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ow If You Love Me (02)

◎ 十夜

千耶這名字是ID,她是個 Sadist(注二),這ID是她用於圈內的代號。而平時的她,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和住在台北的單身女子一樣,嚐試著填滿生活,閱讀、音樂、被朋友約去逛街購物,看個有趣的展,有時聽聽音樂寫寫東西,最近喜歡聽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她覺得那首歌,有股城市夜裡莫名寂寞的味道。

唯一和別人不同的,是她偶爾嗜血。
  
平時千耶很活潑開朗,甚至有點粗線條,所以,其實昨夜的千耶有點反常,也許是因為前陣子千耶的M和她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分離吧。分離是千耶最討厭的東西,所以千耶總是掙扎著不開始關係。和那個M太過契合以至於現在的她覺得鬱悶。但都過去了,千耶決定不讓自已多想。
  
而昨夜出現的男孩,意外的又引起她嗜血的慾望。千耶望著熟睡的臉,不甚明白昨天為什麼跟男孩說自已叫千耶。
  
「算了,就讓他叫我千耶吧。」也許以後某天會知道為什麼,所以現在就別想囉,這是千耶一向的態度。再拉拉男孩的頭髮,千耶便起身準備上班了。
  
「希望回家後,還見得到你。」看男孩最後一眼,千耶就出門去了。
  

她最近都是散步上下班的,這樣才能專心的發呆。她覺得這樣很幸福,所以時常這樣走著不想到家。和單身女子一樣,她討厭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感覺。

到了公司後,又是忙碌的一天,很快的就到了午餐的時間。她今天的午餐和這二、三個月來的午餐一樣,她對於改變習慣總是沒啥興趣。吃完後,她又開始忙碌的工作,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她在回家路上,買了二份晚餐,她想男孩子食量總是很大,如果小貓不在了,就自已吃掉吧,反正很好吃,她邊走邊這麼想。到了家門口,和往常一樣,七手八腳的提著晚餐和包包找鑰匙,當她終於把鑰匙插進門裡,門卻自動開了,男孩探出頭來,屋內的光從他身後流洩一地。

男孩大概快下午了才醒來,因為他最近實在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醒來後,他在床上發了很久的呆,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他才下床找食物吃。他發現,那女人平時根本沒在下廚,冰箱裡全是一些有的沒的東西,他只好煮了包泡麵加蛋,但他還是吃的很高興。

「ㄟ,不是說要走人了嗎?」

「什麼?什麼什麼啦,我不知道啦>__<」很快就把剛剛的想法忘掉,然後繼續慢條斯理的吃。吃完後,順手把廚房跟客廳清理一翻,那女人的東西真是乏善可陳,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打掃。然後就聽到門外好像有人在找鑰匙,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接著他的手就已經在開門了,隨即和那個女人對上眼。

男孩發誓,他在千耶的眼中看見驚訝。很佩服我吧,沒半天的時間就把客廳和廚房弄的這麼乾淨,哼哼!
 
「小貓,過來吃晚餐吧。」千耶收回驚訝,沒想到,男孩居然還在。雖然買了他的晚餐,但小貓生性任性嬌傲,她沒指望還能看得見他。
 
「什麼小貓小貓的,我叫浩維啦!」
 
「哦,來吃吧,小貓。」千耶瞇著眼笑道。

注二
sa.dist

  1. 淡江大學電機系線上電子字典
    名詞
    1 性虐待狂者, 有虐待狂的人
    2 施虐淫者
  2. WordNet (r) 2.0 [wn]
    名詞 : 藉由給予他人痛楚而得到快感的人[反義字: {masochist}]

[半熟D手記] 太極

◎Ralph(原作于 2003/2/8)

先引一段歌詞作為開場:

“When you are with me
I’m free
I’m careless
I believe
Above all the others we’ll fly
This brings tears to my eyes
My sacrifice”

~ “My Sacrifice” by Creed

記得曾經有個不知名的ID,傳訊給我。

「你好像很厲害呢!可不可以調教我啊?」

按照慣例,還是會問她:為何想被調教。

「因為我想玩玩看,試試看這種感覺啊!好像挺有趣的」嗯…。這是她的答案。看來要的不是穩定的主奴關係,而是費時幾個小時的遊戲。對於這點,好吧,不多加評論。那麼,為什麼要找我呢?

「因為你好像說的自己很厲害啊!又酷酷的,應該會讓我很有感覺!」結果,我只好跟她道聲歉,請她找別的主人試試。

其實並不是冷酷,或者愛裝高姿態,天生如此,跟是不是扮演主人角色無關。不過基本上,這種個性在一般社會裡,算是比較偏激非主流的,我自己清楚。但是,會讓人任意找上門來,想要跟我「玩一下調教」,不得不讓我想到,這是否是部分人對「主人」這個詞的刻板認定?

或許吧,一個沒有漏洞的形象,加上技巧,跟威壓,似乎很可以作為依靠,或者支配者的角色。看看很多徵奴的文章,似乎也是如此認定,所以可以看到「自己滾過來傳訊給我!」,或者是,「想享受被羞辱而達到高潮的感覺嗎?」

姑且不論是否用這樣的姿態才比較容易吸引到自覺或不自覺有奴性的對象,回到最基本的觀點來看,一段兩人相處的關係,應該是彼此對對方都有所渴求而成立,不但是奴對主人有期望,主人也會希望奴可以滿足自己的某些幻想。彼此都有所缺少以及需求,所以,It’s a deal,雙方從關係中各取所需。

在我的觀點,扯到太極或許有點太玄,不過,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外在的相合,是身體的交流,慾望的解放,也就是調教的行為;內在的相合,則是彼此的內心交流與補足,有趣的圖形,不是嗎?

回頭看看這裡,主奴互相尋找的焦點跟我的想法又有些不同。用外在的條件,或者是調教儀式的進行方針,作為簡單的 introduction 是不錯。但是,看不到主人內心深處的渴望,奴或許也會有點 frustrated 吧!另一方面,用強勢的態度來隱藏心裡的欲求的主人,似乎也不少呢。為什麼呢?,害怕自我的缺陷暴露在奴的面前,反倒被對方吞噬嗎?或許,並不是想得那麼深入。只是因為,好像奴都比較希望有強大的主人,所以這麼樣的態度,機會比較大吧。當然,怎樣的主,其實也就會有怎樣的奴,應該還是會找得到可以滿足彼此需求的對象。只是,那是深刻的,或者是表面的,差異在哪?不過其實需要聲明的是,要拿心來玩,或者拿肉體當作滿足的主要對象,沒有高下,太極裡,黑,白,是沒有所謂的對錯,優劣,上下。端看兩個人是不是 match,只是,或許我比較不喜歡單純的遊樂吧,呵,怪人。

做為主人,我強嗎?我只能說,在適當的時候,我有能力,以及義務去接納奴從的欲求。就像,我也需要奴,在我慾望滿溢的時候,有宣洩的可能。在我來說,彼此的接納,與需求,依存,絕對不是單方面的主奴關係。當然這並非是情人關係,或許有部分的朋友覺得,不需要考慮的這麼深入。只是身為主人,除了面對自己的強,也要面對自己的弱,就像瞭解奴一樣的瞭解自己。我可以傷害奴,但是反過來,奴也會成為我最大的弱點。因為,投注越多心力,牽絆就越深。我可以拉扯奴的身體,如同扯線的傀儡,她卻可以接觸到我的心裡黑暗而脆弱的部分。

就像兩條蛇,彼此吞噬。調教儀式,行為上,有高下嗎?,有的必須有優位的角色,進行支配,命令,以及責虐等行為,在生理層面的交流才算完滿。生活交集,一般互動時,有高下嗎?,或許,主人在平時可以也還是主人,如果他真的可以掌握好奴生活中的舵。主人可以是好老師,因為沒有人比主人更瞭解奴的黑暗部分,得以給予適當的釋放與指引;主人可以是情人,當雙方彼此情感上有所依賴認同時,那會比一般的情侶關係更美好;主人可以是朋友,親密的關係可以讓彼此分享很多秘密;本質上,有高下嗎?,沒有不管主人,奴從,都只是角色,或者代號,代表不同的慾望。實際上,我們都不過是被多出的慾望煎熬的凡人,並不完整,也很脆弱。在開啟奴心裡的門的時候,自己的門也被奴給打開了。這是為了填滿自己的必要過程,在施予對方時,自己也正在被對方填滿。所以,並沒有所謂的絕對優越,在我的感覺,只是角色把我放在這裡罷了「所以,不能太過驕傲喔,你的權柄,都是奴給的」這是我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又拉拉雜雜的寫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希望各位看了別嫌煩就好。
聽Chet拉的長長的小號聲,思緒會亂飄。

長廊。

◎ Ralph(原作于 2003/4/2)

下班之後,沒有更換套裝的時間(事實上,也沒有得到允許),就這麼開著車過來。也幸好是自己開著車,不然,頸上紅色的項圈不知道會引來多少注目的眼光。「這個,應該很適合妳。」他寄來的包裹裡,除了項圈,只有一張小紙條,這麼寫著。這是種暗示嗎?她沒有細想,只是自然而然的,就這麼戴上了。「他會希望我這麼做吧。」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領口,露出項圈上的鈴鐺。

原本是想站在黑暗的角落,等待他的來臨,不過記得他說過,要站在旅館大門門口等待,於是,她站在自動門之外,偶然身體一晃動,背後的門就開開闔闔,配上鈴鐺清澈的響聲,卻讓她很難冷靜下來。旅館門前來往的行人並不多,偶然有人朝著她的所在瞄了幾眼,「或許是聽到鈴鐺的聲音….」她強自鎮定,像是平時接受上司質詢時的驕傲姿勢又出現了。

果然,行人沒有對她多加注意,空洞的眼光掠過她,飄向他處。他隨時都會出現,而她在等著,身體微微顫抖。是鈴鐺帶著她顫動嗎?叮鈴鈴的聲音,不由得讓她有這樣的錯覺。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吧,保持抬頭挺胸的姿勢,緊繃著,等待的時間對她來說,有點殘酷呢。不過,他這麼說,「我希望妳能在明顯好找的地方等我。」所以,她願意抬頭挺胸,像是驕傲的母狼。

紅色的項圈隨著偶爾經過的車燈反射出瘖啞的暗色光芒。在一條條流逝的光帶之中,他出現了。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撫摸她的臉。「來了多久?」

「剛到。」肢體的接觸,帶來某種狂喜的情緒。她忍住親吻那隻手的衝動,如此回答。

「我知道。我在半小時之前就到了。妳站在這裡,很好,很聽話。」他繼續磨挲她的臉頰。

她咬著下唇,不敢說話,身體卻因為他的撫摸而微微顫抖著。

「那麼,我們進去吧。請妳先去處理一下Check-in的事情,好嗎?」他從來不對她嘶吼,或者是用威脅命令的語氣說話,只是像個溫和的老朋友一般,不過,在平淡溫和的語氣中,有些什麼,讓她顫抖、畏懼,但也同時迷戀,瘋狂。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是可以把她的所有吞進去一樣。這樣的眼神,總是讓她不自覺的顫抖,也讓她發自內心的微笑。「是的。」

出了電梯,旅館的房間在長長走道的另一側。他示意她先走,然後自己跟在後面。她不敢回頭,只是筆直的往前走。他的視線很冰冷,但是很強烈,有種尖刺一般的的感覺,讓她覺得痛,以及痛覺鈍化之後的甜美麻痺感。

終於,走到房門前了。她覺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似乎身體的肌膚、骨骼,都在那目光之中融化。「我們到了。」她回頭,迎向他的目光。

他依然微笑著。溫暖的笑容,與冰冷的眼神完全不同,但不可思議的,卻在他的臉上產生某種調和的效力,看來並不突兀,只是在她的眼裡,他不斷的變化著,像是稜鏡散射出的光芒。「有照我的話作嗎?請把裙子掀起來,讓我檢查一下,好嗎?」

「是….是的。」畢竟是在走廊上,她有點遲疑。不過他的聲音還是跟他的人一樣,總是穩定,不帶火氣,在這種時候,頗有些安定人心的功用,讓她可以下定決心,去實行他的要求。

裙子慢慢的捲到腰上,露出她白晰的下體。他交代的,昨晚她自己把下體的毛剃光,今早到達公司,她在車裡把內褲脫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才下車上班。一整天,總覺得下半身有點涼涼空空的。下午開會的時候,面對一群高階主管,那種尖銳挑戰的視線,今天似乎多了些鄙視跟淫靡。是錯覺嗎?或者是心虛呢?總之,今天是很難熬的一天。

「嗯,很好。」她勉強抬起頭,偷瞥了他一眼。他微微的點頭,又笑了笑。突然覺得臉頰一陣燥熱,她連忙低下頭來,像個害羞的孩子一樣,拉扯著自己捲起的裙擺。

「可….可以放下來了嗎?」畢竟是在走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別人經過。

他搖了搖頭。「有件事情想請妳作。」

夾雜著羞恥與不解,她注視著他。深邃的瞳孔裡並沒有反映出她自己,只是黑,與白。他望向電梯的方向,「我把鑰匙放在電梯口,可以請妳去拿嗎?」

她看著他,沒有動作。她感覺到,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好的。」像是忠誠的寵物,等待飼主的命令。

「來,跪下吧。」他摸索著袋子,然後拿出一支粗大的電動按摩棒。一樣平靜的口氣。「等等請把屁股抬高,頭壓低靠著地毯,這樣就算夾不緊,也不會掉在地上,知道嗎?」馬達聲在空蕩的迴廊中,更顯得刺耳。

依照他的指示,她跪了下來,接著雙手著地。整個臀部就這樣高挺著,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突然,一股熱意從股間的裂縫中湧出,然後滑向剃過毛光滑的恥丘。「嗯,已經濕了。」他拿著按摩棒,用尖端在她的陰唇上來回劃動,龜頭部的振動跟晃蕩,為她的陰唇跟陰蒂不斷的施加或輕或重的刺激。「啊….嗯….」她忍不住低聲發出呻吟,又隨即咬緊牙齦,努力不讓嗚咽聲傳遠。

「腰不要亂動。」聽到他的指令,她勉力的控制住因快感而引發的擺動,臉幾乎貼在地板上,努力的讓下體更突出。於是,他慢慢的將蠢動的機械不斷的推入,再推入,直到填滿她的空虛。按摩棒像蛇一樣的在陰道裡蠕動,又催促著她用身體的搖擺迎合這甘美的頻率。可是,他的視線像是鋼針一樣,把她的關節全部釘死,現在的她只
是沒了自由的傀儡,忍耐著洶湧而來的快感。等待著他下一個指令。

「好,妳現在可以開始了,請用嘴銜回來。」於是,她開始移動了。這樣的姿勢其實並不是很好爬,加上陰道裡亂竄的按摩棒,強到剝奪行動能力的快感,她越爬,越慢。震動的頻率實在太強,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出體外的恐懼感,讓她緊緊的收縮肌肉,緊緊的夾著體內的惡魔不放。對於肉壁的迎合,按摩棒也老實不客氣的摩擦,頂刺,她甚至得啃噬嘴旁的地毯,才可以勉強壓制住那種舒暢到身體隨時會支解一般的感覺。

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開始努力的想讓神智清明。想些什麼好呢?他呢?在作什麼呢?她忍不住向後望,迷濛的眼睛,有點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只有那對眼神。是錯覺嗎?似乎覺得,他的眼睛不再只是透露出冰冷,而像是青白色的火焰一般,燃燒著視線所及的一切事物,包括正用著淫亂姿勢在地上爬行的,卑微的她。

像是被點燃了,她身體的蕊開始冒起火花,身體像是蠟油一般,在地上留下一灘一灘的,火熱而透明的燭淚。終於,爬到電梯口,她費力的用嘴啣起鑰匙,開始回頭。

「叮!」突然,電梯開始移動了。怎麼辦?如果被人看到了….她求助的望向他,搖搖頭,「我不行了….拜託….讓我起來….」帶著恐懼跟哀求,她無聲的吶喊著。但是,一切都那麼的突然而出乎意料,他眼神中的火焰,完全消逝,面部表情,也完全消失。她突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塊冰原,那種除了冰,什麼都沒有,也並不渴求些什麼,不施捨些什麼的空間。突然,她覺得害怕了起來,於是,加快速度盡快爬回房門口,頸子上的鈴鐺慌亂的響著。

電梯的樓層燈號不斷的變換,掠過這樓層,停在上一層。

靠著他的腿,她突然鬆了一口氣,也顧不得按摩棒還在身體裡,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怎麼了呢?」他拔出按摩棒,把鑰匙拿下,摸著她的頭髮。

「我….我好害怕….」她整個人都鬆軟了下來,臉埋在他腿上嗚咽著。

「害怕什麼呢?」他把手放在她的頭上,這樣的觸感讓她比較安心了些。「怕有人看到嗎?」

她抽抽噎噎的,只是搖頭。腰部接觸他褲管的部分,卻又有些什麼不安分的竄動起來。

他也察覺到了,移動了自己的腳,讓她的私處可以貼緊他的褲管。「別害怕,妳作得很好。」她抬起頭,他微閉著眼睛,看不到那逼人的目光,他的微笑就更令人覺得平靜。「這是獎勵。」他開始輕微的晃動自己的腳,摩擦起她潮濕的私處。

得到鼓勵的她,開始狂亂的擺動自己的腰部,像是發情的母犬一樣,只想著從身體裡把搔癢的根源排除。剛剛被凍結的情慾一下子又以雙倍的猛烈回頭襲擊她的下腹,於是她忍不住高聲的大叫:「主人!我….我不行了….啊!」叫聲像是斷了線一樣,突然被走道吸收,一切,又回到平靜。

只有她頸項上的鈴鐺聲,隨著身體的抽搐,而有規律的發出輕微的響聲。

「快樂嗎?」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撫摸著她的頭髮,他這麼問。

「嗯….」還在喘息著,她只能吐出滿足的鼻音。那隻手像是在撫摸寵物一般,讓她有點昏昏沈沈的。

他抱起她,帶著微笑。「來吧,讓我帶著妳….」他的低語聲,被關上的房門打散。

經驗分享:給在網路上尋「主」的人

◎ pilipara (經作者同意轉載)

綜合幾年來的經驗,有一些小小的感想想跟大家分享,有意見歡迎回應…

1.不要在網路上就確定『主奴關係』。

在還不知道對方姓啥名誰、是圓是扁之前,就認主奴不是很奇怪嗎?網路上的文字是可以修飾的,而真正見面的感覺才是比較可信的。如果在見面之前就確定關係,到時候很可能就會讓自己陷入一種尷尬,就算不喜歡對方也很可能說不出口。自欺欺人的栽入這樣的「主奴」關係裡面,結局只有兩敗俱傷。

2.不要貿然接受對方電話或視訊調教。

我主張,通訊調教比較適合已有一定基礎、關係較穩定的BDSM伴侶。不要貿然接受電話或視訊調教,尤其是初心「奴」。很多應有「主奴」的知識和技術都不具備的情況下,就接受通訊調教是很容易受傷的。如果對某個命令感到懷疑,建議是到板上或是找個人來問問。不然,就不要太認真執行對方的命令吧:P!至於視訊調教。若不想成為色情網站的男女主角,還是少玩為妙。小心不要露臉,因為擷取視訊畫面是易如反掌的事。

3.別輕易將網路的事當真。

不管是網友本身說的話,還是這個人在某網站上的”地位”,什麼圈內的前幾大「主」都是虛幻不實的。不代表他比較能信任或會「調教」,頂多有可能他比較會哄女人吧:P。不管是一夜「主奴」或長期的「主奴」關係都和那個「主」的人格特質脫不了關係。觀察他在站上的發表以外,多打聽對方在圈內的評價真的很重要。

與其傻愣愣的聽對方漫天地扯,我現在還比較寧願相信對方的身份證,還有我的直覺。除非是職業騙子,不然不會有人無聊到準備假證件給你看吧?!其實真的敢開口要求看證件的人不多。我已經受夠那些保護自己比保護「奴」多的「主」了。如果他們敢給你看,至少代表他夠光明磊落,什麼事都不敢讓你知道的「主」就要小心一點。

套句板上常出現的「辯解」:「主」也是人…。OK,那「奴」就要認清一件事──「主」也會說謊,而且是常有的事。索取資訊是正當的,千萬不要因為對方皺眉或是有什麼負面的反應就退縮,這些都是「奴」的權利!!

4.遠離比「奴」還HIGH的那種「主」。

我是說情緒方面的(也就是生理的HIGH不算),一般的「主」調教時應該是HIGH在心裡面、反映在性器上面,如果對方明顯情緒不穩,就很危險了。

5.相信你的直覺,順從你的渴望。

其實,「主」也是人:p。很多「主」也是在迷惑掙扎中追尋著。所以,「主」說的話未必、其實大多不能當做”真理”。真理只存在你自己心底。相信你的直覺:如果你直覺有問題就快閃吧!「奴」必須敢於面對自己心中的”害怕”甚至是”質疑”,這些都是正常且必要的。至於順從渴望,我想說的是:「想要怎麼做,就直接說出來吧!」「主」不是神,等著他揣測到「奴」真正的意思,等100年吧。

6.安全跟信任還是最重要的。

這是感覺問題。有時候「奴」感覺自己正在實現夢想,有時候卻感覺被利用、被當成免錢的『妓女(男)』,甚至是搖錢樹。

我對『妓女(男)』的定義是被用來發洩性欲的物品。問題不在於對方有錢、沒有錢,還是誰付多少錢。而是「主」在下命令或是相處時到底有沒有認真考慮過「奴」的感覺。「主」是在取悅「奴」方,還是令「奴」方取悅你,如何掌握比例。這種微妙的平衡在「主」&「奴」關係的一開始其實很脆弱的,它建基在「主」與「奴」間的互信之上,而信任來自於長期的互動的累積。我認為「奴」應該無時無刻都注意著「主」的表現,仔細觀察生活中對方的一言一行,發現不對趕快閃人。很多不幸的事情其實是可以避免的。

7.「奴」當然有權要求一對一!

有些「主」會收很多的奴。有些「主」才收了你又迫不及待的收第2、3個。的確,「主」/「奴」相當需要新鮮感,在雙方同意之下,「主」當然可以再收奴,但是我強烈反對在雙方關係穩固之前收奴的「主」。並且我認為,「奴」當然有權要求一對一。

有些「主」很好笑,在討論「奴」的「權力/利」時說這是性遊戲,叫「奴」不要太認真。當涉及他們自身的「權利/力」(收新奴)時又很認真的論起「主奴」哲學:P。所以,『「主」有權隨意玩弄「奴」的身體,「奴」無權干涉「主」收新奴』?!我要說:既然是遊戲就要玩得爽,「奴」何必委屈自己認真的遵守他的「主奴」哲學呢?

8.沒有反省能力的「主」不要也罷。

一再讓你傷心的人,還留在他身邊做什麼?不快樂的遊戲還玩它做什麼?沒有反省能力的「主」不要也罷。因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就算是狗對主人也有感情,也需要被關心被珍惜,何況是「奴」。何況「奴」不是狗不是貓,是活生生的人。

就不要再被那些似是而非理論迷惑了。如果你感覺不好,就是真的不好。沒有所謂『若是好「奴」或真性「奴」就不能怎樣怎樣』的。如果「主」是人,好「奴」/真性「奴」就不是人嗎?如果「主」要求「奴」面對自己的欲望,那為什麼要求「奴」割捨自己的情感?這裡的情感指的是心裡的感覺,而不只是愛情或占有欲。

當然我知道:有些「主」/「奴」可能是真的不需要這些「負擔」。大聲主張只要性高潮,然後找到和自己觀念相同的伴侶,這樣當然很好。但是我看到的情形卻是:找不到就用騙的,先答應對方再說。我覺得這樣是很可惡的。可能有些「主」會有錯誤觀念:『想要把「奴」調教成小說中的樣子?!』有可能嗎?我認為絕對有。但是一個「奴」的『本質』是不會變的,不能忽略「奴」有他自己的渴望和需求。應該是把「奴」調教成雙方想要的樣子,這就是應該溝通的地方之一。

9.通常玩票性質的「主」…。

有些主張「主奴」只是”助性”的遊戲的「主」也讓自己沉溺遊戲中,彷彿也在追尋著什麼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東西?畢竟我不是「主」,有沒有「主」願意出來說說這方面的觀點?

但我以一個「奴」的觀點來看,我期待的「主」是非常清楚自己和對方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不只是沉溺於遊戲。我對等著被「奴」救贖/包養的「主」實在是沒性趣。此外,我認為「主奴」不只是發洩性欲而已。在精神層面還有很多值得去探索、發展的。調教不一定要到達肉體的高潮,反而精神層面的需求較大。(我知道有蠻多男「奴」也有類似的想法?)

總之,找到適合自己的伴侶是最重要的。不要為了洩欲,勉強湊合湊合。下半身思考的代價可大可小。因為,沒有人能為「奴」負責任。真正能為「奴」負責的只有「奴」自己。等著天公疼憨人還不如自助而後天助:P。但這並不代表「主」就能以此為藉口推卸應有的責任,例如:提供「奴」足夠的可信任感和安全措施等。

[大成報] 寶貝!明晚怎麼玩? 七夕夜 綁架愛人上旅館

◎唐家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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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監獄做愛是什麼感覺?今年情人節答案將揭曉!

可以激情、可以浪漫、可以搞怪、更可以打破傳統桎梏,盡情解放!今年七夕以情愛男女為訴求的汽車旅館花樣特別多,五花八門的房型,想怎麼玩都行,只要你敢玩,儘管來試試!

七夕情人節是汽車旅館的年度重要節日,重金打造的特殊房型,此時就成為情侶們「圓夢」的地方!台北知名的薇閣精品旅館就配合七夕在房內佈置了百萬級的古床及梳妝台,古早味的浪漫,含蓄的解放,給人無限暇想空間;高雄的伊甸風情精品旅店也設計了「監獄風雲」客房,牆上的鐵鍊、手銬及皮鞭,引誘著獸欲的狂野;當然,不只這些,各地汽車旅館都有著不同的賣點,挑高的樓中樓、崇尚自然的叢林佈置、解放「浴」望的鴛鴦戲水房型、可欣賞繁星點點的星空套房、風情萬種的夜上海風格及華麗的巴洛克裝璜等,琳琅滿目的房型,七夕想怎麼過,不妨就找個「速配」的房型為自己的愛情增溫吧!

SM live 秀 — 遇見明智伝鬼

◎epicure

三月 19 日,神凪的 SM live 秀。

由於有表演的緣故,Succubus 小小的場地預期會坐滿觀眾。我和Akaneko到得早,今晚的 bartender Nico 領我們到旁邊坐下,和 Tougo 及 Rui 一起,以便等下盡量把空間挪出來。今天的 Succubus 燈光較暗,點著蠟燭,放著輕音樂,氣氛和緊縛課時大大不同。人漸漸多了,我顧著和 Tougo 與Akaneko說話,一直沒注意到舞台前正面沙發上的另一小群人。直到Akaneko聽了 Tougo 的話後驚呼:「啊?明智老師來了?」

「哪裡?」我左看右看想找尋錄影帶裡那個黑衣黑墨鏡男人的身影。沒看到呀?

「就是坐在 Asami 旁邊那個。」Akaneko說。

我確實是定睛看了好一陣,那種「啊,果然是他的感覺」才蹦了出來。後來猛然醒悟,我看過的明智伝鬼從來沒脫下過墨鏡。這是第一次完整看到他的面孔呢。也許因為年歲的關係,他的臉型很細瘦。銳利的眼神用墨鏡遮著是可惜了。和錄影帶裡的印象大不相同,如果不是有人指明我可真認不出來。

「你今天運氣很好唷。明智老師一年大慨來這邊三四次左右。」Tougo 說。我來這也不過第五次,就給我碰上了。「要不要找他簽名呀?」經 Tougo 一問,我開始認真考慮拿什麼給他簽。哎,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哩。不過,如果今天不作,日後一定會後悔的。哈哈,什麼大陣仗沒見過,還會怕這個?正在摩拳擦掌時,Sam 坐到我們這桌來。「連我都還沒和明智老師說過話耶!」他說。

長髮的俊秀年輕人 Sam 是神凪的正式弟子,算是第三代了。不知是不是受到我們的壓力,Sam 決定坐到明智伝鬼的旁邊。

可是,坐得太遠了吧?一張小沙發,明智坐在中央,Sam 則坐在一端。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呢。Sam 的伴 Mico 則坐在 Sam 身旁的地毯上。

Akaneko、Tougo 與我三個人在背後說著風涼話。「如果 Mico 坐到沙發上,就可以把 Sam 擠到中間去了吧?」「可是他們不敢耶。」「那我們去幫他擠一下好了。哇哈哈… 」Sam 轉過頭來看我們,苦笑著。我伸出大拇指比個加油的手勢。「Sam 現在的壓力一定很大唷,和我們是不一樣的。」Tougo 說。

最後 Sam 真正坐到明智的旁邊,還是 live 表演開始,明智招呼他靠近一點的時候。

* * *

神凪今晚的 live 秀以能劇為主題,故事主角是兩個女人,由神凪反串和 Asami 兩人演出。首先 Asami 出場,穿著黑底綠花的浴衣,跪坐在舞台旁。說是舞台,其實是個墊著草蓆區隔的區域罷了。接著神凪穿著白和服,帶著能劇女角色的面具,捧著油燈和摺扇走上舞台。

神凪開始捆綁 Asami,一樣地從把雙手綁背後開始,繞過上胸兩次,在腋下固定,然後接長繩子,再繞下胸。動作相當迅速。以往我大概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才知道又快又要掌握每個細節,真是不容易的事情。接著神凪用摺扇玩弄 Asami 的身體。先隔著衣服刺激乳頭,接著扯開 Asami 的上衣直接摩擦。先是輕輕地碰觸,不時戳著她的乳房。到了一個段落,神凪很快地為 Asami 鬆綁。Asami 半裸地坐在舞台上。

神凪回到後台,片刻後再度出場,這次換了一個鬼面具。 Asami 再次被綁起來,這次繩子卻先在脖子上繞了一圈。啊?這樣可以嗎?雖然戴著面具,神凪的動作非常快,只覺得他忽前忽後地繞繩子、調整、打結… 繩師的活動量原來是很大的呀。很快地 Asami 被吊起來,神凪以竹棍打她的臀部、胸部,刺大腿和私處。當神凪用力揪起她的乳頭時,Asami 發出劇烈的哀號。脖子上套著繩子的半裸身體看來非常性感。

我猜想脖子上的繩圈應該是鬆的、純裝飾的吧?的確在某些動作時,看來有些空隙。不過這要等以後學得更多才能懂吧。

最後 Asami 被放到地上,神凪點起兩根蠟燭。熱辣滴在 Asami 身上,Asami 不停扭曲著身體哀號著。神凪要 Asami 把一根蠟燭含在嘴裡,用另一根又點燃了兩根蠟燭。一共四根了。四根蠟燭很快讓 Asami 的身體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蠟。神凪把蠟剝開,繼續滴一層。

最後神凪剝下面具,看來滿頭大汗。兩人相擁。

* * *

我想,他們排演時,是否也要這麼來一遍?答案是:沒有排演!只有口頭溝通過,現場完全是即興的。

「Asami 一定很相信神凪 san。」Akaneko說。我想到的卻是,與其說信任,以表演形式進行的 SM 更凸顯出「合作」。SM 是雙方合作,共同完成一個操演的遊戲。

* * *

表演過後,明智伝鬼做了一個簡短的致詞。神凪說,老師在場讓他覺得壓力更大。而明智則誇讚神凪做得不錯。

Asami 換回便服,和我、YY 等人聊天。YY 是個粗壯的中年男人,在大榮工作,和台灣還算有點淵源。於是我說,明智在台灣也很有名。YY 聽了,硬是把我拉到明智老師前面。「明智老師,他有話要和你說!」

啊啊啊!我趕緊把隨便想到的簡單日文說出口:「すみません、すめません… わたしは台湾人です、日本語をわかるません。明智先生が台湾にも有名です!」神凪趕緊過來替我介紹,「他現在也在我這邊學啦。」「握手呀,握手呀!」 YY 在旁邊慫恿著。

於是就這麼握到明智伝鬼的手了。

Bar 裡許多人圍著明智聊天。風趣健談的 Miro 和明智伝鬼哈拉起來可一點都不緊張,直說明智很親切。Sam 和神凪應該都很以這個師父為傲吧。不知是在什麼樣的機緣下,神凪成為明智的正式學生?又不知開這個 bar 是之前還是之後的事情?現在看著這情景,深刻體認到原來 SM 也是可以當作事業這樣經營的。而這也得靠開放的社會風氣,讓各種邊緣異端都能被認真看待,於是只要認真,沒什麼不可能。這兒的人很幸運。

* * *

明智離開了,bar 裡的其他人繼續留下玩耍。神凪吊起了一個年輕肉感的女孩,然後把臉湊過去,兩人不知說了什麼話。接著神凪多吊起一條股繩,接連拉扯了幾下。也許因為股繩的關係,女孩被吊起時叫得非常的淒厲。比較之下,剛剛的 live 秀確實比較有表演的性質,這次則是私人、放肆的 SM session。他們當時說了什麼?只有他們知道。

接著 YY 捆綁 Masumi。稍早我便注意到 Masumi,很被她年輕豔麗的臉孔吸引。YY 卻告訴我 Masumi 是男人。真是驚訝,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男生呢。然而捆綁進行到一半,神凪開始搞笑,把繩子塞到自己的鼻孔裡。兩人於是笑場玩不下去了。

最後是 Miro 在眾人慫恿之下被長髮女王 Mini 綁。大概大家和 Miro 太熟,總是喜歡欺負他。Miro 被吊起後,Mini 坐到他騰空的身上。結果 Asami 也跳了上去,兩個女人一起壓他。後來 Miro 被鬆綁時,Asami 一直握著他的手。兩人感情很好呢。

這個 session 結束不久,大家繼續聊了聊, 的燈很快就亮起來。原來一個晚上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我竟完全沒察覺時間的流逝。大家道別後各自回家。很開心的一個晚上。

SM情趣商品!SM = 情趣道具?

@阿端

網路提供多樣且大量的資訊,就算是在十八禁成人情色的資源上,我們也看到它不遺餘力的推廣,好讓廣大的社會大眾能一窺情慾究竟:「性,原來也可以這麼做!哇!還可以那樣做?」過時的道德批判早已追不上性觀念開放的高速飛行:怎麼想也想像不到的另類性癖好、五花八門的A片、百般多樣的情趣道具、打破傳統迷思的性知識,就如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你還在品嘗香草性愛嗎?沒有 Haagen-Dazs 那般多樣混合的口味,你未免太落伍了。

拜網際網路這般無上神力所賜,如今我們不必遮頭掩面像隻羞澀的小白兔闖進情趣用品店內,又因不敢付帳落荒而逃。只要躲在螢幕後面,輕點幾下滑鼠,就可以看到那一拖拉庫琳瑯滿目又令人忍不住害臊的小玩意。包羅萬象的「SM道具」,也可以在輕輕移動滑鼠間,從購物車打包開到家門口按電鈴。

投幣就有飲料解渴式的方便性,造就了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拿起一把長鞭、兩條狗鍊和三個造型可愛又鮮豔的低溫蠟燭,朝著「主人之路一二三」前進。這種速食方便卻也永遠沒辦法隨貨附蹭一本實際交戰的「使用守則」,告訴花點錢就可以揮舞SM的大老闆們,如何「安全的愉虐」?而不是隨意去「玩虐」。

不過,當「性愛情趣」那層面紗早就被拋向九霄雲外,赤裸裸呈現各式各樣的SM情趣商品後,SM還能被稱做是神秘、難解、甚至禁忌的世界嗎?

試圖從多樣的SM情趣道具,來理解SM的想法正如同:早在過去幾年,SM在不少人聽來還覺得是變態的英譯;現在好多了,聽起來還比較像某部AV中高潮的戲碼。從噁心的反射性生理反應,到會興奮的猛意淫幻想。難道這些是SMer去爭辯來的、努力宣導「what SM rights」的成果嗎?不,SMer根本不會因「看似逐漸開放的轉變」感到榮耀。SM不是新名詞、不是新花招、更不是膚淺地用來促進性慾的道具。這般轉變在SMer看來不過是離SM更遠罷了。

無論世界各地,它一直都孤傲地在屬於它的 underground,封閉式地去發展、延續其歷史、知識和文化。綁起來打來打去會有什麼歷史?能有什麼知識還有什麼文化?把SM當道具的「玩虐」者,恐怕花一輩子也無法理解。只有那些因自身慾望驅使下,主動摸索、發掘、擁有自身經驗的SMer才能體會吧。

筆者無須讓所有人都明白SM各種意涵和知識、更不需拼命訴說怎樣才是SM。當然誰都可以買SM情趣商品,享受更多性愛的刺激。但千萬別把「SM愉虐」的過程,當成可以仿照、可以猥褻、可以輕易「增進性趣的道具」:因為那不只大大的褻瀆了愉虐份子們的尊嚴,也貶低我們這群變態對自身情慾的驕傲!

盡情玩「SM情趣道具」,但別錯把「SM」當情趣道具了。

【叛徒們的碑碣】之《囚歌》01

【叛徒們的碑碣】(Monuments to the Rebels)

《囚歌》(Song of Imprisonment){之1}

◎ 洪凌

鏘地一聲,音符自演奏者剛健的十指散逸,急驟如冰的旋律漶流成莫能擋禦的奪魄災難。蕭邦,作品第 21 號,詼諧曲,魔性的狂喜,斷金裂玉。寒酷的激情自那雙手掌熊熊綻放。泛光的手指襲掃黑白鍵,宛若君臨鍾愛屬地的君王。轉瞬間,斬伐轉化為柔撫。音樂就像地雷一樣,頃刻爆發、燎原,火光與煙花此起彼落,深入慘遭攻略、屈膝繳械的無助心胸。

痛極!疼痛彷彿活蹦四竄的毒蟻鑽噬體膚,胃壁內沸揚著猩紅岩漿,焦燙蒸氣在體腔、血管、神經、骸骨裏狂奔飆射。托涅奧禁不住哆嗦的雙手,敏捷地揪緊胸口,唯恐難言的震顫將心臟彈出體外--就像乍放的破土蓮花,疾迅地衝出薄弱的胸膛。

音樂無邪地飄流在艾柏特王子廳的光潔空間。微冷的倫敦夜間空氣,在室外刷掃著濕潤的街道。演奏會場活像脫離重力羈絆的異度空間(Cyber Space),所有的邊角,原本牢靠地凝立在地面上的柱子,似乎都浮游起來,滑動在透明的音海。

失神的聽眾像一群柔順的海豚,陶醉地浸浴在冰澈心肺的液流。除了托涅奧,沒有人察覺,演奏者在傾全力駕馭像發亮黑寶石的史坦因鋼琴之餘,精銳如鷹隼的眼神不時出現倏忽即逝、鮮亮如曇花的清冽光采。

」捂住鼓鳴心音,另一手飛快扯開頸間的黑領結,盡可能輕悄地從貴賓席座位溜開,奔向有如千里之外的盥洗室。

一把撞開滑潤的鋁鋼門,「」顛躓地掙扎到洗手檯前,頭顱從頸上摔下來似地,棲息在天鵝狀的銀質水龍頭前。一顆顆珍珠狀的汗水連同乾嘔的胃液,一併傾倒在牡蠣灰的水槽。僵硬的手指攀住水柱,猛力扭開。然而,即使嘩然冷流響遍周遭,也淹滅不掉遠處妖魅的觸鍵聲。

當舞台上的鋼琴家好整以暇,讓拉赫曼尼諾夫的第四號鋼琴協奏曲、自修長十指奔赴至失魂聽眾的耳道間,綻放在那張石膏像面容的謎樣微笑是如此地開心而純真,不禁令人揣想著:獵豹者竭盡所能,終於捕獲永世惦念的珍罕異獸的那一刻。那抹割裂高傲面具的歡笑,使鋼琴家看上去就像個酩酊的幼童。

最後一群凝結在高崖絕峰上的音符,定格在「」虛弱乏力的體內。當喝采與安可聲的狂潮像嘉年華會的遊行花車,蜂擁地填塞整個似乎被惡魔洗劫一空的會場,鋼琴家不管謝幕的慣例,以異常的敏捷閃進後臺,疾掠向盥洗室的暗道。

幾分鐘後,演奏家將靈活十指伸向潰倒在磁磚地板上的發燙軀體,昏迷者有一度低低地呻吟起來,但又馬上因為技術出神入化的冰涼手指的撫慰,深深地陷入夢的網羅。

「噢,安東尼奧……」

托涅奧竭力抗拒那雙柔情又強力的臂彎。但是,故事已經開展,無可挽救。

註:「」是本文對陽性少爺(dandy butch)的人稱用法。

[半熟D手記] Dom? Sadist? Master?

◎ Ralph(原作于 2003/1/6)

[寫在前面]
我喜歡在我的文章裡加上背景音樂,無論是行文的時候聽的、構思的時候聽的或者是回憶某些片段時自然浮現的。雖然不一定能夠給予讀文者與我相同的思路軌跡,但,至少多個參考點,免得在我的迷路中失去方向。建議配合文章一併服用,多謝多謝。

附帶一提 現在的背景音樂是U2的”Beautiful Day” 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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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過我,什麼是D?跟S/M關係的主人有什麼差別?
我想了想,花了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想法,得到下面的結論。

我個人認為S/M關係的重點在「虐」與「快感」。

兩個人,一個是施予虐待行為 並從過程中享受到快感;另一個,則是接受虐待行為 也從被虐的過程中得到快感。從這種角度來看 調教行為比較偏向某種形式的儀式,或者甚至遊戲。雙方以「扮演」某種角色 進行某種約定的儀式,或者依照遊戲規則 換取身心的滿足,所以在我來說 S/M是需要「開關」的結束之後 Switch off 是有其必要性存在建立於某種儀式性關係的角色,在儀式結束之後必須要有限度的回收整理。M在這種關係中,主要享受的是因虐待而產生的快感,舉凡肉體的傷害,或者羞恥心的破壞等。與S的關連性,我覺得其實應該要視為可信任的Partner。有沒有高下之分呢?我認為是沒有明顯的地位差距的。當然,在進行調教的過程中,需要聽命於S。但我認為,那種服從的目的有二:
一是服從的本身必須帶有壓迫與虐待的特性在,是用來進一步滿足M的被虐慾望;
二則是經由S的引導,保障自身最低限度的安全與最大的滿足。
所以,在我的想法,一個比較稱職的S需要做到下列的事情:
1.在調教過程中 可以敏銳的察覺M的需要並調整進行的方式 而非一味的要求對方;
2.不管情境多令人投入 必須還是要有部分清楚冷卻的頭腦 正確判斷狀況;
3.除了滿足自己的慾望 也必須要滿足M的慾望 必要的時候要把對方的慾望擺前面;
4.分際要弄清楚 所有權利與義務 都來自於調教的行為本身 當抽離調教的過程,
必須要盡量避免繼續投入類似的情緒於日常生活中 否則有一定危險性;

只是,照我的想法來看的話,單純的S不單只是主人的角色,反倒更像Service Provider :p。
至於S/M關係中的服從,以及M會有的心理投射作用等等,把事情弄得比較複雜,這部份需要另外釐清。

至於D/s,可能較少人知道其名稱與定義,就我所知道的說說看。
D stands for Dominant,s stands for submissive。

另外還有B/D。這個也順便提一下,B/D指的是Bondage&Displine束縛以及約束。與D/s強調的支配與服從其實也有相關性。四個字母湊起來 就是我們常聽到的BDSM。熟吧?

那麼 D/s與B/D的差異在哪呢?在我的想法,D/s主要是心理層面的依存與扶助關係。所以,與其用主奴來形容,或許改用主「從」或者主「僕」會好些,可以避免一些「奴」字所帶來的負面心理感覺。就如同站上某位大老所說,有很多人本來就有依存他人的深層願望,一開始並不是都那麼具有強烈的需求的,但是可能在生活中遇到困境,或者只是單純的想找尋依靠或逃避某些現實壓力。總之,與其自己決定某些事情、承擔後果,不如找個可依賴的對象。

而有些人從被依存、被信任,或者是享受被依靠與奉獻之中得到滿足。所以,付出照料與命令的心力,得到全然的信任與依賴。至於施予命令,或者調教,我覺得是附帶的結果,但不是D/s的主要目的。因為牽扯到了比較心理層面的信任等需求,\所以這種關係可能會比較帶有持續性,而且與生活是同軌進行的。

Dom在生活中的角色,可以是Mentor或者是比較極端些的主宰,對sub的依附需求予以不同層次的回應、建議或者操作。所以,身為Dom這種角色,所要負擔的東西比單純的S多的多。一個好的Dom 要控制的不是switch,而是像旋鈕一樣的東西。如何在適當的時候介入sub的生活,又如何避免過度影響,我覺得是相當需要技巧的。

當然,也有的比較徹底,那種關係的話 sub會變成某種形式的「容器」。藉由被完全的統治與支配,抹去自身的意志,但同時也把所有的迷惑與不安交給主人所容裝的,是主人的意志、心情、慾望太過膨脹而不得不發的。那時候,就不只是主從,而是徹底的飼主與寵物的關連性。只是這種太極端的作法,我個人是不大欣賞啦,畢竟這擔負的責任太重,不是人人都作的到。

差點忘了,標題裡還有個Master。字面意義的話,主人、精通者…等等的意思。放在這邊來說的話,我個人覺得 跟單純的主又有差異。一個好的Master,不會是單純的S或者M,對對方的身心兩端都必須要有全盤的瞭解。BDSM的關係,其實是流動與充滿變化的,如何選擇在正確的時間作正確的事情說來簡單,但實際上做到,就應該可稱作Master。

傷害身體、壓抑與高潮、羞辱、心理層面的支解與結合等等。Master像是個黑盒子,把奴丟進去,出來的會是個更好、更滿足的整體。至於依賴性是否還存在,我認為不是那麼重要的課題。重點在「正確」、「適當」的給予「各種層次的滿足」。不過這麼說,好像神人似的,大概只能當作個理想目標吧。

在我個人的定位的話,我是把自己當作類似指引者的Dom。sub在我身邊,我從體察她的需求與內心的渴望著手。給予適當的建議與指引,調教是作為引發她面對內心慾望與真正的自我的手段,生活中的一些問題,如果我能幫上點忙,也盡量予以分析效勞。不過這種態度,可能不會讓sub覺得有太強的歸屬感與被支配感吧!這是需要努力的部分,或許說到最後,我還是只能當個調琴的,呵呵。(苦笑)

Meow If You Love Me (01)

◎ 十夜

夜,細雨。

台北街頭,雖說已深夜,但路上的燈火仍然通明;路人很少,但都很匆忙,這是台北一慣的步調「不知道,他們這麼趕著要去那裡…」在雨中悠哉地、狀似散步的毛呢灰大衣女子心想,且繼續在細雨中漫步;她剛從一場尾牙聚餐裡結束,因為不太想回家,所以決定用走的「沒想到剛好遇到這場雨,呵呵,點來COLDPLAY吧…」

「Look at the stars;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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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就蜷在花圃旁邊的樓梯上,過瘦的手臂抱著膝,已經濕透的頭髮貼在有點蒼白的額頭上,由身上的衣著看得出,男孩過的並不好,但單薄的肩膀透露著堅強,像隻弓起身子對敵人嘶聲的小貓。

「小貓,怎麼不回家。」執起男孩精緻的下巴,然後,果不其然男孩帶著驚訝和不屑別過頭去。

「無家可回。」

「哦…」女子就著昏暗的燈光觀察男孩。男孩心想,又是個同情心過剩的無聊女人,真是夠了。

「還要看到什麼時候,而且,我不需要妳一時的同情,謝謝。」語氣裡很明顯的要女子立即走人,然後男孩又回到剛剛的姿勢。

很明白男孩的拒絕,但女子還是強硬的拉起男孩冰冷的手。

「到我家吧,小貓。」說完,就自顧自的拉著他就走。

「喂,妳這個瘋子,妳憑什麼要我幹嘛就幹嘛!」男孩的心裡很火大,因為最近不小心把工作搞砸不得不露宿街頭二、三天,今天又倒霉的遇到下雨。

「你會感冒的。」

男孩簡直要爆青筋了「喂,妳聽不懂人話呀,放開我!」男孩開始掙扎,但很丟臉的,連眼前這個女人的手都掰不開,沒辦法,我餓二、三天了,男孩心裡恨恨的想著。

「就算我餓死了,也不要妳的施捨,放開我啦!!」

「你會感冒的。」女子又丟下一樣的話,男孩氣得頭發昏,自從父母扔下他之後所受的苦一下子全湧上心頭,幾乎要掉下淚來了,但男孩咬著牙,不!我不會屈服於你的,老天爺,你休想!

就這樣,男孩一路跌跌撞撞跟著女子往前走去。

查覺到男孩已放棄掙扎,女子體貼的放慢腳步,漫不經心的撇著頭看路邊的燈火,好幾次差點都要撞到東西了又停住,但停了一會,發了一會兒呆後又像是想起還有回家這回事的繼續往前走,男孩氣嘟嘟的想:「最好撞到頭啦,哼!」但又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她,但”她是陌生人”也,男孩心想。

「妳又快撞到東西了,喂。」結果,男孩還是說出口了,說完馬上感到懊悔。

「嗯。」女子輕聲答。

哼,我可是妳的救命恩人,不但不謝謝我還這麼過份對我,真是太過份了!正當男孩在心裡咒罵她時,女子開始拉著他上樓,然後停在一個鐵門前面,女子逕自拿出鑰匙開門,同時鬆開男孩的手,男孩正想要不要趁此機會快點逃跑時,屋裡流洩出的光卻讓男孩愣了一下,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眼前是一個很平常的住所,東西不多但有點亂,很有家的感覺,是”家”……

女子很自然的就把男孩拉進屋裡,進一個房間拿了一些男生的衣物和白色大浴巾,出來後便看到男孩縮在客廳角落。

「洗澡,小貓,把自已弄得像樣點。」

雖然很討厭那女人的語氣,但溫暖的熱水,卻誘惑著讓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女人所指的方向。

「哼,是她自已要帶我回來的,我當然要洗她一場狠狠的熱水澡了。」然後不克制的倒了一大堆沐浴乳洗髮乳潤髮乳…當霧氣充滿了整個浴室後,男孩已經顧不得什麼自尊了,泡在熱水裡,真的很舒服,舒服得要睡著了……

但,浴室的外頭好像是廚房,廚房傳來很吵的聲音讓他很不爽,而且越來越吵,很勉強的把身子從浴缸裡拔出來,衣服穿好打開門後,才發現那女人笨手笨腳的在炒不知啥黑忽忽的東西。

「真是夠了,讓我來吧。」男孩很自然的接手,女子靠到後方冰箱上,頭又撇向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錯身的瞬間,男孩聞到女子身上傳來一絲絲的香味,聞起來有點綠茶的味道。這味道,好令人懷念,是誰的呢…

「厚,妳的醬油未免也放太多了。」回過神來,男孩很乾脆的把整鍋黑忽忽的東西倒進圾垃筒「而且也焦得差不多了,這不能吃了啦。」然後快手快腳的馬上就炒出一鍋香噴噴的蛋炒飯「哼!我的廚藝都比妳好,畢竟我從小到大都自已弄來吃呢!」

女子把炒飯分成二盤擺在餐桌上,便坐下來開動了,剛剛雖然有吃,但被鬧的其實也沒吃什麼能填肚子的東西,現在著實餓的很。

男孩就站在那,好像被什麼東西哽著,他覺得被孤立,男孩說服自已:「是妳自已要帶我回來的,而且飯是我炒的,我當然能吃呀!」但腿就像被定住似的,他根本就是被撿回來的,連寵物都不如,而且,他才不要別人的施捨,這算什麼嘛…

「過來陪我吃,好嗎。」女子伸手。

男孩便釋懷了。

不能否認的,男孩心裡覺得很感動,咬牙坐下,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雖然一直噎到,但是他停不下來,他怕眼淚掉下來。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我從來就不愛哭,但今天她就害我哭了快三次……

好像察覺男孩,女子開口打斷男孩快被噎死的行為:

「我叫千耶,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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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耶…這個名字太不合常理了吧……」男孩蜷曲在床上。他被安排睡在另一個房間。

「該不會…是特種行業的吧,要不然這個名字一定是假名。」呀,綿被和枕頭好軟哦…但男孩還是睡不著,他還在想那個女人,和今晚發生的種種。

「該不會想把我養肥了賣掉吧!?」

「畢竟我還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咧,她該不會想賣掉我的器官吧…」

「呀~~~~好煩哦>__________<」

「不管怎樣,我這樣待下來太死皮賴臉了,明天就走人吧…」

「不過…我好想待下來,她像是個好人…」

「不可以這樣軟弱,只要有人你就會軟弱,這樣不行!」

「但,我喜歡她身上的味道…」男孩就這樣整個晚上一直煩惱著,直
到天剛破曉才睡著。

「可愛的小貓。」千耶拉了拉熟睡男孩有點捲曲的茶色頭髮,溫暖的笑道。

陽光撒在男孩潔白的脖子上,千耶仔細的看了這個昨天撿回來的男孩,鼻子滿挺的,嘴巴雖然不小,但唇形很可愛,睫毛很濃密且長。眼睛緊閉著,昨天沒注意到男孩的眼睛,但猜想一定很有精神吧。頭髮散落在額上,他的頭髮滿長的,有點捲的曲度讓頭髮倔強的亂翹著。這景像讓千耶有點激動,這小貓是她喜歡的M(注一)類型。

to be continued…

注一‧masochism

n.(名詞noun)
1.【事】【精神病學】被虐狂
(1)屬性變態的一種類型
(2)屬一般的變態性格,受到別人凌辱不但不憤怒,反而甘願抵受
2.【事】自虐傾向;(泛指)受虐狂

第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