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公爵系列之一】狂雪祭(2)

2.

唯獨這一點,她甚至連對於懶得多搭理的雙胞胎弟弟都願意坦承不諱。約爾柏涅的火狼並不擔憂任何命運的變更。橫豎,早在五年前,原先她以為永不動搖的命運地基,已經在昆韃拉的視野內劈開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裂口。從此以往,她並不相信命運還有什麼轉彎或逆流,能夠讓她害怕。

正因為,該失去的早已經徹底而完整地遺落了。

「殿下,公爵殿下,該休息了。」

就在皇宮的西翼,她的伴從娜珈爾輕盈地走入房內,以優美的單手姿勢擎著一尊托盤,肉桂的氤醞從溫熱的葡萄酒液散開來。娜狄雅貼身的長袍也感染了如此心蕩神馳的氣味。

昆韃拉一手舉起銀杯,另一手擱在娜珈爾的腰際。當她仰首飲下後勁強烈的香料酒液,順手扔開酒杯,將眼前的女子拉向自己半敞開的黑色浴衣。娜珈爾沾染著紫丁香精的頸項趨向她的擁抱,如同天鵝汲水的彎弧。一時間,昆韃拉想起了將近八年前、當她的目光首次落在還是少女的娜珈爾身上,最喜愛的景致就是對方細緻白皙的頸部。

她看入娜珈爾幽深若黑檀木的雙眼,向始至終的平靜湖面。即使在呼吸急促的床第儀式,那雙眼睛還是如同沈靜的明鏡,以不變的情意凝視著約爾柏涅公爵。

就在娜珈爾的眼底,居住著這位攝政王令眾人神之為奪的形貌:她一如野豹的綠眼睛,燃燒著無人能夠遏阻的活火;高聳的顱骨,酩酊之餘更形煞白的容顏,遠比明聖的活火更暴亂魍魎的血紅色長髮——昆韃拉的交歡風格,總是呼應她燙手鮮明的交戰形貌。她在沙場上是如何的一位狂戰士,在絲質床單之間的演出也不會有任何的放水。

只不過,唯獨在娜珈爾的掌心之間,這位全身焚燒著冷火的騎士找到了安然投降的所在。昆韃拉順從著對方專注有力的愛撫,半閉著眼,依稀覺得自己被酒精、倦意,以及娜珈爾座落在她鎖骨的輕柔囓咬,帶入無法退場的雪白色高地。一切都集中在對方的指尖與口唇,時間凍結於撩撥琴絃般的觸動。就在飛光疾馳、電光拉拔之間,桀騖不遜的騎士赫然發現自己失去了最後的統轄地域。

意識到自己被對方兵不帶血地攀向高潮,在失神昏眩的頃刻,昆韃拉迷惘地睜開眼睛。她想要以指節屈張的雙手攀住娜珈爾的背脊,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原先繫在身上的浴衣腰帶,美好地充當了束縛野生動物的繩索。

「現在,殿下是我私人的俘虜。就在這一夜,忘記你的戰爭、你的責任,只需要成為我的人就是……」

凝注著昆韃拉冷俊的臉龐,捕獲了對方少有的純真與迷惘、珍貴如雪中野花的迷離神情。娜珈爾綻現燦爛的笑顏,以少有的專執語氣說出不可違背的命令。

「或許你並不知道,這也是我向來的希望。拋捨開種種,只要成為一個人的俘虜……」

仍然噙著一絲受困兀鷹般的邪門笑容,昆韃拉任由自己被帶往無止境的迷途。她輕聲說著,對著眼前的愛人、以及無所不在的鬼魂如此坦承。

盡情受用的代價,通常就是付出一部份的制軸權。以她長年來馳騁沙場的經驗,約爾柏涅公爵是了解這等初步守則的個中老手。

倘若你興致勃發,在千萬人滔滔如流沙的戰場上殺得興起,過於興起,在事後回過神來,將會迷惑於自己手執劍斧的雙手,簡直是一對飽受星火焠鍊的鐵鑄物體。通常,狂戰士最缺乏防禦能耐的
時刻,莫甚於一場大侵攻完成的事後一兩天。別說是舉起武器、上前廝殺,由內而外、耗空自身的軀殼已經空蕩如荒城,恐就連擋住青澀武者的能耐也做不到。

雖然深諳這些不言自明的守則,昆韃拉卻是那種一興起就枉顧務實交代的類型。正由於如此,當布列納的軍隊在交戰終之後、在高盧的交界線停歇腳步、拔軍紮營之際,她驚覺於自己執疆的手指
甚至微微地發抖。

「如果殿下還是不明白,下馬廝殺的任務屬於你麾下的軍團,不是你自己。那麼,你這雙手臂還會在未來的軍事演練場癱瘓上好幾次呢。」

一個故做低調淡漠的少年嗓音,從她的背後響起。昆韃拉的手指一緊,用力拉住自己的座騎,不讓牠跑向對方乘坐的馬匹。

「你應該知道,再多的諄諄告誡用在我身上,等於是白費工夫吧?」

少年讓自己洩漏一絲私人的好心情微笑,熟練地策馬向前,面對約爾柏涅公爵一慣的斜睨與輕笑。

「大概是我太知道了,昆韃拉。正因為如此,所以我需要常在你身邊,時常提醒你。」

那是一種即使離成年的世故還有一截距離、但卻優游自在地老成著的態度。從對方沙金色的髮稍、誠實但卻伎倆不少的藍色眼珠,昆韃拉玩味著少年的招牌本領:能夠將張力十足的情感以慢條斯理、甚至頑皮逗趣的態度張揚出來。

或許就是這樣的性情,讓這位小她五歲的初出道騎士,非但不因為約爾柏涅公爵讓人聞之膽寒的暴力習性而膽怯退場,反而培養出柔軟的堅韌對應,幾乎讓昆韃拉拿他沒什麼辦法,到最後也只好讓他成為自己正式的伴侶。

通常,杰思汀﹒狄凱特林會以溫馴的細膩模樣,在她身邊唱作俱佳地囉唆個不停,但又充滿技巧地避開可能觸怒昆韃拉的一些銳角。她微一聳肩,不無失笑地想著,反正彼此總能夠得到該有的一塊地盤就是。

「既然你這麼不厭其煩,就讓你為我的這雙手臂效勞吧。」

約爾柏涅公爵展現她正字招牌的冷笑,帶著興致注視她年輕的伴侶。如她所預期,對方俐落地執起她的手,充分而討人喜歡地回報她的請帖。

「沒問題,殿下的任何要求都是我的喜悅。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場硬戰,我們也該讓這雙手做些其它的活動吧?」

當他將自己的唇覆蓋在約爾柏涅公爵冰涼的手背,這位看似生嫩的少年從牙關迸出邪門的調情。

「或者是,應該讓殿下的雙手什麼都不用做,由我來服務就好?」

石田徹也 (Tetsuya Ishida) 肢解無奈世界

石田徹也畫作: Collection無題、及gullevek相簿中之作品

雖然畫家的本意和SM沒有關係,
可是當下看到還是有令人震撼的感覺。                                                                               
                                                                               
Christie’s (香港佳士德)- Asian Contemporary Art 裡面這般介紹他:
                                                                               
「精神上的痛苦之所以悲慘,是因為它極為內隱,而不可捉摸。
內心深處的不平靜,外人根本無從了解。
心靈承受過度沉重的折磨,會使人喪失感覺能力,使人麻木不仁,
伴隨而生的是強烈的空虛感。
                                                                               
透過粗獷卻貼切的手法,
石田徹也對這種折磨的描述是非個人化的。
一個臉圓圓的男人不斷出現在石田的畫作中,
被認為是藝術家的自畫像或自我投射。
男主角被肢解的身軀和四肢已經毫無生命力,代表再也沒有感覺。
觀眾也不難看出他充滿倦容的表情下富了多麼深沉的無奈。
這個男人有時也會以其他形體出現,
如一棟建築物一張椅子或一部機器等等,
但所有隱喻都在表達被危困的感覺,
以及失去行動力失去情緒失去自我認同與目標的憤恨。」

軍犬第五部-8

◎阿聰

回到凰的公寓,桌上的早餐還在,望進臥室,她還睡得沈,沒起來吃;靜靜的走到床邊,我才躺下,她的身體便靠了過來。她的手撫摸著我的上半身,把t恤從我身上挪開。她在我耳邊呢喃:「我不想觸碰粗糙牛仔褲布料,會傷了我清晨初醒的細緻皮膚。」退去了下半身牛仔褲,讓赤裸的凰貼僅赤裸的我。「你去了哪裡?」她睡眼惺忪的問。「我去了dt家,我偷偷地爬了牆進去。」像是聽到有趣話題,她睜大眼睛瞇著我。「果然是紅杏出牆。身為女王的男人竟然偷去別的主人家。」她翻到我的上空,身體雙腳夾緊我身體,如騎馬般。「女王命令你現在就勃起。我要弄斷你。」我知道她生氣,我用親吻贖罪,吸吮她美麗的乳房,嘴唇與舌頭是唯一按摩女王玉體、紓解怒氣的寶貝。彰顯女王權威,她是要有所有的掌控權。激情所致,經常都會讓人有軟骨要被搖斷的錯覺。

她在高潮過後,枕在我手臂上喘息:「充滿SM的連續假期,真是令人心曠神怡。」躺在身邊的我慶幸著陰莖高潮中渡過危機。「你還安排了SM活動啊?」我問著。「是啊。」她從床上爬起,裸身走到浴室。「一塊洗嗎?」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床上翻了身、晾著背部赤裸問著。「不要。如果你想當服侍女王入浴的男奴的話,就准你進來。」「還在生氣啊?」我揉著連射兩次,軟掉的陰莖。雖然不想當服侍洗澡的男奴,但這時候還不進去安慰一下,待會又有得玩,並不想連射第三回、第四回。我坐在浴缸旁邊,為她身體澆水。「別生氣咩。」
她托著我的陰囊,玩起低垂的陰莖。「別玩了。我硬不起來了。」
「小雞雞很好玩啊。」
「再玩,等一下就變成大雞雞了。」
「你不是說你硬不起來了?騙人,身為男妾還不認份。」我沖了身體,跳進浴缸。「是。女王。」她躺在我的胸膛上,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按摩,她舒服的口中傳出呢喃細語。水涼以前,她幾乎睡著。挪開她的身體,我爬出浴缸,拿了件折疊擺放在置物架上的浴巾擦拭身體;酥迷的她坐在浴缸裡越躺越下滑,直到鼻子進水嗆著。她咳了幾聲,連喊了幾聲我的名字,那像是溺斃大海最後的呼救。我連忙的抓著她的手。「小心啊。」
「你什麼時候離開浴缸的⋯⋯」
「你睡著了,沒感覺我離開浴缸。」
「不要離開我⋯⋯不要無聲無息的離開我。不要用dt對你的方式對我。」她從浴缸中,張開雙臂擁抱如汪洋浮木的我。秀髮上的水滴往我墜落,那一滴一滴的聲音是誰的心虛。我將她抱緊在懷裡,即便擦乾的身體,還是讓溼漉的她在我懷裡。因為我,她才在心裡產生陰影吧,企圖安撫她心裡那塊不安角落,身體的溫暖、心臟的跳動,鼻息間的呼吸,我能給的安撫卻是如此的微弱。我拿了浴巾包覆她的身體,抱著她到床上。我用包覆浴巾跟另一件浴巾,在床上擦乾她的身體。

「你不要在床上又睡著了。」「很舒服咩。多睡一下,又有什麼關係。」才離開她一公分,便被她抓住了手。「你要去哪裡?」親啄她的嘴。「好啦。你再睡一會。我去弄午餐。我餓了。等會叫你。」她嗯了幾聲。飯菜弄好,在廚房喊著她起床,她慵懶的說著:「我想在床上吃。」我擠了眉,斜著頭,裝飯菜在盤子上時,我唸著:「女王都這麼任性嗎?」
「你在說什麼?」她趴在床上探著頭。「沒有。我是說你聽力真好。」語畢,我忍不住的大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的我端著飯菜上了床。「好性感的男傭喔。」她說話時,我對她做著鬼臉。遞給她盤子,她卻沒有接過去的意思。「餵我。」
「你好懶喔。」
「我是女王耶。」
「你是懶豬嬤。」捏捏她的鼻尖,她便偷襲我的下體。「啊!啊!放手啦。飯菜會倒在床上啦。」我努力維持端著盤子的手平衡。
「說!為我服務是你的榮幸。」
「是!是!是!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可以放手了吧。」和她並肩坐在床沿,共賞落地窗外的景色,一盤子的飯菜,我一口,她一口,很快就光了。再去裝飯菜時,她又出了餿主意。「不要啦。裝個飯菜還要脫褲子去。很無聊耶。」「快點啦∼性感的男傭。」我敲了她的頭,把盤子遞給她,站在床邊,把短褲遞給她。「這樣你滿意了嗎?」
「滿意,滿意。你難道不知道食色性也這句話的意思。」
「這句話不是用在這邊吧。」光屁股去,光屁股回。這是我們的裸體午餐。吃飽飯足,她窩在沙發上,不斷的切換電視頻道,而我連上SM網站處理站務問題。拿出小季那棟飯店式公寓管理經理的名片,用手機傳了通簡訊給他,訊息裡頭寫了我是誰,跟他要私人e-mail。他很快的便回傳簡訊。我依在凰公寓陽台上,看著簡訊微笑,然後坐到電腦桌前,寫信交代自己的規則及詢問一些調教喜歡項目跟玩的底線與忌諱。

「阿忠,你知道嘛,從裸男背後看他坐在椅子上,屁股跟椅子連接的那段很性感。」我敲著的電腦鍵盤停頓。「你要不要看A片,不要老對著我的身體做文章。」「真小氣。」她溜到我身邊。「你今天沒有要出門嗎?」凰問著我。專心敲打e-mail的我,邊敲邊說:「會啊,我今天跟阿司他們有約。剛跟那位找我調教他的軍奴要了e-mail,正在寫信給他。」
「我今晚也有聚會。女王殿想要自己弄個網站或者blog,所以大家約約來家裡討論、聊天兼玩耍。」「你說的女王殿,我們網站上的另個大分類?」女王殿跟訓犬區都是dt、小季他們SM網站上的大分類,區域裡有更細的分類討論區。
「是啊。就我跟其他的女王想弄。」
「幹嘛這麼麻煩?再開個討論區給你們就好啦。」
「你管這麼多。而且你現在是系統管理員。我們很多小祕密都會被你看到。」
「我才不會去看你們的小祕密勒。網站這麼大,我也看不到這麼細的。」
「我希望上這個網站的男奴都要有CAM,而且得在連進網站前脫光恭敬的跪在視訊裡。沒有這樣做的就進不去。在網站瀏覽中途離開位置,就會自動斷線。」
「這功能太神奇了吧。」
「哈哈哈,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啊。反正是個跟姊妹們聚會吃喝玩樂的藉口,你不用太當真。你今晚不要回來喔。晚上這間屋子是女權至上,男人只有當奴隸的份。」
「參加的都是女王?」
「是啊,不是女王就是男奴。對了,你要不要幫忙寫個這個網站?」
「不要。我才不要自找麻煩。」扣除工作跟陪女友就沒什麼時間管理SM網站,連BDSM調教時間都難擠了,還幫忙做網站,哪裡生出時間。
「你好無情喔。以前小季都會幫忙。」
「真的嗎?我怎麼都沒聽他說過。」小季雖然還是會從泰國連上網站,但飯店的事情已經夠他忙的,SM網站現在都是我在處理會員問題。
「啊你太菜了。」
「哇喔,你用『菜』來形容我。」她在我大腿上坐下。她讀起了我寫給軍奴的信件。「軍奴是這樣玩的?」「我也不知道囉。反正就把他當成以前部隊裡的小兵操練。通個幾次信,大概能抓住他喜歡的項目。」
「我突然想起之前去懇親的事情。」她摸著我的頭髮。
「很辣的連長夫人?」語畢,凰笑倒在我的懷裡。

軍犬第五部-7

◎阿聰

餐後,浴衣被凰剝了的我,光著身體與褌在客廳沙發上,凰窩在我懷裡看電視,用她的身體摩擦我的身體,擦了指甲油的指甲與指腹,有意無意的從我嘴唇滑溜每一吋身體。電視不專心,布料不平坦,沙發不安穩。「去泡茶好不好。」凰的好不好,其實意思就是要我去做。離開的時候,被凰拍屁股,邊走邊調整布檔裡的生殖器。「你的動作好古怪喔。」「這種丁字褲勃起的時候很難過耶。」我站在流理台,煮了開水,等著水滾。
小狼狗正由女僕愛麗絲牽著,帶到陽台準備洗澡。等著水開空檔,繞過沙發,在屋內看著屋外,他們倆的舉動。小狼狗頭低著,任憑著愛麗絲在它身上塗抹肥皂,當它亂動,愛麗絲的手掌也毫不留情的往屁股打下去,甚至拉扯整具cb3000,胯下的透明陽具殼子,充滿了他的極限,他應該痛與快樂著吧。菜瓜布粗的那面是處罰,軟的那面是及格。今天依舊是粗的那面,凰沒交代是軟面就是用粗的。凰常告誡小狼狗,來當狗奴本來就沒這麼容易及格。
「你為什麼一直叫愛麗絲幫個男人洗澡?」我隨口問著。
「如果她真的把它當狗,那她不過是幫她的主人洗一條狗罷了。她必須學習如何徹底的把男奴物化,畜化。像我就從來沒有把阿郎當成男人過,因為我知道它即使穿得再怎麼符合這個社會給予的男性化服裝,但我就是知道它衣服底下剃了毛,戴著我賜予它的cb3000,它終究是條學著人類兩隻腳站著的小狼狗罷了。」
「哇。還真是精闢的見解呢。」
愛麗絲清洗小狼狗陰部的時候,詢問凰是否要拆下貞操器刷洗。「有異味嗎?我記得它上禮拜才拆下來泄慾過。那時候有叫它自己清理。」我看見小狼狗躺著,四肢朝上,眼神殷殷期盼女王能夠同意拆解貞操器。「不用拆。」那眼角下吊失落得很。
愛麗絲手上摸摸它的胸腹。「女王不答應囉。」她說完,恰巧望向落地窗邊的我,她愣著看著身上僅條褌的我。她的眼神像是在凰教她的,視男體為物、為畜。被窺體的我,被看得有些難為。藉著水開,我離開那兒。

任憑蒸氣弄得水壺拚命亂叫,我只是雙手撐在料理台上,背對著凰。「阿忠,水開了!你怎麼了?」關了瓦斯爐。她偎到了我身邊,環抱我的腰。「不高興啊。」
「你知道嘛這間屋子裡的男人,地位真是卑微,低等。衣服的多寡如同在這間屋內的地位。奴隸都是一絲不掛的身體,甚至連愛麗絲身上的衣服都比我多。剛剛愛麗絲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物品般沒什麼差別。」凰在我抱怨的時候,從後面貼著我的身體,用著她的指甲刮撫我的胸膛一直到檔部。
「你想太多了。阿忠你又不是什麼奴隸。」她臉貼著我的臉,眼睛直視眼睛,她的手一把抓起褌檔,她咬起我的耳朵。「你是女王的男妾。」
「為什麼是男妾?」她手指滑溜過我的下巴,貼著我回答:「因為妻不如妾。」
我的雙手已經到了她的雙臀。我的嘴角斜斜的說:「妾不如偷?」
「阿忠,你知道嘛現在的你是最最最性感的。光是看到你的身體,就可以讓我慾火焚身。」她的指甲在我的裸臀上跳舞旋轉。
「進房間做愛?」我火辣辣的說。
她拉開褌的布料,掏出了我硬邦邦的陰莖:「你看丁字褲好方便,連褲子都不用脫。」
「穿其他的褲子也可以不用脫啊。」她握著往後退,我被握往前走,她開始出臉鬼靈精怪的表情,於是我們追逐玩耍。

夜晚銀色動態視覺的翻滾性愛後,我倒頭大睡。來到那扇巨大鐵門前,它高達天際、深藏不露,身體與門後的慾望共鳴,催促推開。因為慾望的指頭,厚重鐵門,輕易開啟。門後有個僅穿著白色brief的男人,鬍渣的臉龐對我微笑,開口叫了我的名字,軍犬因而誕生。驚醒夢中,來不及與他互動、來不及為他赤裸、來不及因他戴上項圈。凰安穩的睡在我懷裡,我們裸身相睡,我望著天花板,想念那扇門。睡不著,閉上眼,全是那座鐵門。

清晨,凰還睡著,腦袋還是徘徊在夢中鐵門,我起床慢跑。打著赤膊,穿著短褲,賣力流汗。額頭上的碩大汗珠,依順臉龐滑落進我的眼眶,慢跑鞋絆著石子,跌落地面前,兩肢壯碩有力手臂撐起身體,兩膝結實肌肉大腿接觸地面,汗水很鹹,味蕾想起赤裸犬體汗水淋漓的院子裡,風吹進空蕩的慢跑短褲裡微涼想念。坐在人行道旁的紅磚上,看見路過車輛,想起昨天阿郎開車經過的熟悉景物,於是決定到更遠更遠,直到魂牽夢縈的地方。跑回凰的公寓,盥洗了身體,早吻她時交代買的早餐放在桌上,我便開了車去以前服役放假必跑的地方。

站在鐵門前凝望了好久,我知道按電鈴也不會有他的聲音,我知道門後有一個世界。在那個他創造的環境裡,我不是存在的人。離開鐵門幾公尺處,觀望旁邊周遭無人時刻。我決定做一件事情。「dt原諒我。狗急是會跳牆的。」如跑五百障礙的跨越牆般,助跑,而後踩、蹬、雙手扣住牆的上沿,使用身體的鐘擺晃動,一隻腳勾住以後,帶著身體上去。站在圍牆上俯瞰dt家的院子,不同的視野,像是看見不同的院子,陌生裡帶著熟悉。圍牆以前在視線中永遠都是高不可攀,四隻腳的軍犬跳不出去,也不想跳出去。攀越圍牆,我跳下踩在草皮上,觀看著四周。院子並沒有進來以前所想的雜草叢生。青草還有被修剪過的痕跡,捏了把土,嗅了泥土的味道。

在這園子裡,你就是條狗。dt曾經說過的話彷彿在耳邊。在這院子裡,我是軍犬。風吹過臉龐的時候,我知道眼前景物依舊,只是人事已非,只是dt不在這院子裡,我不再是軍犬。沒有dt,我成不了軍犬;沒有主人的狗,不再會是狗;他的規定沒有了他,規定也就不再是規定。我經過了沙坑,這個軍犬的廁所。鞋子踢踢沙,看著旁邊緊閉的落地窗,彷彿可以看見只穿著條內褲的dt,清晨看著愛犬大小便。我貼著落地窗玻璃看著屋內,裡頭的擺設依舊,如同我離開的那天,彷彿可以看見那日自己坐在那張餐桌面無表情吃著dt為我做的早餐,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我可以以為裡頭有人在,敲打著玻璃。「開門。開門⋯⋯」我彷彿可以聽見他離開時關上厚厚鐵門聲,磅的聲響在心裡盤旋,我知道我快無法承受這一切舊景,我知道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但我卻不知道,其實此時此刻屋內確確實實真的有人在。

薩德在我們體內 — 卡爾維諾評索多瑪120天

◎卡爾維諾
按:本文原發表於 Carrier della sera, November 30, 1975,英譯由 Mark Pietralunga 完成,收錄於Pier Paolo Pasolini: poetics of heresy, Beverly Allen 編譯,版權由作者所有。電子版原在www.opsonicindex.org刊登,但因該網站已將原文下線,我們在這裡留存一份備份。
原載於《世界電影》雜誌,譯者王昶

結構上的規則有序、條理分明使得《索多瑪120天》(The 120 Days of Sodom)成為馬奎斯-德-薩德(Marguis de Sade)作品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部:這是一部最怪異的性倒錯的一覽表,四位高級妓女向四位墮落的權貴講述淫猥奇事,作為插曲段落穿插在表現荒淫暴行的故事情節當中,以此來組織起作品的敘事。那四位權貴時不時地要在由八位男孩、女孩和其他兩性隨從組成的一個(所謂的)「動物園」成員們身上實行這些被講述出來的淫邪的性經驗。所有的48人在長達四個月的時間里幽居於黑森林中的一座城堡之內。 

這部作品的輪廓與那種典型的《十日談》式的敘事輪廓並不一樣:在此書的120天內,敘述者們每天講述5個(短小的)故事,最後總共得到600件猥褻逸事。可是,薩德只講述了其中30天的故事。對那些剩下的故事,作者提供了一部詳細的大綱,在其中每一樁逸事都寫了聊作概要的幾行文字。他還精確計算了在全書最後一段淫蕩祭禮中被屠殺的人物數目,總共有30人被殺,且他們的死法各不相同。 
  
如果說我過於強調此書形式設計上的規則有序,那是因為在確定此書的精神主旨之時,這一點至少與作品內容上的無羈的躁亂同樣重要。努力通過秩序化系統的手段來耗盡恐怖與凶殘無疑是促使薩德執筆協作的根本原因之一。  

與此同時,也可以說在薩德的所有作品中,《索多瑪120天》是最少「虐待狂」味道的一部作品。因為此書中占主導地位的並不是殘忍苛酷而是令人反感的變態行為。這樣說可能是恰當的:我們只是概述了充斥於這些「日子」裡的暴虐和殺戮,而在這30個「日子」裡有一個被過分強調的、詳細描述的主題,即攝食排泄。計算一下記載下來的600件變態淫猥逸事之中,超過半數都與排泄物有關,甚至薩德的文學作品的最忠實的研究者和辯護者吉爾伯特-萊利(Gilbert Lely)也認為這種怪癖是「被過分地夸
張了」。

因此,重復這些千篇一律的令人厭惡的細節並不能增加閱讀趣味。《索多瑪120天》被認為是最可怖的作品的最可怖的作品,它無疑應被歸之於那些經常被提及但是很少被實際閱讀的著作之中。我相信這是實際情況,甚至在今日法國,這部作品已從僅有少量珍稀印本成為了廣泛流傳的袖珍本系列叢書中的一種時,情況也沒有什么變化。甚至我本人要求自己要以最大的精確度來談論此書之時,也不得不承認我沒有毅力通讀全書每一章節,而且我認識的所有薩德的讀者也與我的情況相似。但是盡管遺漏了許多章節,我也是以極大的興趣沿隨此書的內部機制主導結構而行,試圖理解「此書是如何完成的」,這部薩德的心智之作的不可遏阻的機器是如何運作的。 
  
從這個意義上說,《索多瑪120天》是一部趣味獨特的文本,因為它是在30天之內(依作者本人之說)一氣呵成的第一部草稿。它包括了薩德作為備忘錄而插寫進去的一些筆記段落,這本是作者打算在校改之時便予更正的,但他終於未能完成這一計划。於是,在這部文本中我們同時看到了作者手寫的一部最終成品和在制作過程中機器運作的情況。 
  
這部手稿的歷史是非常離奇獨特的。薩德在1785年協作此書時,正作為犯人被關押在巴士底獄的一間小囚室內。四年後,在巴士底獄解放之時,手稿失蹤了,薩德怎么也找不到它了。雖然手稿並未真正丟失,但是追索它的蹤跡的過程也耗時150奶奶。直到最終它被以為著名的法國收藏家得到(似是天意,這位收藏家是薩德家族的一位旁系後裔)。這收藏家得到(似是天意,這位收藏家是薩德家族的一位旁系後裔)。這樣才有可能在1935年出版了此書的第一個全本。 
  
這部手稿本身也是與眾不同的:為了躲避看守們的搜查,薩德把此書寫在了長長的一卷好看的紙上,這一卷紙是薩德親手用一張張的紙片粘貼起來的,從頭到尾共有幾百張小紙片。幾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使我有幸親眼見到了這部手稿(這應多謝那位收藏家的千金的仁慈),此手稿一直保存在芳坦奈布魯(Fontainebleau)的著名的邸宅之內。這一紙卷正反兩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為了妥善保存,薩德很明智地時不時將紙卷完全鋪開,然後再以反方向重新卷起。這一次我可以親睹這異乎尋常的濃密的端正整齊的手寫的文字洪流,每一行字完全平行,不偏不倚,沒有任何一點增刪,沒有一絲遺憾。 
  
這一切使得像我這樣的人–每寫一行字就平均有三四處涂抹的作者,面對薩德的手稿就會震驚得目瞪口呆。這部文本的第一稿,(盡管只是薩德在他的筆記中如是聲稱,我們也必須認定這是真實情況)描述的是最鹵莽無羈的情感沖動的爆發,而其作為一部作品表現出來的形式則是極端冷靜的、明晰的和規則的精神秩序。在薩德的艱苦卓絕的生命和工作的諸多方面中,這部手稿對於我來說是他最為特異和神祕的作品。我很清楚地意識到我一直在「從外部」來談論薩德的這部作品,但是這正是我力圖達致理解其「內部」是何物,它真正以為著什么的方法。皮埃爾-保羅-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在依據此書改編拍攝的電影《薩羅,或索多瑪120天》(Salo o Le centoventi giornate di Sodoma)中,看起來他決意要讓我們「從內部」來直面薩德的地獄。但是,這確是實際情況嗎? 
  
帕索里尼的影片《薩羅,或索多瑪120天》的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缺乏系統的明晰性。以可憎可厭的影像來表現我們本身的勇氣並不足以給予影片以非常意義;還需要的是決意確立這些影像能夠暗示出來的效果。我的印象是帕索里尼在影片中留有三至四種未定的可能,而未能決心認真處理或許具有某些意義的其中一種可能。結果是影片對薩德的文字表現出了不必要的忠誠,反而遠離了薩德作品的精神主旨,並且這也無法証明它對文字的忠實再現的合法性。 
  
首先,把薩德小說故事的時間和地點北京設置在納粹–法西斯共和國時代,從任何角度看,這都是一種糟糕的做法。在許許多多實際經歷過那段時間的人們的記憶之中,過去歲月的恐怖是無法充作一種不斷超出可能的事實范圍之外的象征性、想像性的恐怖背景的,這種恐怖背景就是薩德作品所呈現的(而竟帕索里尼以其奇異的風格適當地再現了)。應當澄清的是薩德的恐怖也是真實和可信的,但是這是在另一個層面上的,在此,精神假定和文學矯飾沖擊了隱藏在人類心靈和社會之內的某些事物。我在影片中看到一個路標,它標出了發生恐怖屠殺的實際地點–瑪扎博多(Marzabotto),此時我感到極其不快。對於納粹占領時期記憶的召喚只可能喚醒一種深沉的感情,它與薩德所提出的(不僅是他的小說中人物的,也是他的讀者的首要游戲規則的)悖謬的殘酷無情是完全對立的。 
  
提及鎮壓機構中虐待問題在仍有許多國家習以為常地虐待囚犯的世界上將繼續具有現實重要性。但是薩德本人並沒有真正參與到這一討論中去。薩德在法國1793年的殘酷暴戾的「恐怖統治」(即虐待狂成為正
式的和合法的)之前就放棄了他的恐怖。如果這部影片意圖加入對今日政治暴力的譴責的話,它求助於薩德就不是明智之舉。但是這當然並非要害所在。 
  
社會控訴之意被較好地明確表達出來:選擇四位嚴肅的權勢任務的形象,他們的身份要多尊貴有多尊貴,法官、高級官員和教授等,然後展示出他們內心深處最隱祕的欲望如果得到實現,我們將會目擊有史以來所見的最骯臟墮落穢行的總爆發。這一思想當然並不是新奇的。它可以稱作是過去兩個實際的部分小說作品中內涵的或是明確的主題之一。土國這正是影片想要說的,為了一種可預知的社會爭論的緣故而引用薩德,它將是某些東西–但並不多,考慮到在影片中所有這些都將被消化掉(並非在隱喻的意義上)。 
  
另一方面,我們能夠在這部影片中看到對薩德的甚至更加激進的翻轉嗎?將薩德視作一位受害者?當然,可以在影片中看到這一點,而且在這部故事影片中,帕索里尼先前影片的觀眾還會再次找到他作品中的那些著名特征。當我們發現一小群恐懼的犧牲者各自掩藏了個人的愛的隱私以求他或她可以存活下來之時,影片的最重大的敘事變化就發生了。年輕人們仍然互相揭發,希望這樣可以救自己一命,而這正是權力擴散造成的墮落的一個符號;但是觀眾也會發現一種不可削減的生命本能的保留,它顯現於人類的脆弱和溫暖之上,壓制不能使其窒息。這一主旨(我認為它不存在於薩德作品中)以電影化的手段有力地表現出來,但是它伴隨著一個在我看來非常具有修辭效果的影像而迅速地結束了:那位被殺害的裸體青年,他死的時候手臂上舉,拳頭緊握著。 
  
無疑,帕索里尼希望為一種樂觀的,「人性的」和鼓舞人心的影片讀解留一扇敞開的門。(因此也就有了結尾和鋼琴師之死)但是這一理想幻象和影片實際上展示給我們的情景之間並無相應之處,而只可能存在於對整個惡心的、墮落的世界的表現之中。如果影片肯定告訴了我們某個真理,我們只能在後者之中尋找而非他處。 
  
我想到了薩德在《索多瑪120天》中小心翼翼地排除了所有的貧窮和苦難,而正因如此他安排的16位犧牲者都是貴族家庭的青年男女。但是他堅持認為金錢是造成墮落的工具。然而很明顯,這一點帕索里尼並未給予明確表現。 
  
現在,使描寫墮落的紳士們和他們的機構之間關系的作品真實可信的唯一途徑是:明確寫出其中最重要的事物是金錢。只有以這種方法,帕索里尼才能夠談及他的戲劇的基本主題:在他成為一位成功的電影導演之後,金錢在他的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金錢制約了他,必須依據電影預算來進行藝朮表現;金錢制約了他與無產階級青年的關系;他曾以兄弟般的情誼相待的男孩們,那時帕索里尼幾乎與他們一樣貧窮,現在看起來變化是如此之大–斤斤計較,貪婪,熱衷於暴力和劫掠。 
  
這是一部將墮落作為一種制度來表現的戲劇:這是薩德作品的核心,而薩德又是以一種極度的欣悅來表現它的,而在帕索里尼作品里,它是絕望。在這種絕望之中,在這種對感染了一切的墮落的厭憎之中,寄托了影片的真理。但是,內在明晰性的缺乏迫使帕索里尼搬弄一系列花招,將某些他力圖歷史性地加以界定的、變得更加抽象和一般化的「權力」作為他的把子,最後控訴整個世界的墮落和腐化–他本人除外。 
  
為了衡量影片得失並指出一清晰可辨的思路,對於帕索里尼來說,他必須認識到:他本人也是生活在他所控訴的那個世界上的,這種認識哪怕只存在一刻,也就足矣。只有這樣,他才能夠重新發現薩德的意義。當實施對立行動是一個問題之時,薩德小心地不使我們的良好感覺墜入游戲。只有當「控訴」的手指並不是制向他人而是指向我們自身之時,我們才有可能從薩德那裡獲取一種「道德」的意義。「行動的空間」只可能存在於我們自己的良心之中。 

延伸閱讀

Fanhall.com 崔子恩:保羅、掃羅、薩羅、帕索里尼

晶晶案聲請非常上訴

「這個案子,不是個案,也不只是同志的問題,全國各地,凡是販賣用封皮膠膜封起的來『色情』書刊,遭到查扣、起訴、判刑的被害者,都應該要一起站出來,爭取平反。」日前,在高等法院被依刑法235條第一項「散布猥褻物品」罪判刑確定的晶晶書庫負責人賴正哲 1月11日上午,在多個人權、性別團體召開的為晶晶書庫案聲請非常上訴記者會中,跳脫向來將晶晶案視作「性少數」受到國家暴力壓迫的一般印象,訴諸一切從最基層的書報漫畫攤,到代表中產階級品味的誠品書店,號召對保守的檢、警與司法體系,提出挑戰。

詳情請參閱記者會新聞稿苦勞網各媒體的相關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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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性別人權鴉鴉烏

誰說社會越來越開放?對各個性別弱勢族群來說,2006 年不幸地是處處倒退的一年。苦勞網報導:「在一張象徵台灣寶島的鮮紅沙發椅上,舒舒服服躺著一個台灣人,跋扈地不允許同志、外傭、愛滋感染者及外籍配偶與他平起平坐,『你們這些骯髒卑賤的屁股,這裡可是寶島,你們沒有說坐就坐的權力!』」這是性別團體在日前召開的「2006年十大違反性權事記者會」演出的行動劇。

被點名的2006十大違反性權事件為:

  1. 公娼官姐跳海自殺、
  2. 晶晶書庫販賣男體寫真被控妨害風化大法官做出合憲解釋、
  3. 愛滋關愛之家被判逐出社區、
  4. 廖本煙的「越南新娘餘毒論」、
  5. 宗教界反對同志婚姻以及政府出資辦同志活動、
  6. 生保法草案強制諮商及三天思考期、
  7. 外籍配偶染愛滋立即遣返、
  8. 越南看護遭性侵及泰勞跳鎔爐自盡、
  9. 台北市立圖書館限制級書刊下架、
  10. 以及跨性別少年葉永鋕廁所摔死事件。

「外頭暖冬的陽光刺眼,性別人權團體的卻仍處在無人聞問及各方權力壓制的寒冬之中。」苦勞網這麼做結。新的一年,SM 人是否也可以許個關於性別願景的新年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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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犬第五部-6

◎阿聰

全身赤裸,身上只有條銀黑色相間貞操帶的奴隸大衛恭敬的、五體投地的跪貼在地板上,迎接我們回到凰的住處。用著他不怎麼標準的華語說話。「奴隸大衛恭迎女王,女王萬歲算歲萬萬歲。」凰的腳出現在他額頭靠著的地板三公分處,他知道他該用嘴親吻。「謝謝女王。」
「平身。愛麗絲,這次兩下就好。有進步。」凰交代了獎勵方式。奴隸大衛一開始念這句可是念得七零八落,處罰的次數累垮了愛麗絲,連只當狗的阿郎都被叫去幫忙打。從數不清的次數,把屁股打到紅通淤血,進步到只有兩下,奴隸大衛應該算是非常進取。愛麗絲手扶著牆壁、勾起腳,取了腳剛踏進的拖板鞋,手按在在奴隸大衛的背上,拖板鞋便在光溜屁股上打了兩下。她拍打的架式,像極了凰。之前我無意間跟凰提起愛麗絲架式像她。她說愛麗絲是聰明的,她懂得選擇一個最接近她想變成的女王模樣的人,跟在凰身邊學習,這是個偷吃步的方式,在凰身邊她會學習到凰的許多調教手法,這比她自己摸索或從調教一個個陌生男奴來得快上許多。

奴隸大衛是個來台灣學習中文的美國白人,他在自己的blog寫了許多文章,其中包含希望在台灣能找到女王。凰在他blog留了幾次言,就這樣跟他搭上線。第一次見面時,凰便在公眾場所,要他跪下幫她按摩腳踝。奴隸大衛在人來人往的大賣場周邊露天咖啡座,雙腳跪下恭敬的,跪在她面前,替女王服務。凰滿意之下便帶了他回家,檢查身體、收入門下。他的腰間與胯下掛著穿戴著不同於阿郎跨下戴的cb3000的貞操器,那是他之前在美國的女王要求他上網訂製的貞操帶,除了陰囊睪丸以外都被包覆,肛門口那段甚至可以補上肛塞控制排泄的器具。凰說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網路上的實品,當時的凰也像車上手舞足蹈丁字褲猛男般,為這款設計精細的男性貞操帶感到興奮。凰接下了鑰匙便是奴隸大衛的女王。那時奴隸大衛的中文還說得很爛,三不五十口中會蹦出中英文夾雜的語句。奴隸大衛被摑了好多下耳光。奴隸大衛的blog開始變成中文的書寫練習簿,凰規定每次見她,回去後都得要寫一篇晉見女王的心得,以增進中文書寫能力。

來台灣以前,奴隸大衛的工作是在餐廳當大廚。他被凰叫來,在我們回來以前,為我們準備晚餐,等我們回來即可享用。愛麗絲換上了女僕裝後來到廚房幫忙,並招呼侍候我跟凰入座。阿郎進門的時候便脫光變成了小狼狗,搖著尾巴乖乖的窩在自己的狗窩。
「看你們穿著都好SM,我也應該去換一下女王裝。」凰說著。
「不用這麼麻煩吧。」
「喔不一樣喔,你看光著身體做菜的貞操奴隸是廚師,穿著女僕裝的愛麗絲是服務生。連你都穿著有SM味道的浴衣,而我穿著牛仔褲?雖然穿著牛仔褲的女王還是女王。但我覺得應該穿上正式的服裝,好搭配著一切美好的人事物。對吧,小狼狗。」原本窩在角落的小狼狗,衝出狗窩,伸長身體,用力的吠叫回答女王的問題。
她頭髮盤起,穿著黑色露肩皮衣,下半身圍著層層黑色絲綢,美腿在裙擺中若影若現的走出房門。屋內的人與犬都停下動作,專注的看著她,如同女王駕到,停下任何動作迎接般,每一次呼吸都小心。奴隸大衛與小狼狗的表情一半興奮崇拜,一半是隨著胯下苦痛而痛苦。她走到我身邊,貼在我身上。「你裡面有穿嗎?」我咬她的耳朵。她輕聲的說:「你覺得呢?」
「我可以把手伸進去摸嗎?」手才撥開最外層的黑紗,便遭到拍打。「沒禮貌。」我托著她的腰。「好小氣喔。」她的腳盤繞我的大腿。「觸碰女王的玉體是要付出代價的。」如同跳舞般的划步離開,她站在椅子旁時,我便連忙的裝紳士拉椅子。兩個人在桌子的兩端坐定位後,奴隸大衛跟愛麗絲開始招呼著我們用餐。

隨著前菜、濃湯、主餐一一的享盡後,凰招了小狼狗:「小狼狗來,帶奴隸大衛去浴室盥洗。」它爬到凰腳邊,凰丟了鑰匙,它咬了鑰匙,爬到奴隸大衛附近後,原本站在一旁的奴隸大衛雙膝跪下,壓低自己的身體,好讓咬著鑰匙的小狼狗,能用嘴把鑰匙插入他臀部上方的鎖頭內,並轉動開鎖。第一次看到這樣動作的時候,還以為凰要奴隸大衛扮狗,讓小狼狗上演兩狗相幹交配的情節。小狼狗帶著奴隸大衛爬到了陽台處後,小狼狗才被允許站起來,暫時以阿郎、人的身份,卸了鎖頭與貞操帶,沖洗著奴隸大衛因為長時間帶著貞操帶的下體。對於阿郎來說算是一項羞辱,要他去服侍另個男人,幫他沖洗下體,並刮除對方體毛。凰的故意安排,她覺得阿郎在外面一副警衛,男人尊嚴姿態擺得高,來女王這都已經當最低等的非人的狗奴。幫女王處理另個奴隸的身體,便算不了什麼。阿郎與奴隸大衛,在女王的宮殿裡,阿郎是狗,奴隸大衛是奴,狗的狗鍊有時是牽在奴隸大衛手上,他們的位階高低時高時低。女王的奴隸須由女王的另個奴隸清洗下體,盥洗後的奴隸大衛,在身體固定後,便成了我們餐桌邊的人型燭台,那根米白色香草氣味的蠟燭便插在肛門口。他賣力的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享受著蠟燭在肉體上的溫度,額頭冒汗,咬緊牙根,享受與磨練。

伴隨著餐後酒飲盡,蠟燭熄滅,燭台大衛的功用到此結束。愛麗絲解開它的束縛,讓它從燭台大衛回復成奴隸大衛姿態。阿郎清洗奴隸大衛身上的蠟脂後,恭敬的帶著奴隸大衛跪在凰的面前。「恭請女王親手⋯⋯」他停頓了會,凰的疑惑嘖嘖聲立刻出來。他嚇得抖著身體,吞了口水繼續說完詞。「恭請女王親手賜予奴隸大衛貞操帶束縛。」愛麗絲將清洗乾淨的貞操帶放在奴隸大衛高舉的傷手掌上。「讓奴隸大衛為保持貞節努力。」奴隸大衛雙手奉給女王。凰來到奴隸大衛的身邊,動作迅速俐落的拾起奴隸大衛的陰莖套進貞操帶中,奴隸大衛的陰莖在女王的手掌中勃起,在貞操帶中受到處罰。
「這麼敏感?才輕輕碰就勃起了?」凰冷淡的說著。奴隸大衛的鎖頭在臀部上方銬上後,他連忙將額頭靠在女王腳邊的地板上。
「奴隸大衛,要先行告退了。希望女王與阿忠先生,有個美好的夜晚。」之前他跟凰報備過晚上有課要上,於是凰准了他親吻女王腳趾頭後先行離去。

2007 第一回 台北 mini Munch! / The First Munch in 2007!

新年快樂!迎接新的一年,怎能不聚一下呢?雖然皮繩愉虐邦眾工作人員們仍在從夜色繩艷的宿醉逐漸復原中,我們將在這週末,一月 13 日週六,辦一場簡單的 mini munch. 欲報名請快唷!

時間: 一月十三日週六,下午兩點起
地點: 台北某餐廳 將在通知 email 中公佈
內容: 輕鬆地吃、喝、聊天、認識朋友
費用: 自行點餐,不另外收費
報名: 請 email 至 shin[AT]bdsm.com.tw, 註明 1. 暱稱 2. 連絡電話(以備 email 通知不到時使用). 收到 email 後將通知地點。

Happy New Year! BDSM Taiwan is happy to announce our first munch in 2007. Since we are still recovering from the fatigue after the Nawatsuya 2006 performance, we will keep this munch very simple.

Date and Time: Saturday, 13th of January, from 2pm.
Venue: a restaurant in Taipei. To be announced in the notification email.
What: Just chatting, talking, getting to know each other!
Cost: Order your own food from the bar.

To come to the munch, please send an email to shin[AT]bdsm.com.tw. More detailed will be given in the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