的可以,女的不行。而且我才不要跟男人發生關係勒。」
「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跟男人啊。男的你不想,女的不可以。」
「女王英明。」前座的愛麗絲爆出的話,讓我明白。
「你好奸詐喔。這是佔有慾嗎?」
「你現在知道太晚了。」她斜的肩膀,微露的香肩令人抓狂。
「女王,這算是貞潔調教嗎?」愛麗絲問著。
「是啊。沒有貞操帶的調教更為高竿。連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們兩個不要一搭一唱的好嘛,你們這樣讓真的戴著貞操帶的阿郎情何以堪?」我拍拍駕駛座阿郎的肩膀。
開著車的阿郎在紅燈處停下說話:「阿郎樂於被女王控制啊。」
聽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的搖頭:「我似乎誤上賊車⋯⋯」
「誰是賊?」她瞇眼看著我。我只好趕緊瞎扯回剛結束的調教,免得陷入無止盡循環的口辯。只好轉起話題,提起了調教時我穿著浴衣,奴隸穿著日本丁字褲的事情,凰對於我描述褌非常的有興趣,就像她在網路上發現新的SM道具般興奮愉悅。「好想要一個穿著丁字褲的猛男喔。」
「他送了我一條,但我不會綁。」語畢,從興奮到失望表情變化的凰說著:「好可惜喔。我以為我可以有個丁字褲猛男。」我拉開浴衣的一角,露出了橫跨腰邊的捲邊:「我不會綁,但我現在穿著。」「哇。」凰伸出手,拉了拉,指頭穿梭在褌與肉體間,搖晃著肩膀,雙手上下舞蹈。「丁字褲猛男,丁字褲猛男。」的邊唸邊唱。前坐開車的阿郎偷笑著。「前面開車的,你在偷笑什麼?」

在我們嘻笑間,視線的角落閃爍曾經的暫留,凰的車經過了我曾經熟悉的大門。我停下了與他們的對話,頭與眼睛隨著車轉變角度,透過車窗看著那扇鐵門、那道巷口,心裡浮現在那裡面的日子,那段dt與軍犬的調教。

軍犬第五部-4

◎阿聰

離開調教環境,卻忘了換回衣服。公寓大樓附近還好就有咖啡店,不然穿著浴衣、木屐,到處走還滿奇裝異服的。心裡分心想調教的事情,咖啡店櫃台小姐已經問著我要大杯還中杯。回神回答,拿了發票,挑了個座位坐下,等著櫃台叫號。休息的時間,跳脫調教環境,靜靜下心,想想剛剛自己哪些反應不夠周密的。想著又出了神,直到櫃台叫到我的號碼。端著托盤,回到座位,心思閃過dt,他是否也曾思索著與軍犬的調教,哪邊需要加強訓練,哪邊步調太快過慢,哪邊自己不夠專注,哪些技巧還需要練習?他一定和我此刻一樣,而且比我還認真、專注。在他面前,我想軍犬的每一口呼吸都在他掌控中吧。我想要和他一樣厲害,看著窗戶玻璃因為天色變暗變成鏡子裡樣貌影像稀淡的自己,我這麼說。

打了通電話給凰,說了目前調教進行的狀況。我們會告訴對方約奴調教的時間,彼此不打擾對方。即便阿郎在凰的住處都是犬的模樣,但有時她還是會要一對一的調教狼犬;我就離開她的住處,直到她跟我說的時間,我才會回去。我沒有固定調教的場所,通常都是用小季的公寓或外面旅館。我們約了等會調教結束後見面吃飯。

一個人思索關於SM的事情,腦筋便飛了,而胡思亂想。阿司曾說或許我仍然在dt掌握之中。當時我笑說哪有這麼神,他都離開這麼多年了。而他說dt這個心機鬼,要我在不受他影響的情況下,選擇S或M。我不就在這個方向嗎?我仍然在做一個名叫dt的主人留給我的功課,這樣我算不算仍處於調教中?我傻笑時,飲了口熱咖啡。

咖啡見底,是該回去放了被禁錮奴隸的時候。走在白天與黑夜交接的街道上,天空有道漸層消失的紅色卷積雲,路燈一盞盞的點亮。我踏進大樓的大廳,按下向上箭頭,等候電梯。「李先生,方便說個話嗎?」掛著經理名牌的西裝男子叫住了我。我疑惑的看著他。我想他知道我姓什麼,是因為進來時換證壓了身分證的關係。平常都是用訪客的名義進來,然後進入小季的公寓,一直都沒有問題的。雖然不緊張,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在走道一角,無人經過之處,他低聲的開口。
「嗯⋯⋯有些突兀,但我想問⋯⋯你是玩SM的嗎?」
他這麼問,是我被他的SM-dar掃到了嗎?我想他應該也是。「嗯。我是。」
「我是奴隸,請主人調教我。」他用嘴型不出聲的告訴我。
「啊?」我看見他的口型愣著,不過一秒,我微微的笑著。拉著他領帶離開那,我們走進樓梯間。一轉進,我便一把用力的把他推靠在鐵門上,蹦的一聲,板起面孔問著:「為什麼想找我?你又知道我是皮繩愉虐者?」
他呼吸開始急促。「這是SM-dar。我覺得你十足的像個主人。」
「嗯。」我點點腳尖。「你喜歡玩什麼類型的?」如果玩的項目合的話,我是不介意。
「我喜歡玩軍隊,軍官跟士兵,軍主軍奴。」
接觸久了SM圈子,我知道有群人喜歡玩軍的,雖然覺得怎麼會有人對枯燥乏味的軍旅有興趣,但我心裡知道,我應該可以勝任這個角色。我大笑著:「這麼菜,重講一次,你希望我怎樣對你。」
他輕聲的對我說:「是的,請長官好好調教我。」
「我想你是該好好的被訓練,講話前不會喊報告,也不會立正站好,是嗎?隨便便,果然是菜兵,新訓中心,班長沒教就是了。」我板起了面孔。他急忙的立正。看著穿著西裝的男人立正、手貼褲縫,就覺得有趣。看著他勃起的褲檔,用手緊緊抓住。「小兵,我是訓練官。」我講出了新訓中心,把菜兵再貶一級的稱呼。「把你的請求正確、大聲的說出來。」
「請訓練官好好訓練小兵。」
「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給我張名片,我們再連絡。」電梯裡,端詳這位小兵的名片,把他收進口袋。去結束樓上奴隸的禁錮時間。

軍犬第五部-3

◎阿聰

心裡盤算好時間,讓他可以有些喘息機會,但又要讓他措手不及。這樣的時間差,頂不好抓的,心裡告訴自己有機會要多練習時間差。解開剛剛綁在腿與身體間的部份,拉他站起。他有些晃動,讓我兇了句。「站好。」收起他與吊環之間繩子的距離。開始拉扯他身上的褌。以前是知道這種內褲是一條布綁起來的,但要解開,還真不是個活結,一拉即解。仔細觀察他綁褌的左右方向,解開其中一端,而後從他腿上拉下。但,故意讓那繫緊跨下與檔部的那截並沒有鬆開。我從他頭上套下,要他含住穿來的那條褌。「咬緊。」白褌從他的口到後腦勺環繞了整顆頭顱。蹲下,綁起腳踝,而後拉起,大腿撐住他的大腿,繩子一拉,他的一條腿已經騰空。他被繩吊起大腿而展露無疑的下體勃起,一手將左臀肉往左推,另隻手往右臀肉拍打。用力的拍打,然後換邊。雙腿間的洞收張。戴上塑膠手套,刻意的讓他聽見塑膠手套戴上聲響。他聽著聲音,躲動著身體,躲能躲到哪呢,我微笑著。手套慢慢從他脊椎滑落,到尾椎,而後一兩指、三四指的繞著他的腰。拍著他勃起的陰莖,不時用手托著他的陰囊。拾兩顆,掉一顆,像是玩弄手中的兩顆球般,他感覺愉悅時,一手掰了臀,手指頭不經意的挖進他體內,他哀嚎中帶著呻吟。他的身體渴望我給予撫慰。在他耳朵旁邊吹氣,把電動按摩棒放進他身體裡,於是他隨著按摩棒扭動頻率蛆著自己身體。

這樣的奴隸,其實在現在時尚儉約的室設裡,是搭不上的。應該要租一間和室。他應該這樣被吊在和室裡。但對於只想約一次的奴隸,不需要花費太多,能達到彼此愉悅就夠了。只有固定的奴隸才可以讓主人不斷的砸錢,為了更好的道具、更好的場景。我沒有想要固定的奴隸,因為我還不想為此付出太多的心力與金錢。原本想練習把他整個人吊在空中,但小季不在一旁,身邊也沒有第三者,對於不熟悉的繩縛方式,還是別輕易嘗試。看奴隸一腳吊起,神情愉悅,我想有沒有騰空應該無所謂。

電動按摩棒的聲音是唯一的聲音。我在他的身後,不時的拍打臀肉,要他夾緊,但他似乎無能為力。按摩棒往外吐出時,便不再塞入。「夾不住了?」講這話的時候有些嘲諷。沒想到擁有壯碩肌肉的男子,需要用按摩棒獲取快感。我用力搓揉著他的前面,不是為了他的高潮,而是用力的將他搓軟。我想多少會痛吧。把肛塞塞進奴隸體內後,把捆綁的奴隸放置在地板上,開始解開他身上的繩子。在繩子解開,恢復他自由以前,巧妙的在百分之一的自由出現以前,將腳銬銜接上繩子的束縛。拉起他,讓手銬在他身前銬上。把他推倒在床上後,我開始收起繩子。走到他旁邊,一巴掌打在他剛剛趁我不注意時,翻成側身的屁股上。

陽台抽了根菸,放鬆SM進行中的壓力再回頭看看在床上的奴隸。他被丟置在床上,眼睛被矇住的他,完全不知道我下一步會怎麼對他,怎麼「虐待」他。攆了菸,走進房間內,坐在他身邊,他可以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我伸出手,從他頸部脊椎一路往下延伸,指腹或指尖觸探。他很靈敏的抖動。我扶起他,鬆解困住他視線的褌布。
「我現在要出去。等會我離開以後,你可以把貼在你眼睛上的褌完全解下。」
「我放了個尿桶在床旁邊。你等會如果尿急,就尿在桶子裡。不准去用廁所。還有尿準一點,滴出來,我回來你就知道了。」留了一枚封在信封裡的鑰匙在床頭櫃旁邊的電話上。這是我在跟他調教以前通信時說的。預防萬一,臨時發生意外,而我不在房子內,他可以緊急撕開信封,拿鑰匙解開手銬腳銬。但如果回來,發現信封有任何破損,而房子安然無事,他的屁股就完了,我要打得他幾天無法安然坐在椅子上。

奴隸喜歡被禁錮、被綁架的感覺,一個人留在封閉的空間裡。所以我趁著他感受時間,出外喝杯咖啡再回來。沒有告訴他什麼時間回來,心裡盤算著至少要等晚餐過後,讓他挨餓,無助,應該更像禁錮、綁架吧。

軍犬第五部-2

◎阿聰

春天來臨,我決定了退伍這件事情。除了覺得軍旅該告一段落外,同時也為自己下一段生涯做出決定。小季為了狼狗的離去,哭了好幾天,阿清跟阿司勸了好久,甚至陪他出國散心。幾趟泰國旅行,小季愛上了那裡,甚至決定久居那兒。他想開間飯店,於是朋友們投資了他。我辦了退伍,領了筆錢,成為小季最大的股東。小季出國前教會了我一些關於電腦方面的知識,把網站管理交給了我;在他來回泰國台灣之間,我順利的取得了MIS 的證照,也算是順利的銜接退伍後的謀生專長。或許因為小季本身就是有商業頭腦,才可以把俱樂部網站經營得相當有規模,泰國那兒的渡假飯店也在小季的經營下,成為頂級的渡假飯店,他說著有機會趴體可以搬來泰國飯店舉辦,甚至誇口說著大概不用十年,就可以買下一座無人島,把那兒建成BDSM的大島。

離開了軍人身份,踏進這個社會,雖有些不適應,但一切還好。軍旅的這些年讓我養成早上固定六點起床,然後穿著背心短褲,在凰住處附近公路上慢跑。清晨太陽乍醒,路上偶有慢跑者牽著家犬出外運動,牽著黃金獵犬的男人經過我身旁時,我順著他的方向回頭,直到他和獵犬的身影消失。dt丟棄了主人的身份,而我也捨棄了軍人身份。我們都捨棄了些過去,向未來前進一些。

dt朋友裡小季算是對於人型犬調教沒那麼執著的人,對狗奴玩法沒太大興趣,所以一直都沒有收狗奴。小季對繩縛是比較有興趣的,還在自己家裝了吊環,方便吊人。小季的公寓在凰住處附近一飯店式管理的大樓裡。他不時在這兒舉辦繩縛研討,一直到他離開台灣。公寓託給我們幾個朋友看管,他回台,我們就來辦小趴,偶而我們也拿這邊來作繩縛討論或者私人調教。進入大樓電梯前,得經過一個裝潢得如飯店的櫃台。跟裡頭穿西裝的領班經理點點頭,壓了證件後,背著大包傢伙走進電梯。小季的公寓是間沒有經過室設,沒有隔間,整間打通的房子。沒有什麼傢具,屋內寬敞得很。踏進屋內,左手邊靠牆擺張沙發,前方是一個正方形的空地,我們有時在這裡舉辦繩縛研討。上方還打了五處吊環。空地再裡頭點擺了張床,床後面擺了個DJ 混音的機器,最後面是廚房,一切極簡。

正等著準備來接受調教的奴隸。在他來到以前,我換上了之前與凰去日本旅行買下的男性浴衣。而後把一些道具位置放在隨手可取得的地方後。在床的對面,房子凸出去的角落放置好鏡子,調整好鏡子角度,好讓我看得到鏡子,站在空地前的奴看不著。我站在床前,背對著門口。

「你已經到啦!」公寓的門隨著他的聲音關上。他說話,我依然背對他,沒有轉身或回應。這傢伙是在小季的繩縛研討會上遇到的。認識了段時間,他找上我調教他,對他主動找我是有些訝異。他本身固定跑健身房運動、健身,想找個壯碩的主人來調教。雖然自己沒像他對於健身有些執著,但服役期間的體能訓練、退役後的運動,讓自己的體格體態不至於太差。還沒調教過鬍鬚毛髮茂盛、壯碩男子,這稍稍引起我些興趣。凰對於我要調教女奴總是有些微詞且諸多限制,男奴倒無所謂。便答應下調教。

他走進屋內。「怎麼不說話?」他問著,便準備把隨身的包包放在沙發上。在包包還沒碰到沙發以前。我開了口。
「你的東西放在地上。你的東西,不該跟我的東西平起平坐。」我冷淡又嚴厲的說話。他應聲後,接著說話:「把你身上不屬於奴隸的東西都脫掉。」在這過程中,我完完全全的只有背面對他。即使如此,偶而還是要瞄著鏡子中的他的表情跟身體反應。「跪下。額頭貼到地板。」「把你帶來的道具捧在手上。」他跪著,如同朝臣獻物般的恭敬。他比古代那些穿著官服的朝廷命官更來得尊重。因為他身上僅有一條布遮蔽。他穿著日本男人的丁字褲,在他口中稱為褌的內褲。他跪著,雙手捧著繩子與另一條白褌。我轉身快速的到他旁邊,取了那條褌後,「眼睛閉著。」而後把褌繞著他的頭,矇住眼睛。把他手上捧著的幾捆麻繩放在旁邊地上後。我踢踢他。「站起來。」取了繩子,要他的雙手背在他的身後,開始捆綁。

繩緊貼如他身體的一部份,我雙手捏了他的乳頭,左右各往左右旋捏,他抖動身體,腳便踢了。「有這麼爽嗎?」快速的將自己包包裡的傢伙取出,按照腦袋裡排練好的步驟,依序放好。乳夾便上去了。觀詳他的身體。到處敲敲打打,摸摸探探,哪些地方反應大的,哪邊是他的敏感帶。白色褌褲檔浮現他的慾望與渴望。那枚溼透錢幣面積,從一塊錢、五塊錢、十塊錢到五十塊。把他的胸膛前繞上一圈一圈的身體,手指深入繩與身之間測量鬆緊後,調整。將上了繩子的他與天花板吊環垂下的鐵扣做鏈結,讓他必須墊起腳尖,才能維持平衡。拿起了預備的劍道用竹劍,狠狠地抽在他的身體。他的雙腿企圖抵擋。矇住雙眼的他,又怎麼知道竹劍會從哪個角度抽送。看著他一邊墊腳維持平衡,一邊又想遮擋襲擊的竹劍,覺得有趣極了。竹劍頂頂他勃起的褌檔。

讓他雙腳掌站穩地板,開始把繩子長度放長。要他盤腿坐下,取了旁邊的繩子綁起他的雙腳,繩子在脖子與大腿處。抬起他的腿盤,讓他往後躺下,把整個屁股露出。先用竹劍打了幾下,臀肉立即出現紅色痕跡。拿起鞭子,再從渾厚臀肉上抽打。一兩下,整個屁股開始發紅。跟凰借的鞭子怎麼甩都不順手,沒幾下,我就換回了竹劍。打在奴隸臀肉上,凹陷、通紅,我彷彿可以透過軍犬的視線看見穿著brief、裸半身、揮動著棍棒、教訓軍犬的dt模樣。手指甲輕輕的劃過,惹得他頻頻扭曲著身體,因為身上的繩子還掛在吊環上,他只能做以繩子為圓錐體的邊,以地板為底,圓形面積逃動。「動什麼動?」嚇阻他的動作。

軍犬第五部-1

◎阿聰

那年冬天過去,明年春天未來,考慮要不要辦退伍之前,小季的愛犬、俱樂部人型犬的導師狼狗,因為年紀大老死。我們在阿司的獸醫診所看見他們,主人與狗的訣別。狼狗嚥下最後一口氣前,躺在手術台上的牠望著一旁七尺男人的小季,那雙眼睛像是告訴主人,別哭、別哭,這場分離其實早就註定,只能陪你到這裡,以後你得一個人堅強,還有別的狗會陪你。小季把那雙眼睛哭紅了,拉著阿司要他救牠。
「小季,牠老了,牠該走了。」
「我不要啦。阿司你不是獸醫嗎?快幫我救牠。」小季搖著阿司的手臂。阿司企圖拉他離開診療室。小季只是低語著:不要。不要離開我。我緊緊抱著在我身邊的凰。那樣的氣氛,讓人很難不動容。

我們坐在二樓客廳,一直到天黑了,凰累了,枕在我大腿上。我巧巧地將她挪開,好讓我可以到外頭抽根菸,讓尼古丁稍微痲痹我。菸才抽了一口,阿司就出現了。「小季睡了?」阿司從屋內走到外頭陪我抽菸:「哭累了,總是會睡著的。」。「你開始抽菸了?」他問著。
「是啊。菸癮不大。」

「失去寵物的主人,傷心是會的,不然怎麼會有一堆的人為了死去的寵物哭得死去活來。」失去人型犬的主人會哭嗎?dt他有為我哭過嗎?「dt做這個決定的前幾天,他約我在酒吧裡見面,他那時候什麼也沒說,只是見了我,抱著我痛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小季哭得如此傷心,我終於明白那晚dt的哭泣是多麼傷心欲絕。」阿司這麼說著。
「他哭了⋯⋯」我淡淡的說,而那些化為灰的菸在我手指間跌落,手指還有些微燙溫度。
「主人跟奴隸是兩個同時並存,主人沒有奴隸就不是主人了,奴隸也是;dt跟軍犬也一樣。他們的關係是不可能缺少另一半。他放棄了軍犬的同時,他也遺棄了身為主人的身份。」
「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問題,他沒有回答我便接著說:「聽說你開始調教奴隸了!」阿司拍著我的肩膀。我點點頭。
「是啊。跟小季學了些繩縛的皮毛,就開始了。」我笑了。
「不過看到那些被你調教的M的文章,似乎不錯。」
「你怎麼會知道哪個M被我調教?」我訝異的看著他。
「文章裡面描述著你的身材,留著鬍子⋯⋯而且誤以為是dt。一看就知道,調教他的人是你。」當他提及dt兩個字母時,身體不禁抖了下,那顫抖來自於想念。他雙手放在我的雙臂。「讓我仔細看看你⋯⋯」他的驚訝引起了我的好奇。「那時候阿清喝醉酒後誤把你當成dt⋯⋯天啊!你真的像極了⋯⋯你們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你比他壯了些。你像dt留了個分身在圈子裡⋯⋯」他把我抱緊。我的手緩緩的貼上他的背,遠方的影子遮蔽了整座天空,我們身邊的每一位開始離開。一個接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