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寫歷史-關於2012夜色繩艷的種種 II

SM 國父王!

南西曾說,林揚導的戲總是會加入許多繽紛的元素。這次林揚將他們在魔朵藝術祭的表演修飾、強化,命名為「城市之喘」,結尾時他被包成繭,黑色氣球滿天飛,確實很有震撼力。這組排練得很勤,林揚的要求也很高,把狐狸和娃娃臉從劇場肢體動作開始教起。投入了長時間,以很高的標準排練,讓其他組也覺得不能鬆懈。看他們排練幾次下來,覺得三個人不僅默契增加,感情也越來越好了。

林揚想在觀眾入場前便躲在舞台上的塑膠袋中。為此他親身實驗過密封在大塑膠袋裡十五分鐘的感覺。袋中滿是霧氣,林揚滿身大汗。時間一到,林揚彷彿歷劫歸來似地從袋中鑽出來。

「我剛剛呼吸越來越大口,越來越急耶!」他說。
『當然呀!因為你在缺氧呀!』
「可是我覺得越來越亢奮耶!」
『那.. 是腎上腺素分泌吧?你的身體感覺你快掛了啦!』
「然後我現在好累唷!」
『對呀,因為剛剛靠腎上腺呀!』

後來,我們討論過前台流程後,確定觀眾入場至少要三十分鐘的時間。於是大家勸他還是別逞強,在袋子上鑽幾個洞吧。

一次,魏瑛娟老師來看我們排戲。看著看著,便教起戲來。「試試看你往下彎能彎到哪,往上伸能伸到哪?盡量去利用空間。」「要一動一靜。靜的時候,就靠眼神。恐怖感可以這樣營造出來!」經過幾句指點,彷彿魔術似地,林揚演的人偶便有了生命。我很幸運能親眼目睹劇場老師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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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之喘」很早便開始排練。而最晚成形的表演是五個五與 Lizzy Mew 的神鞭英文教室。五個五是我們的萬用工具人:能綁繩子、能組裝鋁架、能打吊環、能攝影、能畫畫.. 喔,還能煮菜!其中,他花了不少功夫練鞭子。我們也一直想把這個項目發展起來。畢竟,沒有皮鞭的 SM 好像還是少了什麼。

然而,為他找搭檔表演的過程一直不順利。直到四月廿六日,剛好是演出前一個月, 才由 Lizzy Mew 臨危授命地接下這段表演。「五個五就給妳調教了!」

Lizzy Mew 重新構思了整個節目,把主題定為英文教學,絞盡腦汁安排了許多梗。靠著穩健的台風,把現場氣氛維持得很熱絡。兩位主持人 Joker 與南西適時發揮,讓表演加分不少。許多橋段是與 Joker 套好的,但 Joker 被拉上台打屁股可沒先警告過他。「如果先講你就不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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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Zuvia 稱去年藝穗節為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表演。」現在他已經是獨當一面的繩師了。de Zuvia 很用功,不僅看日本的繩縛教學,也找西方的資料來看。現在他技巧純熟,也能研究出新的繩縛套路。這次他負擔兩個繩路不同的表演,一方面花時間排戲、練習,同時還得顧日益繁重的課業和其他責任,很了不起。

阿聰說,他覺得 de Zuvia 有能力走出日式繩縛的模式,尋找新的表演方式。我則覺得他是能看得出門道的人。這次看風見蘭喜表演,想必讓他功力增加不少,日後會進步得更多。

淫妲問我 de Zuvia 的搭檔是誰:幾年不見,她竟認不出那是靜流。她的扮相越來越美囉!靜流和 de Zuvia 培養出了長久的默契,看他們排練是很有趣的事。每次大夥兒在一起,他們兩人總有關於社運、社會學的話題可以聊。碰到這麼志同道合的夥伴,是很令人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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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楊梅、小蟲、艾莎,與王天才將演出一段有創意的 spanking 表演,但直到正式演出我才第一次看到成品。這句話對四位演員來說也適用 — 表演當天,他們才第一次完整地穿上戲服,第一次與 Beneath the Leaves 完整地搭配。若不是他們事後提起,我完全看不出演出幾乎每個細節都和預想的不同:王天才的視線不是很清楚、演員抓不到出場、退場的點… 靠著演技和默契,他們仍克服了這些困難。幾位演員的台步很優美,搭配 Beneath the Leaves 的電子音樂,是我沒有想像過的表演類型。

Lucy 與 Corvis 先奏起音樂,Lucy 拿著一本魔法書,似乎在念著咒語。接著幾位演員陸續出場。去年藝穗節的 spanking 表演只是牛刀小試,這次才真下了重手。其實,我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屁股逐漸被打得泛紅。楊梅與小蟲扭動著軀體,出乎意外地性感。我相信觀眾也感到一樣的震撼。

後來南西說,和繩縛比較起來,spanking 是更「平易近人」的表演。每個人都能感受,每個人都能嘗試。是值得好好開發的。確實,大概只有一個困難:如同楊梅說的,演了一場, 可沒辦法立刻演第二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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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次我說「SM 國」,觀眾就笑呢?這是個很嚴肅的角色耶!

鳥組人演劇團的皖瑄和俞文拔刀相助,來夜色繩艷客串演出。為了扣住主題,他們得在舞台上玩些繩子。於是我們設計了一個綁好之後一抽便可以拆開的套路。

整排時我第一次聽到皖瑄的歌聲,當場驚為天人。兩人的共舞也是一絕。此後覺得這段表演絕對可以放心。演出時我在後台,看著觀眾逐漸被歌聲吸入,表情變化了,身體也隨著節奏搖擺。唯一的缺憾是太短了。下次請多唱幾首歌,多跳幾支舞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