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II – 72

◎夏慕聰

黑鴉与小飛在我們即將杯盤狼藉前趕到。小飛如同在黑家群組裏的模樣,非常亮麗亮眼,黑鴉相對就稍微黯淡暗沉。小飛風度翩翩侃侃而談,黑鴉相較倒是在一旁比較少話。除了小谷由小亮介紹外,黑鴉介紹了在場的諸位給小飛認識,大家一開始的對話有些生疏,不過一會兒熱絡的你來我往就像是從群組內的文字對話真實搬上生活內。目黑的太太還沒來,不然他們兩個現實對話一定更有趣,群組內經常她倆自顧自地聊得特別開心。小飛与冥女王很有話聊,也可能是兩隔壁的關係。黑行主人沉默的時候,我都有擔心,頻頻詢問還好嘛。主人的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說著沒事。她們叫了些炸物上桌,她們先前在拉子朋友們家已經吃過了,還飽著。小飛接過服務生送來的生啤後,親切的幫著大家添酒。到我的時候,她笑得開心:「假老公,軍犬,來,這杯給你。」被糗了,自從手機被情報官搶過去的事情在黑家群組內說時,我就跟小飛成了假男女朋友了。黑鴉還吃醋地說,要我別犯錯到要打屁股次數多到換算單位,他會用藤條好好打我,上演真老公打假老公,他可是相當願意替黑哥代勞的。這個「學弟」真是凶殘。

沒多久目黑帶著太太進了夜生。目黑用著破爛的華語跟大家打招呼,目黑太太倒是講得一口相當流利的華語。「打擾大家了。我是黑…啊……」講溜了嘴,遮掩著嘴巴,再重新講一次。「我是目黑 光,ヒカル(HIKARU),請多多指教。」ヒカル,是她在群組內的名字。她要大家叫她ヒカル,而不是單一個音節的漢字「光」。ヒカル在跟著目黑來到台灣以後,頭兩年他們一塊去上課學習中文,每週兩日,她等著目黑下班,兩人吃完晚餐再去唱課。目黑半途而廢,倒是她相當認真的繼續上課。目黑不再學後,她便挑了白日班,在送女兒上幼稚園,她再去上課。她現在跟街坊鄰居、在地友人對話如流。ヒカル不像日本典型女性苗條,倒是相當的豐腴。她跟目黑站在一塊,不長眼的人根本不會覺得他們是夫妻。她一見面就自嘲著自己的體型:「真是不好意思,因為台灣的美食實在太好吃了,沒有控制就變成這樣了。」

「有什麼關係呢——不用在意的,接觸SM會變美變漂亮的。」黑行主人緩和氣氛,冥女王也講了類似的話。

「託黑女皇的福,我老公現在在家裏小便終於願意坐著上了,讓我清洗廁所的時候省力很多。」因為ヒカル是對著冥女王說話,冥女王很快意思到ヒカル將她跟黑女皇搞混了。她馬上解釋黑女皇是坐在裏面中間的那位。「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以為黑女皇是真的女性。」她拍了目黑的肩膀,打斷了目黑跟葉老闆的對話。「你怎麼沒跟我說黑女皇,害我誤會了。」葉老闆幫在場的人介紹了一輪。為了避免目黑聽不懂,特別徵求黑女皇同意,中日語的夾雜翻譯。「雖然婚前知道他有在接觸SM,原本以為他到了台灣會安份一點,沒想到還是老樣子。不過他跟我說的時候,還是好驚訝。」她還忍不住地偷笑。「被鎖起來,應該算是好事吧。」她還特別用日語跟目黑說了這句。穿著西裝的目黑一臉尷尬羞恥模樣。「加入你們,玩SM需要什麼條件?」在場的人聽到她的問句,面面相覷,需要什麼條件嘛,什麼也不需要啊。「如果我加入了SM圈,想退出怎麼辦?」

「有人要你退出麼!喜不喜歡吃辣也是要吃過第一口才會知道。」黑行拿起筷子指著桌上的芥末醬。「就像這個,WASABI,有些人就很愛有些人一口都不沾。很多事情都是試了才知道。」黑行主人在講最後一句時,我好認真的看著主人。很多事情是試了才知道啊。為什麼愈來愈多不分跟〇號,是不是也是嘗試過P點高潮就回不去了。我靠在主人肩上,嘗試當條狗,喜歡就回不去了。

十點半過後,客人變少了,大家已經紛紛前往預定的跨年地點了。夜生漸漸只剩下熟客,夜老闆已經先行報告黑女皇,小夜要去着裝,才往後面儲藏室移動。冥女王跟ヒカル聊起了她接過的案子,聊著聊著竟然變成了冥女王跟小亮借繩子要綁ヒカル。「ヒカル的肉感好好噢——」講完就整個人抱得緊緊的。「我等會會把繩子綁在你身上,看你喜不喜歡這種感覺。如果喜歡,就恭喜你脫草囉,脫離香草人行列。」冥女王一綁完胸繩,就忍不住頭靠上去。「這胸部真是太不合理了。」她說完,我注意到了目黑的眼神整個不一樣,像是從來沒看過自己太太的雙乳一般,頭上插了一刀,色。他皺了眉頭,我開始偷笑。哈哈一定是胯下ht的緣故,啦啦啦啦今晚我可是屌兒啷噹,自由自在呢。

軍犬II – 71

◎夏慕聰

跨年夜傍晚街上擁擠人潮洶湧。在出發到五木大學的夜生前,跟著主人再到自助洗衣店清洗床單。因為前一晚,討幹之下,把主人的床單都弄髒弄濕了。主人笑說原來屁股自慰會讓狗狗被幹慾望大噴發,以後要定期指定這項作業。狗狗要主人的屌。狗狗的屁股只有三種可以進入,主人的屌、狗尾巴跟主人的玩具。其他的通通不要通通都不許。我在幫忙鋪上洗淨的床單被套時,我可以清楚觸摸到那些使用有些年份的床單被套磨損脫線的部分,不忍心提及這些,擔心觸傷了主人。胯下的布氏鎖BX,昨晚討幹的時候,就已經拆下。主人想看狗狗被幹時硬梆梆的模樣。主人也擔心長期往下擺,上翹直狗屌會變彎,所以放了一個小假,等狗狗要離開主人再鎖回去。「沒鎖會不會變野不乖啊!」犾搖著尾巴跟屁股,蹭著主人,否定,明明就很乖超乖的。「沒鎖的話,我要把玩時,要立刻把褲子脫下來噢。」這不就跟石頭一樣了,YEAH,取回軍犬專屬權利,才不要黑行主人把玩其他男人的屌或卵蛋勒,如果主人要把玩石頭的,不如嬉弄軍犬的。「石頭現在是冥女王的男人,不好意思叫她的男人脫褲子啦。我玩你的就好。」主人這樣說時,狗屌不停地滴液牽絲呢。

脖子上戴著項圈,跟著主人出門。好開心啊,這是与黑行主人的第一個跨年。

一踏進夜生,葉老闆立刻出了吧台迎接他的黑行黑女皇。小夜沒有打扮還是男裝模樣男聲相應。他立刻將黑行与我迎到黑家的老位子,是店內唯一一處半開放的偽包廂,和式改良座位,中間凹陷的地方可以放腳,不用盤腿或跪坐。「好久沒坐到這個位子了。」黑行說著,便往最裏頭坐。原本想直接坐在主人身旁,不過太空我們兩個又黏在一塊,就等人到了我再往主人身上貼。

「黑女皇、軍犬,你們先看一下菜單噢。店裏現在有些忙。」葉老闆轉身便先上了18天生啤,外加些現成的小菜。黑行黑女皇允許小夜在十一點準點去着裝,他現在可是很努力的工作著呢。主人滑著手機,傳訊息,先讓我看菜單。黑行還沒開口點,葉老闆已經先上了一夜干。「你們想點什麼,等會直接叫我噢。黑女皇不用客氣。小夜能夠招待黑女皇是小夜的榮幸。」葉老闆把玩欣賞了我脖子上的項圈。雖然一路上陌生行人注意到時,第一眼覺得奇怪,但我不以為意,這是榮耀,主人賞賜之物,要看想看就多看幾眼吧。內褲裏的軍犬屌有充血,表示我也興奮著。

我挪了一個位子,好讓葉老闆能有個地方坐不用一直站著,方便他可以移動顧及店內生意。此起彼落的日語交談聲中,小亮帶著一位身穿UA潮牌運動服的朋友進來。他們被迎來這桌,我再往裏頭坐一點,大腿貼到主人身旁。「先點一些,慢慢吃著來。不要一次點太多。」主人這麼說時,小亮跟那位叫小谷的脫了外套掛起後,往包廂內坐。小谷一身時髦緊身衣將他在健身房內練就的好身材顯露無遺。小亮跟小谷是在commander D.認識的,小谷被友人慫恿上去被綁繩縛,原本還一副推託推遲,不過一被綁就完全沉浸在受虐的氛圍中,他才跟小亮要了聯絡方式。他們便愈走愈近。不曉得怎麼了,主人吃得少,喝酒倒喝了不少。要主人不要喝太多。主人往我身上靠。「有狗狗在,我還擔心不能平安回家麼。」

我們點的餐點陸續上來,而冥女王跟著石頭在準備開店前,進來打了聲招呼。石頭走路一跛一跛的,讓人忍不住詢問。她拍了他的屁股。「會痛啦……」石頭唉。「不要緊的,作太久了,誰叫我體力好呢。」冥女王這麼說時,我笑了出聲。眼前這一對完全可以比擬政權跟小靚。「你自己也很享受P點高潮啊。」冥女王攤手,石頭憤憤地說:「雞掰勒,幹!」「親愛的,你上去準備囉,我留下來跟黑女皇喝一杯,晚點再上去找你噢,啾。」冥女王拾起一支串燒便餵向石頭,他咀嚼時還親了他,完全不顧油膩。石頭轉身向葉老闆說上去了,滴咕著自己一定是栽在這個溫柔鄉裏,連自己的屁股都開了。

軍犬II – 70

◎夏慕聰

原本想下午啟程出發去找主人,可是實在難捱媽媽詢問是否在家用完晚餐,只能變更計畫,晚餐後再去找主人了。我家在捷運終點站還要再轉公車後步行可抵。雖說是新北,但開車進入台北市市區還是需要些時間,更別提使用大眾運輸工具,要來得更長。晚上我弟政權同我留在家裏用餐後,兜我便車進市區,他再準備去找小靚。大伯常拿著我跟我弟的名字,糗我爸,軍權政權一把抓。不過老爸的仕途並沒有如阿公替我兩兄弟命名般的順暢,選了幾次議員敗選收場,欠了不少錢。是阿公過世以後,老爸才比較認命,現在也算是比較腳踏實地的,選了個里長做做。我是在家裏沒錢之下,反正也不愛唸書,選擇軍旅,幹起了職業軍人。政權是比較認真,還能在稍微賺錢的科技業賣肝服務。政權跟小靚婚後不曉得是要不要住家裏,如果是這間房子的話,房間肯定是不夠的。

「你最近在忙什麼啊?常常不回家?是不是交女朋友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弟弟都要結婚當爸爸了,你也好成家了。」媽媽這麼說時,我忍不住地偷看了政權。他只顧吃他的。「有女朋友好娶回家了。」爸爸這麼說時,我只聽見兩個櫃子關上的聲音。

吃飯結束,坐上政權的車時,我才稍有喘息的機會。不過一路上我弟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嚷我忍不住問了他:「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問的?」

「嗯……你跟你主人是怎麼玩SM的……」「嗯——就我當狗,他把我調教成他腦中狗的模樣。」我簡單明瞭的回答他。

「喔……我跟小靚……也有試過……」「喔。」他這麼回答讓我也吃了一驚。

「她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情趣用品,一頭插在她體內,根本就像是長了一根……然後她戴著那一根另一頭……」開著車的政權突然臉紅脖子粗的,斷斷句句講不下去。我有猜到是怎麼一回事,想幫他接話,可是又覺得應該讓他把話說完。他雙手拍了方向盤:「幹。你都跟我說你去當狗了,我被幹應該也沒什麼了不起!她戴著那個玩具,就跟長了卵鳥的男人一樣,我被她開了屁股。媽的,超痛的。她根本不能當幹人的角色,一下就嫌好累,不想動。也不想想恁爸是尻脽(屁股)開花吶。」

「這……應該不算SM吧……」「這不算SM?那什麼才是SM!誒屁股洞這麼小,被插很痛耶,這怎麼可能不算SM!」看他一副覺得男人被幹被進入很丟臉很糟糕很不像話很不正常,我也只好照實說了我跟主人現在的性角色分配。「什麼!你跟你主人……他是一你是〇……你不是一直都是當一號,在幹人的嘛……你會不會太犧牲了……」其實我不曉得有沒有犧牲,被幹被進入算犧牲嘛。我不覺得是犧牲啊也不覺得是奉獻,沒有什麼偉不偉大的。他突然停頓了好一會:「願意為對方犧牲到這樣的程度,應該是真愛吧。就像我跟小靚一樣,我們互相傷害也互相愛著。在愛的路上,還在學習著。」

我跟黑行,主人跟軍犬,現在所走的道路並不是名為愛啊,而是名為SM。現實總是特別清晰。在名為SM的路上,我還在學習著,跟隨著主人調教訓練著,我們沒有互相傷害更沒有互相愛著。人車開始變多的城市裏,我開始有些困惑。下車前,政權特別叫住了我:「注意安全喔。幫我跟你『主人』問好。」他特別加重強調了主人兩字。

有主人的地方,才是我軍犬的家。再怎麼簡陋的所在,仍是心之所向。是一個神祕的地方,在那裏我就不是一個人,只是一條狗一隻軍犬。赤裸四肢着地,奔向主人,蹭入主人懷裏。向主人報告發生的事情,主人一臉邪惡。「所以以後犯大錯,就是讓你赤裸犬狀,戴著項圈插著狗尾巴,出現在你弟面前。」

犾搖著沒有插著尾巴的屁股,向主人撒嬌。「不要啦……擔心主人……被揍……」

「是麼?你要先跟他報告你犯了什麼大錯,被這樣處罰啊。」

「不要啦。狗狗寧願被打屁股也不要。」

「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軍犬II – 69

◎夏慕聰

對主人的愛与對男朋友的愛,有無差別?交往過不少的男友的我,夜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我無法分別差異。欲念牽動慾望,雙腿之間布式鎖內隱隱發作,我忍不住地傳了訊息給主人「狗狗可以屁股自慰嗎?」躺在床上搔癢等待,覺得屁股癢,好久沒有屁股自慰了,自從屁股吃得下主人的屌跟尾巴,滿足屁股的慾望就不再靠手指頭了。

翻來覆去,今晚應該去主人那的,好想被主人幹,好希望主人進入自己的身體,好想要塞著狗尾巴,像是日一樣。全身赤裸只有屁股插著尾巴的趴在主人床鋪上滑著手機,主人整個人壓在我背上,「你這樣好性感噢,尾巴還一直搖著,好想吃掉你。」

「吃狗肉不人道,不行啦~主人你看只要提肛收縮括約肌,尾巴就會搖晃。」

「這樣好變態噢!」主人的指頭企圖在已經塞了狗尾巴的肛門再突入。我搖著屁股,拒絕。「要不要再插入主人的屌啊!雙龍噢!」

「不行啦,狗屁股會爆炸……」

主人回覆「好」的訊息收到,感覺超興奮的。趕緊到浴室排乾淨。家裏沒有洗屁股的道具,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努力排便。只要手指頭伸入不會觸摸到便便即可。蹲在地板上,拿著蓮蓬頭清洗,彷彿主人正站在面前微笑地看著狗狗的種種行徑。裸著下半身快速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將自己房間內藏著的潤滑劑取出,抹了些便往狗屁股中心去。自己的手指頭宛如主人的手指頭,撫摸畫圈觸碰沒有尾巴的狗屁股,忽然的指節進入。只是現在自己帶著潤滑劑更容易進入。好希望是主人的手指頭。我翻了身,屁股翹高,有如等待著主人。頭靠在枕頭上,上半身壓低,屁股翹得朝天高,手跨越雙腿之間,往體內送去。「主人……」我口口念念著。「主人。」我的手指頭已經進入到身體無法再彎曲更深入為止。好想主人。「主人!」一根之後兩根手指頭的進入,幻想著是主人的屌,正在自己後方,毫不留情地插入。渴望主人的進入,就像自己的生命已經恭請主人入主。觸碰擠壓撫摸自己體內的P點,就如同主人進入後專攻該點狂抽猛送,全身顫抖的,是主人的玩具,取悅主人是唯一目的。我的手指頭畢竟還是我的,由我的腦我的心控制。可是如果趴在主人面前,翹高屁股,等待主人進入,之後就全憑主人控制,要趴要躺要正面要背面,要抬高一條腿,要怎樣的姿勢,要怎樣煎牛排翻面,全是主人控制。「主人——」隨著高潮一波波來襲,我呼喚著主人更加極促強烈,渴求渴望渴性渴愛渴屌渴幹。可是為什麼我不在主人身邊呢……幹可幹非常幹。

享受過攀越高潮,沒有射精,仍氣喘吁吁。傳了訊息給主人「狗狗剛屁股自慰完,好渴望被主人幹」傳出去時自己還害羞著。

「這樣啊。主人也想幹狗狗。你再自慰一次。要連續抽插十分鐘。如果能插到自己屁股高潮潮噴,就准你射精。」主人的訊息視同命令。還在享受著腦內啡恣意,緊接著要按著主人的命令,連續抽插十分鐘。如果能夠插到自己射精,主人是允許的。兩根手指頭抹了大量的潤滑劑便直接狠狠進入,就如同主人不會對狗憐香惜玉般,要毫不留情,果斷直絕。說殺就殺說幹就幹。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每一聲都是我在呼喚著。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每一聲都是我在討幹著。聲聲喊著主人唸著主人,有如主人帶領奔馳攀越高潮。

軍犬II – 68

◎夏慕聰

為了避免家裏念我太久沒回家,在新年跨年前先回家住一晚,隔日再去找主人。打著赤膊只穿條白色三角的,在做伏地挺身,加強身線。滿頭大汗汗水淋漓之際,我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板。「誒你什麼時候改穿三角褲了!」我在低位仰頭看著他,不願起身,避免濕透的內褲露了裏頭的布氏鎖。「想換換感覺啊!」再吐了一兩下再說:「我聽媽說了,你要結婚了。恭喜囉~」

「跟小靚不小心有了……不然我也沒有這麼快想結。想說快射之前拔出來就好了,沒想到這次中了……還是你比較好,內射也不用擔心懷孕。」小靚跟我弟大學時代就交往了,幾年來吵吵鬧鬧分分合合,繞了一圈最後兩個人還是覺得彼此最適合彼此。我弟是在某一次我帶了底迪回家打炮,猴急沒鎖門的情況下知道我喜歡男的。他原以為我是在軍隊純男性的環境下太久,才喜歡男的。有次過年閒聊下,我才很明確的跟他說我是男同性戀。他以為男同志一號是比較容易轉回去異性戀的,不過我跟他說不可能,我是對男性肉體比較有感覺,女性身體沒有太多興趣。對女體能欣賞,但能讓我勃起的還是男體。他才沒有繼續多問。「要結婚跟要當爸爸了,心情好複雜喔。」看他一副想繼續多聊,我只好起身避開正面,直接拾起椅背上的浴巾,背著他擦汗。當爸爸是人生中多了一個新的身分,我的內心吶喊著當了狗也是人生中多了一個新的身分啊。如果再多聊下去,我也許就要跟我弟再出一個櫃子,我現在可是去當了人家的狗,黑行主人的軍犬呢。

有那麼一瞬間,有那一點點勇氣,我就不在意被他知道另一個櫃子的事。就在他坐在我床鋪上時,我如往常般的擦拭著身上的汗水,不在意讓他發現我濕透的白內褲胯間浮現的輪廓。內心噗通跳了,如果他發現了,我就說。搞不好他神經大條根本不會知道他面前他哥哥的我內褲裏有異樣。如果我那一刻反悔了,我還有運動員護襠可以掩飾太平。

「你的陰部是不是怪怪的?」他問。這一刻果然來了,心臟跳得好大力。說与不說,都需要勇氣。我決定——

「嗯我在SM的角色是一隻狗,一條軍犬……」我不知道是運動後的氣喘還是出櫃後的氣吁。

「你說的SM是那個SM嘛?性虐待的那個?」

「嗯是性愉(主奴)主上奴下的ㄋㄩㄝ\BDSM台灣譯成皮繩愉虐的那個SM。」

「你……在那個世界……是一隻狗?就是…我們平常會看到的……狗?」他再度確認。我點頭,就豁出去了,沒有回頭的機會。「哇!當狗,所以是當奴隸的角色,我以為你是一號,應該會是當主人的角色。」聽到主人一詞在他口中冒出,心頭一驚胯間一震。

「沒有喔。性別可以很多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比較想當狗。」我指著內褲襠。「因為當了狗,主人想鎖貞操,就鎖上了。」如果他的身分不是弟弟而是朋友,我大概就直接把內褲拉下來秀鎖上的陰部。「卵鳥被鎖著,上廁所怎麼辦?」他問。「有洞可以排尿啊。」他的好奇心想看看長什麼樣子,外加暴露慾大增,濕黏內褲貼在身上不舒服,我就脫光的只剩下布氏鎖BX在胯下,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哇喔,你還剃了毛啊。你是不是偷吃被抓到?我之前跟小靚鬧到快分手就是我吃外食被抓到……想復合時,我被要求剃毛,整整半年下面都是光溜溜的,害我連跟朋友去泡湯都不能。」

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剃毛的理由就是我是幼犬,所以得剃。「我沒有偷吃。」

「這種東西千萬不要讓小靚知道。千萬不要哥哥被鎖了,弟弟也被鎖,這樣我們兩兄弟就太慘了。」他仔細端倪我胯下的布氏鎖還伸手觸摸。「戴這東西,硬的時候怎麼辦?」

「不能勃起喔,連充血都不太行。沒有空間。」我說完,他聽到答案有些驚呼。

「所以你現在有主人了?」他還處於震驚中。我應聲。「你們是男朋友?伴侶關係?你愛他嗎?」

「我愛他。」面對質問我愛不愛主人,愛不愛黑行,我的答案沒有猶豫沒有懷疑沒有遲鈍,就是肯定,我愛他。我確定。

「好呦。那我結婚的時候,看你要不要帶他出席。爸媽那邊我會解釋。不過先說喔,我不想看到你像狗一樣的被他牽著,我怕我會揍他。」

軍犬II – 67

◎夏慕聰

奔哲明雖然跟黑行互動頻繁,但兩人始終有條線無法跨越。奔哲明在訊息裏約了一天晚上碰面,那天恰巧是跨年當晚。黑行覺得有點疑惑,難道奔哲明忘了那天晚上是跨年夜,他不用跟他的朋友們一塊過麼?特別挑在那晚,是別有意涵麼?莫非是要放大絕?在還沒有得到確定的意思以前,黑行便有預感奔哲明會取消。所以黑行在黑家群組內也不好意思提跨年的計畫。倒是小夜不停地慫恿黑女皇要辦黑趴跨年。黑行黑女皇覺得跨年是生意特別好的日子,覺得小夜應該要專心工作,他自己心裏想著不管如何,如果奔哲明約他一起跨年,晚餐就到夜生去,如果奔哲明搞錯日期約錯天,那還是去夜生,找小夜一塊跨年。後者的話,就可以約黑家眾。黑行雖然許多事情預感準確,但奔哲明的行徑,他始終還是有點難以摸透,在愛情面前總是失了準則分寸。

在交友介面從網站轉到手機APP的時候,消沉潛隱的黑行在軟體上遇到了奔哲明,也沒多想便點進檔案裏看了公開照片存了以後,也不管奔哲明會不會從瀏覽紀錄發現他,畢竟工作上也有段時間沒有合作。沒多久便收到軟體傳來的奔哲明訊息,奔哲明主動開了隱藏私照給黑行。身形宛如標準Gay娃娃公仔赤裸的奔哲明,一張手遮掩著私處,一張毫無掩飾的正面全裸。黑行笑著存取照片後,才開了自己的私照。大半天過去,奔哲明並沒有回任何訊息,黑行忍不住地寫了訊息問「怎麼會想開私照給我?約炮?」黑行問得直接。「因為我想看你的。我也不知道,神來一筆。我換了工作了,很忙。回去加班了再聊。」他們從這樣的對話開始,再聯繫上了彼此。

從交友軟體換回通訊軟體,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奔哲明真的是工作太忙了,回訊息的時間集中且話少。黑行知道了奔哲明單身了,跟前男友分手的原因是來自於彼此對家的概念差異。「我現在有能力撐得起一個家了,我想要有小孩,我希望對方能夠在家處理家務……」奔哲明的話立刻被黑行說好父權、Gay怎麼可以這麼父權,給男朋友養的確有些人會有這樣的念頭,可是這樣就落入了傳統男女的分際。而奔哲明不是沒想過黑行說過的話,也對於黑行想要用妹妹的卵子跟男友的精子繁衍下一代感到有興趣。黑行對於奔哲明的喜愛,從未隱藏掩飾。黑行与奔哲明,兩個人彷彿在進行條件式的交換交往。黑行開口表達過自己對他的感情,但奔哲明只用了謝謝回應。黑行便用著鏡子反射照應的將奔哲明這樣處理。不用給彼此壓力,若有似無,若即若離。即使自己多麼渴望愛,但人生不是只有愛就夠了。大家都已經不是有愛就無敵的年紀了。

三十號一早奔哲明的訊息如黑行預料的來了,他弄錯了日期了,他忘了三十一號晚上是跨年,他已經約了朋友們到他家開鍋,他也沒有想要黑行一塊來,他要改約一月一日。黑行回訊說沒問題。確定跨年夜不是跟奔哲明以後,黑行才在黑家群組內提及自己當晚的計畫。原以為黑家重聚卻無法開跨年黑趴而失落的小夜,得知黑行黑女皇要在跨年夜到自己店裏,當是相當興奮高興。黑鴉跟小飛說她們會先到朋友家用晚餐,在十二點以前趕到。冥女王跟石頭兩人則因為距離近沒有其他意見,就是跟大家一塊過。冥女王還宣佈了她真的把LP樓上的那層承租下來了,跨年後便會請設計師去看場地畫設計圖改內裝。她已經從房東那裏拿到鎖匙,可以帶大家上去看看。小亮說可能會帶一個可能交往的對象出席。鎖著ht的目黑說他會帶太太出席,他已經跟太太出櫃,告知自己被鎖上了貞操帶,將手上的鎖匙交給了太太。她對黑女皇相當好奇,想見見黑女皇。而我盡力排休假,能夠在外面跨年,一月一日晚上收假,這真是太好了。這是我与主人的第一個跨年。

軍犬II – 66

◎夏慕聰

還住在一塊的黑行跟阿亮的家。是某社區的電梯公寓大廈七樓,三房兩廳一點五衛浴。阿亮住在有零點五衛浴的主臥房。黑行住在靠外面浴室的那間,另外一間是他們的工作室兼書房。一個大清早,阿亮已經在客廳使用他的劇院級音響聽著歌劇。阿亮一直都很捨得花錢在精神糧食上,音響跟電視的等級都相當高。他的地下搖滾樂團朋友們,有時候會將壓片好的毛片DEMO片帶來黑家客廳播放,聽聽音質跟層次有無疑問。在浴室洗澡的黑行圍著浴巾步出,準備吹乾頭髮。專心認真的阿亮終於注意到了黑行怒氣沖沖的。「我吵醒你了麼?」「對。你一早放這麼大聲,等會鄰居又上來抗議了。」阿亮看了時間,還沒過九點,才將聲音關小。「昨天剛買的新CD就忍不住想要放大聲一點。」「新的?我記得你有這張啊……不然旋律我怎麼這麼熟……」「不會吧!我有了,那我放到哪了,還是借人沒還我……」

「你這茫女。有些書同一本你也買過第二本第三本,以為自己沒有,在書店裏抓了就買,我都跟你說過你有,你還不相信。」

「呴——你應該要盡全力阻止我啊!」

「阻止你有用的話,我早做了。」吹完頭髮的黑行進入房間,取了一件白色Brief穿上。「喂,前幾天你去談的案子怎樣了?」阿亮問的時候,黑行忽然笑出來。「這應該是我談過的案主裏最糗的吧。在他們公司的會議室裏,他一進來坐下,雖然他穿著西裝,但……我很早以前就在交友網站上看過他只穿條內褲的照片。我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就算他在我面前有穿衣服,但他赤裸著身體只有內褲的畫面,一直出現在我腦袋裏,揮之不去啊。洽談案件內容時,完全無法專心……還好是有談下來。」

「哈哈哈哈,你那天怎麼沒提?」「因為覺得尷尬啊,對方是我的菜,很難不會印象深刻。我就沒講了。」

「他單身麼?」「我記得他有男友噢。」「死會可以活標啊,偶而吃吃也沒關係。」

「那也要人家對我有興趣想吃。我是還滿想吃掉他的,上一次床也不錯。」「快吃快吃!」

阿亮一直慫恿著黑行,只是對方一直都只在工作上有關係,頂多就是私下訊息會稍微聊一下非工作方面的事,也真的是稍微而已。

這些年斷斷續續的連絡,隨著黑行的消沉跟振作,与對方的關係也隨著淡泊跟熱絡。KTV趴的隔日早晨,黑行被訊息吵醒,是他,奔哲明。黑行翻了身,取了手機閱讀訊息,會心一笑,很快地回了。約略等了會,奔哲明沒有即刻回覆,黑行便將手機放回。黑行看著自己身旁這個擁有陽剛曲線的臉、近乎全裸壯碩魁武的男人,軍犬正熟睡著,眉頭皺著,應該是雙腿之間布氏鎖內的睡眠中勃起正隱隱作痛。夾緊雙腿又翻了身,企圖讓自己能夠繼續睡著。側臉貼近黑行這邊時,他伸手撫摸著軍犬剛毅的頭髮,然後緩緩睡入補眠。

開始輾轉難眠時,我決定起身去小便排掉膀胱內的尿液,好讓自己能夠安穩再睡。在主人懷中睜開眼睛,黑行主人時不時地閉上眼睛補眠,時不時看著手機,以為主人是注意著工作訊息,不以為意地搔著身體的癢,走進浴室坐上冰涼粗糙的馬桶座上,放鬆膀胱放尿,,擦拭排尿孔,然後再回到床上。抱著磨蹭主人,回到主人懷抱,躺在主人胸膛上。沒有穿衣褲同樣赤裸的身體,摸撫起來特別舒服。主人搔著我的頭就像搔狗般,我感覺好開心,好想搖尾巴,只是現在屁股裏沒有尾巴,只能弓起身撐起來搖著屁股。

黑行主人聽見手機傳來訊息聲,快速的拿起閱讀。「工作嘛?」

「嗯毋。(沒有)」主人哼了句,沒有搖頭,狗狗就能懂,狗狗有沒有好棒棒。主人看著手機螢幕,然後露出燦爛的微笑,雙手快速敲著回覆。主人開心,軍犬應該感覺開心才是。可是主人的笑靨是異於平常,很明顯地是整個笑得光亮,打從內心的明閃,黑暗的影子都消失了。主人人在身邊,心卻不知道去了哪,不管我在他身上擁著抱著撫著摸著親著吻著吮著爬著蹭著愛著戀著,覺得心有醋意。

軍犬II – 65

◎夏慕聰

軍犬在廁所內不時看著主人与門,成警戒狀態保護主人。就跟一般家裏寵物,主人如廁時,擔心主人在裏頭會遇害,會跟著進廁所或者在門口喵喵叫汪汪吠一樣。軍犬也不覺得主人排便時的惡味,等著主人結束,要保護主人。黑行主人自在地抽取衛生紙擦拭自己,再着褲。蓋了馬桶蓋後沖水,洗手。「很棒噢,你很自在!」軍犬吠叫回應。

聽到了沖水聲,鬼睿便推門進來,將洗手台上放置的菸盒內取了一根。「軍犬不錯噢,在裏頭保護主人。」軍犬汪汪以應。「你跟那個,最近進展如何?」鬼睿問。

「就工作上有些來往。大部分都是在談工作。」黑行回。

「幹!你們這些逐臭之夫!」小白進來。「誒你不是不抽菸?」鬼睿說。「上廁所不行喔。」「膀胱不會害羞噢?」鬼睿說話時,小白拾起馬桶蓋,解了鈕扣便掏屌出來尿尿。「我來試試看,有人在旁邊尿尿有這麼難嘛。對著奴尿尿都可以了,怎麼可能被難倒。」小白不說還好,一說鬼睿跟黑行便靠了過去。「哇小白屌很粉嫩噢,童顏巨屌!」鬼睿說完一伸手,小白馬上側了身。「不要亂摸。我覺得你們根本就是在鬧別人尿尿,所以有人才尿不出來。」小白正對馬桶時,便開始排尿。「有很難嘛?沒有啊。」

「所以是不是阿力欠調教。」鬼睿說。小白沒應話,彷彿也認同了此事。

同樣有抽菸的白亞哥一進來,便站在小白旁邊,手伸去淋尿,感覺主人的黃金聖水的溫暖。「主人要尿尿竟然沒講,好久沒有被淋尿感受聖溫了!」

「忘了。被這兩個人激到,忘記白家有人喜歡被尿。不過這邊只能這樣了,清洗不方便。」

「正式鬼趴的時候再讓你們玩人型尿斗啦!」鬼睿才說便被小白嗆:「愛學人,好啦好啦這給你啦。」

「你的白趴場地談得如何?」小白若有所思的才回答:「以前訓犬區辦趴的那個場地,有力的高層人士已經退休了。不太好談……」小白洗手的時候忍不住碎念:「早知道就不要讓出Commander D.的場地,現在好難撟喔……以前的那些SMer都去了哪了,他們那時候怎麼辦到的……」

眾人回到包廂內時,鬼睿問起了黑行:「你跨年要去哪?」「還不知道。可能在家裏吧。」

「要來我家麼?」「嗯……如果黑家沒有要聚聚的話,再去你家吧。」

黑行的記憶被拉得好遠好遠,這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在住處孤樂寡歡,也不去人擠人,就待在自己的小天地裏,覺得不就只是幾十分鐘的激情歡樂吧了。可是那些年,黑家眾還在的時候,都是跟大伙一塊,縱情玩樂,光是黑趴就夠人擠人了,我們自成一個小世界,狂歡暢飲整個夜晚,等到大家東倒西歪橫豎在家裏的每一處。那一年阿亮還在的最後一次,他們在家跨年煮著小夜從名店買回來的羊肉爐湯底,涮着肉片。在場的除了黑家眾以外,阿亮那時候的男友也在。另外還有阿亮認識的地下搖滾樂團主唱跟他的男友及朋友們,仍舊如往年把黑家所在擠得滿滿。餐桌把加長邊拉出來,仍坐不下。就客廳一桌餐廳一桌,還有人直接在瓦斯爐上弄了一鍋。他們邊吃邊喝,有時候還一群人跑到陽台,擠着一塊抽菸。等著倒數時刻,竟然大家卻在吃吃喝喝抽抽玩玩樂樂中給忘了,更不用提到公寓頂樓遠眺一〇一煙火了。為了這個遺憾,他們在察覺倒數時間已過後,自己定了一個倒數。大家數得好開心,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樂,他們活在黑趴時區裏,才不管所在地台灣時區呢。他們還約好着明年也要這樣過。只是這群人的時區已經到不了下一個跨年了。

軍犬II – 64

◎夏慕聰

「叫你小便不是要你把屁股裏的東西一塊噴出來。」鬼睿喝著酒持著麥克風唱著的歌停了下來。他吩咐了鬼家人把桌面清空。「黑鰻魚都可以吃了,應該可以拳了吧!」鬼睿這麼說時,大家都明白了意思。一些懂得氣氛的立刻插播快歌炒熱。

「誰點生日快樂歌的啦!喀掉。」忽然有首清醒歌跳了出來。

「的確也是一種生日啊!」鬼睿正準備著前置作業。「生日快樂也比『沒什麼了不起』好吧!」鬼睿拍了拍已經在桌上翹起屁股的阿力裸臀。清潔過的黑鰻魚再次塞入阿力屁眼,直接以大頭那端前進突刺。阿力的屁眼毫無費力便吸入了黑鰻魚,比刷卡機還靈活。整隻黑鰻魚進去後,鬼睿的手擺在肛門口,呼的一聲,整條再吐出。順暢自在,鬼睿抓了黑鰻魚放在一旁便開始用手啄進入,一下就逼近指節。阿力挨著身,感覺自己的屁股整個身體開始裂成兩半,從雙腿中心點開始。鬼睿毫無憐惜的讓阿力屁眼那圈緊緊隨著推入的手而擴張。「有沒有人錄影啊!這麼重要的時刻!」鬼睿突然想到,問起了現場。

「當然有啊!」阿良說著,果然是賢內助。黑鰻魚噗嗤響亮迷人。

鬼阿力上半身低俯貼近桌面,滿頭大汗,咬牙切齒。此刻翹著屁股接受拳頭的男人最陽剛最豪邁最極致。「阿力,我拳頭進去了!好棒噢!你突破了……哇噢——誰趕快幫他接着,他尿失禁了!不是才剛尿尿了,膀胱還有尿液啊!一拳二得。」鬼阿力抖動著雙腿,接受着自己人生的另一個開始。

白家眾在一旁唱著歌。晝司白勾著白凱文,他冷眼看著。「鬼睿你真是凶殘啊!」小白說完立刻遭到鬼睿瞪著。「小白,你是沒有看過真的凶殘的人麼?」鬼睿以極快速度抽出手再換手進入。「我現在看到了……」小白無奈地說。「凱文,阿堅怎麼還沒到?接個人這麼久?我要我的炸雞啦!」凱文掏出手機準備聯絡時,阿堅剛好推門踏進包廂。

「老大,我到了。」阿堅說話的時候,還拎著剛買好的兩桶炸雞。跟在阿堅後面的是特別從台中趕上來的白家白亞哥白富鋭及鬼家的阿仲。他們台中特別上來的,高速公路塞車的緣故比較晚到。阿堅被差使去買炸雞,所以在大廳等他們到,一併帶上來。白亞哥是個高胖個,早些年以前是在台北工作,後來決定辭職回台中幫忙家業。阿堅是以前的同事,雖然有互相出櫃,但他對於阿堅是M的身分倒是晝司白收阿堅以後的事。小白從炸雞桶裏挑了喜愛的雞腿部分,持了紙巾抓了便吃。「你鎖幾天了?」小白狼吞虎嚥順道問了阿堅。

「今天剛滿六十四天。」阿堅回答時一臉期待小白能夠早日將他解開。小白招著大家,餓的人先吃一些東西。小白只想問天數,一點也沒有要詢問阿堅的身心狀況,是否忍不住,有沒有夢遺之類的。

富鋭拿出了幫忙買的限定款潮鞋,小白欣喜若狂。「終於入手了!感謝~都是店員沒幫我留到,害我要找你在台中找。」

OK的,畢竟台中找找還是找得到台北完賣的款式。」

富鋭說話的時候,鬼睿正結束了阿力的調教,洗完手回來。「又在凹人買東西了!」「哪裏凹了,我也有給錢好不好。」他們在鬥嘴時,黑行起身往廁所去。「黑哥,抽抽麼?」

「涯愛屙屎。(我要大便)」黑行說完,小白見鬼睿沒動作,便問了他要幹嘛。

「伊欲放屎。(他要大便)」鬼睿順口的回著。「你們可以講國語嘛?」

「涯講係國語。(我說的是國語。)」黑行說完鬼睿接著說:「我講兮昰國語。(我說的是國語。)」只聽得懂華語的晝司白有些生氣。「誰來翻譯一下!馬的,在台灣不講聽得懂的國語,令人生氣。」

「黑哥要去大便啦。」有人說。

見縫插刀的晝司白立刻說:「剛剛你要人小便不能鎖門,你自己現在就不要鎖門。」黑行嘴角微微上揚:「我不會鎖啊,要進來洗手或者抽菸的人都可以進來。我上我的——」黑行主人往廁所移動,而軍犬要保護主人也跟著行走。

尾隨著黑行主人進了廁所。主人完全不在意軍犬跟自己在裏頭。主人相當自在地脱了褲子,光著屁股坐在馬桶上,絲毫不介意軍犬正在他面前,軍犬正坐看著主人。小白推了門:「幹,你真的在大便,而且不鎖門!你身為一個主人的自尊心去哪了?」

「自尊心是什麼?可以吃麼?」黑行看著他說,而且伴隨著大便噗通入水聲。「骯髒!不要臉!」小白隨即關上門。

「黑行的身體可是他自己控制得相當厲害。隨心所欲啊!我真的沒有辦法在有人的情況下大便呢。」鬼睿拍著不服氣的小白說著。

SM接觸久了,也就沒有什麼羞恥心了。主人還有羞恥心,那表示玩得不夠,欠調教。」裏頭的黑行大聲說著。

軍犬II – 63

◎夏慕聰

在眾人之中,我像一隻狗般的尿尿。大家看著我的模樣,理所當然。在我準備兩膝微抬,側身取衛生紙時,黑行主人已經手持,往我屁股內擦拭。天啊好害羞好羞恥,竟然在大家的面前被主人擦屁股般的動作。我頭埋進主人懷裏,蹭啊蹭的,避開眾人眼光。「會不會太好了啊,主人擦擦呢!」鬼睿先生虧了我。「怎麼這麼好,你怎麼都沒幫我擦過?」阿良在旁邊問。「要擦麼?要擦褲子脫下來啊!擦到你遛皮!狗才是主人幫忙擦,你是奴,你又不當狗!還是你準備當狗了!良狗狗。」鬼睿搔著阿良。

我的上衣被主人脫去,全身裸露,身上只有項圈跟布氏鎖BX,超害羞的。「果然是職軍啊!」在場稱羨的人們用眼神撫摸不敢伸手,擔心觸怒黑行主人。我很自然地就跪在地板上了,沒有懷疑与猶豫。就蹭在主人腳邊,也不管地板髒不髒。

「軍犬真的轉換得好自然啊。」鬼睿先生說。

KTV聚會,只有需要大便撇條的,可以鎖門。以黑行主人的規格來說,大小便都不該鎖門,主人奴隸狗狗都一樣。不過這條被鬼睿先生擋住了。「有些主人的屁股沒有訓練過,而且羞恥心還沒拋棄過,不要為難他們了。」

「身為主人,自己沒有嘗試過,怎麼可以要奴隸做呢。自己做不到,要別人做,這才叫為難!」「好啦好啦……我們出去喝酒唱歌!」

眾人離開廁所,軍犬尾隨主人時,黑行的餘角瞄到鬼阿力鬼鬼祟祟地溜進廁所。「喂,你家那位!」「鬼阿力,要尿尿是麼?誰給我去盯場!」鬼睿吩咐了鬼家人跟著進去。

「老大,不要啦。我真的要爆了!」鬼阿力求饒著。

「要爆了,就不會在意旁邊有沒有人!」黑行主人冷淡地說。

「黑哥……不要這樣……」鬼阿力的話已經有些抽咽。

「如果有人在旁邊,膀胱要爆了還尿不出來,表示還有空間!」黑行說話時,鬼小乩鬼阿合兩人自告奮勇地說要幫忙監督。鬼阿力一臉快爆炸的模樣,他急忙地衝進廁所,還來不及鎖門,尾隨的兩人已經跟著進去。

「黑哥,我們喝酒。不要管他們了!」

「好呦!」鬼睿將酒杯遞給黑行,而軍犬一直跟在主人身旁,像隻狗般趴在主人腳邊地上。主人伸手便可撫摸軍犬,狗乖得宇宙間只剩下自己跟主人。

「你們在說什麼啊?」補眠睡飽的晝司白開始追趕進度。「黑行,你真的很誇張耶,鬼阿力就有人在旁邊尿不出來啊!」小白只要是能夠讓黑行難堪的,就不惜站在對立面,不肯放過任何機會。小白衝進廁所:「阿力,我晝司白給你靠。你換到白家來,我讓你自己一個人尿尿。」此時仍在馬桶前跟自己膀胱奮戰的鬼阿力聽到了小白說的話,非常的痛苦且苦惱。為了一泡尿背棄鬼家麼?鬼阿力最後選擇去鬼睿面前說自己真的試了但真的做不到,無法在有人在背後的狀況下排尿。「你問黑哥怎麼辦?黑哥說了算。」

鬼睿把問題推回給黑行。主人摸著軍犬,問:「真的努力試了?」鬼阿力不斷地點頭,懇求的眼光。「好。看在你後面已經吃了鰻魚飯,前面就不要為難你。你自己上廁所。」黑行講完,鬼阿力正準備衝到廁所時,黑行又說:「坐著尿尿。如果連坐著都沒辦法控制膀胱,那你的膀胱真的自主性非常強。」鬼阿力覺得自己得救了,坐著尿尿絕對辦得到。之前進鬼家時就已經被鬼家老大鎖過一百天了,那時候是天天坐著小便不敢站著尿尿。鬼阿力獨自進了廁所鎖了門,自己坐在馬桶上大噴發。聲音力道強勁到能穿透門与牆壁。外面的沒在唱歌的人都彷彿聽見。沒多久,他哭喪的臉步出,手持著被他身體噴發出的黑鰻魚与肛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