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

◎Ralph

當她遇上了他們,一切都變得不再相同。日常的視野被塗上深深淺淺的灰色,有時,會令她有那種世界變得失去立體感的錯覺,彷彿身邊的各種人事,只剩下兩個面向一般,時間空間似乎都變成一張紙上的灰階圖像,而在這扭曲了的日常中,她只能注意到極端的兩點,那是極端的黑,極端的白。

那「他們」之中,他,是黑色的,而她,是白色的。就這麼稱呼吧?黑色的男人,與白色的女孩。先來說說男人,他的黑色並不是那種內省的,謙遜的固著於一點的,停止的黑,卻也不是厚重而具有壓迫感的,不斷試圖向外擴張吞沒一切的黑,真要說的話,那是種隔閡,封閉,彷彿被無法跨越的深溝圍繞一般的黑,但是那深邃之中,有著各種事物:聲音、光、動作、形體….那些存在裡面的什麼不斷的交互吞噬,溶解,凝固,然後變成更多更深沈的,像是液體一樣的奔流著,轉動著。

對,那是個漩渦,望著望著,就不由自主想跳下去的漩渦。所有的一切,大概就是這麼被吸進去的吧?然後隨著他的呼吸膨脹與坍癟,直到燒盡生命之火,或者是被融化的連渣都不剩。

他用的鞭子,也是黑色的,但在空中舞著的時候,卻不知怎的閃動著光芒。那該是自己眼中冒出的火花吧?在感受到熱辣辣疼痛之前的一刻,她這麼想。想要,被那鞭子抽打,然後緊緊的纏住頸子,直到窒息的昏厥感湧上。可他不這麼做,「鞭子,是用來留下痕跡的。」他放下鞭子,示意她趴在他的大腿上,然後先是撫摸著已經潮濕到不斷滴下甜美汁液的陰唇,接著,突如其來的,「啪!」「啪!」「啪!」手掌一下又一下的順著節奏,摑著她的臀,而她也如同樂器被操弄一般,發

出高低長短不同的呻吟聲。那痛苦令人快昏厥,但意識並不是被火辣的痛苦給趕出體外,而是從內側湧出的快感與慾念,膨脹到幾乎要撐裂她的身體,這甘美令她幾乎失神。

然後在朦朧之中,他用著被她飛濺愛液沾濕的手,撫摸著她的頸。「妳,是我的。」隨著這低聲,她的頸被緊緊握住。配合似的,她深深的,深深的嘆出體內僅剩的空氣,然後隨著陰道內部劇烈的收縮,半昏迷過去。

白色的女孩又則是另一個極端的存在。無害,可愛,甚至有那種人人都想疼惜照顧的感覺。要說的話,白的刺眼,到了有點透明的地步的白,該是令人又愛又有點退縮,不敢去碰觸玷污的吧?但她覺得那刺眼的白之中,彷彿藏有些什麼,會讓她想挖出來看看的東西在。那是什麼呢?其實她也說不大上來,但總是會有種女孩正在呼喚著她,希冀她如此作的錯覺。

「那,是什麼?」她問過男人。

男人笑了笑,沒說什麼。「妳會知道的,我覺得妳會。等妳準備好能夠承受,再來問我同樣的問題,我會告訴妳找到答案的方法。」而一旁,女孩仍然帶著那似乎無害的微笑,望著她。

那眼神讓她燃燒,但是那火焰與被男人引起的燒灼不同,是蒼白的,有點泛青藍色的,彷彿不完全燃燒著的火焰。但是那火焰越來越亮,在每次男人操弄自己的時候,那女孩的視線望著的時候,似乎不斷的提醒著她,用那搖晃著的青白色光芒。

她覺得身體裡不斷塞進什麼,像是填進火藥一樣,滿滿的似乎一晃就會傾倒翻覆,然後讓那小小的火焰一瞬間炸裂開來,而她也跟著破碎。

直到她覺得準備好了(實際上,該準備些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身體裡已經充塞著那帶著強烈刺鼻氣味的炸裂物,不作些什麼不行),她又去找男人。男人笑了笑,什麼也沒說,然後,把鞭子遞給她。

鞭子其實不如想像中的順手好使,但是試揮了幾下之後,她也抓到了一點感覺。

少女在她面前,跪下,然後在俯身的同時,拉起衣服。同樣的鞭痕在她身上也有,

但是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鞭痕時,她感到陶醉,而看著少女身上的鞭痕,她卻開始顫抖。那並不是種嫉妒或者悲傷引發的顫抖,而是更直接,更官能的,彷彿那些鞭痕是少女身上的裂口,只要輕輕一扯拉,就可以看到裡面藏著的是些什麼。啊,那誘人的香味,那美麗的顏色,那動聽的聲響!只要再一下下,她就可以拿出那一切的來源,自少女體內….

然後,朝著少女的背後,她揮下鞭子。

狂喜的朦朧之中,她腦海裡出現這樣的幻覺:少女碎了,被她的欲念給炸裂了,

留下滿地透明晶亮的碎屑,以及一塊巨大的,黑色的,正在蠕動的奇異形體。她撲上去,開始瘋狂的啃咬,踐踏,毀壞,試圖讓那異物消失,可那異物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變成等身大小,就這麼直立著,在她面前。那是她,帶著邪惡與狂暴的表情。但,這新生出來的「她」,對著真正的她,卻突然笑了起來。在那一瞬間,她開始無法確定,自己面對的是不是一面鏡子,因為自己的臉上,彷彿也正帶著同樣扭曲的笑容。

之後,從這一端到另一端,她不斷的被拉扯,然後轉換。在這,她是個奴,在那,她是個王,如此的極端,卻又如此順暢的切換著。「所以,我成就了一個服從的妳,而她,成就了一個支配的妳。」男人指著女孩,對她說。而這一刻起,世界真的不同了,望著有點炫目的白,與迴旋不已的黑,她笑了起來:「那麼,我就是被你們染成灰色的了。」

B Side (5)

the Special K

檢視自己所能作的事情,只有聽著主人打開拉鍊,粗糙地摩擦地毯,還有一顆心臟的鼓動,噗通噗通。

一件龐大、莫名壓迫的物體,被橫置於我的前方,或許是因為採取跪姿,以及無法透光的眼前,我像是深入地下墓穴的探險者,那大理石靈柩在黑暗中靜悄悄降臨,只待我去將棺蓋推開。

兩個選項,從中獲得珍奇珠寶的盜墓者,或只尋得一處安葬之地的垂死者。

我興奮猜想那棺柩中的神秘是多麼光芒耀眼啊!是的,盜墓者遵照主人指示,貼低的頭顱向前伸,咬住一只拉繩;主人開心又憂慮的說,這隻調皮小狗正拖著比牠巨大的玩具呢,但,可惜牠似乎力氣不夠喔,這樣牠又如何能以柔弱的肉體使用、駕馭我這精心設計的玩具?

鞭子落下,驅打著我如搬運金字塔石塊的奴隸,上下牙齒啣著拉繩,四肢跪趴並且開始頭部使勁往後挪移,由於這物體實在太過笨重,使我必須不時停下動作讓頸部有空間進行下一次拉扯。

我像條軟蟲在地上蠕動滑行著,每當停止動作主人便踢我的肛門栓喊著,快一點啊,動作這麼慢,或者應該將拉繩綁在你的老二上順便鍛鍊一下陰莖強度。

「啊?怎麼這麼硬了啊?這樣不安分啊,我是命令你工作可沒許可你起生理反應。」主人把玩著我的陽具,並且瞬間用力往後扳,似乎是再不用力搬,接下來就是這又硬又脆的玩意有可能折斷的警告。

話雖如此,但對於一個沒有訓練過下顎與咬力的家畜來說,這樣的搬運可是件苦差事,儘管主人咒罵或是踢踹那緊緊深陷我直腸壁中的矽膠塞子,我倒更希望主人能直接用力踩在上面,用鞋跟使肛門口的玩具塞得更深入,讓栓子的最前端粗魯又溫柔地按摩著令人酥麻的前列腺。

在臀部運動方向與直腸中玩具的不斷衝突下,短短約兩公尺的距離花了將近三分鐘,那件龐大不知名的器物被就定位,主人很熟練地從行李袋中摸出其他零件,發出清脆美好的組裝聲音,在黑暗中的巨大物體,如同我所期待的慾望逐漸隨之膨脹著。

主人命令我站著,抓住肛門栓用拔軟木塞的方式抽離體內,讓這尖錐物從尾椎一路點到我的臉龐,於鼻樑週遭逗留了一會,猛然鑽入我的嘴裡,繞著上下排牙齒打轉著,竟已經被直腸璧包覆熱得發燙的栓塞,從下面的口到上面的口,再度回到溫暖潮濕的腔內,最後唾液取代附著於上的白蘭地混合腸液的腥味,讓這矽膠材質散發像是嬰兒吮吸過的奶嘴氣味。

「啊呀,吃得可急呢,有這麼好吃嗎?這可是從你骯髒的屁眼裡抽出來的呢」咕噥咕噥,嗯嗯,好吃,好好吃,小K最喜歡這樣吃著又粗又燙的大屌,雖然很想這樣喊出來卻因為被塞滿口腔,只得繼續咕儂著回應主人的愛心。

主人拉扯我脖子上的繩子,命令我微微劈腿跨過那龐大物體,接著就踩著地毯站在那龐大物體的上方,調整一下姿勢後,主人將又涼又滑的東西塗抹在我一張一縮的屁眼上,然後要我緩慢的,逐漸的放低自己的腰跟臀部……

啊!又粗又硬的物體插入我的肛門,擴約肌比起剛剛更為撐開,彷彿即將撕裂的痛楚,我不自覺的喊叫,並且保持半蹲姿態發抖著,主人只冷冷的說不要亂動否則會更痛喔,便抓著我的肩膀繼續往下壓,令我屁股逐漸精確地著落在那龐大物體上,而莫名肥碩的巨物也已經整根被我吞噬,至少當我感覺臀溝卡在尖銳不舒服的物體表面上,也感覺到進入體內的物體前端頂到了直腸末端。

伴隨著局部疼痛還有想要嘔吐的不舒服,並且是坐在如斜角屋頂的上方,為了避免重心全部施加在跨下與這巨大玩具的接合處,我保持半蹲姿勢顫抖著雙腿,但主人接下來將我的小腿抬起,彎曲後用附著於這玩具兩旁類似皮帶的東西,繞過我兩隻小腿與大腿整個貼合扣住,膝蓋頂在類似棒子的凸出物上,接下來的我,就如同馬師騎馬般,整個人是離開地面的,我騎上了有安插一支按摩棒的木馬玩具,儘管沒有看到馬頭。

跨下的劇烈疼痛提醒我地心引力尚未消失,身體儘管扭動、雙手揮舞,卻不會摔倒,這並非一般的調教用木馬,只有臀部接觸的結構類似馬背的尖銳。

「很乖呢,全部坐上去了,第一次使用應該會很不舒服吧?」我點點頭並且持續顫抖。

「第一次雖然可能不適應,但我保證你之後會愛上這種滋味的」。接下來主人用手指與舌頭玩弄我的乳頭,並且在不知不覺中將我微傾,直到我整個人都躺在這角度低於四十五度係數的屋頂上,除了臀部與肛門的疼痛,現在背部脊椎一條線延伸到我的後腦杓,在主人引導下被安置在這危險的邊緣上。

主人說我現在像是睡在狗屋上的史奴比,很可愛,只是這隻狗很色呢,有根巨大的按摩棒深入他的直腸,他的乳頭被我玩弄一下就硬得站起來了,他的那話兒也一樣了,瞧他這個可愛模樣就不禁更想欺負他啊,他的哀嚎連連讓我好興奮啊,是吧?

主人按下開關讓深入我體內的按摩棒開始轉動,比起剛剛肛門栓更為激烈的撹動著,好似整個直腸內壁都要捲起來,哀嚎伴隨著刺激與快感的呼吸喘氣。

我是隻好色的史奴比,有根大玩具在我的體內,我的狗牌是K,是主人給予我的稱號,現在K不知道該是快樂還是痛苦,因為停留在危險邊緣上的背部與頭部,棍子上的膝蓋與被捆住像火腿的下肢。

還有一股源源不絕的,如果這感覺可以實體化場景,那便是美麗的白紗衣裳不斷穿披於身上並且脫去的重覆行為,只因為那鏡子是破碎的看不清自己真正面孔,我試圖從每個均裂的破片反射,瞧見自己的模樣,誰知道碎裂的鏡面映出好多個碎裂的我,但在每片碎裂的光滑面中,又是一個接一個,完整的我。

他們開始微笑,開始唱歌,開始哭泣,開始憤怒,表情並非一致,但都是我的臉孔,卻是戴上了黑色PVC材質頭套的面孔,連呼吸孔都被省略了,不過,為何鏡中的我是被覆蓋沒有面孔的,我卻看見光線透過我瞳孔呈現的景象:那些漆黑,卻感覺的到底下隱藏表情的我。

分裂著喜怒哀樂,卻沒有面孔,只有脖子項圈上的狗牌可供辨識的我,白色的衣裳也成為密密麻麻無數細小繩子束縛著我。

愉悅穿梭撕裂痛覺中,逐漸成形的我。

主人騎到我的臉上,我感覺到又硬又軟熱的材質摩擦我的嘴,主人說,張開你的嘴,輕輕的,輕輕的,像是偷叼著魚的小貓咪,牠正準備叼回窩中慢慢享用喔,先咬開魚皮,撕開魚肚,吞嚼內臟,最後用牠倒勾帶刺的貓舌,一樣輕輕的,輕輕的舔著附著魚刺上的肉屑喔。

牙齒咬著一枚硬涼物,然後頭不斷的往後點著,把主人內褲上的拉鍊逐節地拆解成一個裂口,且隱藏著另一小裂縫,吐著莫名溼熱的芳露。

我令舌尖往上頂,劃過一抹又一抹的唾液雲絲,為這覆蓋於我之上的媚惑肉體天空增添情趣,主人的霪霪露水降落於我的面孔,濡濕我那漆黑的皮膜,感覺那溫熱柔軟的天空,不斷搖晃著她的世界,似乎造物者,主人,想降臨更多恩賜,使我這地面上的愚民,喜悅地、臣服地接收。

舌頭同時刮著堅硬的拉鍊與凹陷的肉壁,一絲絲鐵味蔓延著味蕾,不知道是金屬拉鍊的口味?亦或主人流露的體液?還是我舌頭上滲血的傷口?

主人逐漸加快她扭腰的速度,我便舔得更起勁,但混合痛覺與酥麻的肉體不斷提醒我,很難專心的,不知道要怎樣接收這些感官觸覺刺激,平均分配到腦中專司管理快樂或痛苦的區塊呢?
  
主人持續讓我服務著,為她口交私處,並且一手拿著鞭子抽打,一手拿著蠟燭滴灼,落下區域是我白皙的胸部。

「嗯,很好呢,你的舌頭很靈巧嘛……想必到時候要你清理我家的馬桶也很適合喔…….喔……再大力激烈一點啊!」

當鞭子與蠟油間歇性撕咬我的胸膛,我的身體自然也間歇性震動著,如此動態過程似乎很讓主人滿意,每當蠟燭或鞭子弄痛我,我便會將頭更用力往後仰,接著下巴跟舌頭與嘴唇會更猛烈刺激著主人的私處。

由於主人發現這其中的操作樂趣,所以施虐於我正面上方的恩賜越來越重,另一方面後背、雙腿與直腸內的刺激也呈倍數成長,身上似乎沒一處不接受著主人的關愛,但主人似乎察覺到了仍有疏忽之處,接著拿著一條繩子將我的陰莖根部綁個蝴蝶結,並且要我閒著的雙手握住自己的陰莖,並套上一個拘束具。

「幫你綁了個漂亮的紅色蝴蝶結呢,接下來呢……自己握著陰莖打手槍吧,並且允許你射出來!」

我開始暈眩,口部的酸麻,軀幹包括四肢與肛門過度刺激接收,接下來連手部與陰莖都要在主人命令下開工了。

於是我持續的為主人口交,持續的被抽打與燒燙著,持續的直腸內被按摩著,持續的被置躺在這巨大的玩具之上,持續的接受那溼熱的肉體天空覆蓋。

即使身上接受過度的刺激,但陰莖的專心硬挺程度絲毫沒有衰減,我雙手握著它開始上下搓弄著,並且在這類似手套的拘束具包覆下,不會因為手臂酸麻而讓手掌鬆脫陰莖,除非雙手往上抬或是陰莖軟掉。

就這樣套弄著自己,也被主人套弄著。

主人似乎快高潮了!她的喘息跟擺動越來越快!分泌的液體不斷濺灑我的頭套皮膜,並且從邊緣滲透入頭套與臉部肌膚之間!

而我已經應該高潮了!卻是無法射精的高潮!因為我的陰莖根部幾乎被綁死!輸尿管禁止通行!我的前列腺好似快漲破!最後主人還將蠟燭與繩子丟棄,直接兩手拉緊蝴蝶結兩端!

我的眼前依然一片黑暗。

主人慘叫一聲,然後整身重量壓在我臉上,並且痙癵抽續,呼呼大喘。

主人的雙手離開了陰莖,也鬆開了繩子的蝴蝶結,隨之如灼燒般的射精快感,噴在我的腹部及混著鞭傷與乾凅蠟油的胸膛,比起剛剛的滾燙蠟油熱度絲毫不遜色。
 
接著。

我就掉入更深淵的黑暗。

-未完,不定期發表-

軍犬第五部-5

◎阿聰

電梯門打開,走進公寓,我拍了他的屁股,要他醒醒。禁錮中,他竟然睡著了。掰開他的臀片,準備將塞在他身體裡頭的肛門塞取出。他閃躲身體。「我想塞著回家。」
「這樣算是自虐嗎?」
「不算吧,是主人塞進去的。」
撕開信封,取了鑰匙,解開他的手腳銬。看到了尿桶乾淨完好如初。「這段時間你都沒小便?」我說。
「我不敢上。我怕滴出來。我不想等你回來時叫我舔掉。」他的小腹部份凸了些,膀胱裡累積了不少尿液吧。我還故意的伸手壓壓。快憋不住的他紅著臉問:「我可以去上廁所嗎?」
「去啊。」話一說完,立刻看著他光屁股的衝進廁所。尿打在馬桶裡的聲音響徹雲霄。我開始收拾著調教的道具。
「主人!不知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以前訓犬區的版主?」
我摸了摸他的頭。「有。很像嗎?還有調教結束,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不要再叫我主人。離開前,把這裡收拾乾淨。」我這麼說,意思是要他自己弄。
「可以一塊離開嗎?等我收拾一下。」沒什麼理由拒絕他,離凰開車來還有些時間,便這樣決定。只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光溜溜的男子收拾屋內,還拖了客廳地板。
「你對褌有興趣嗎?」他在收拾白布進包包時問著。我搖頭。「我原本想說你有興趣的話,就教你怎麼穿,順便偷吃你豆腐。哈哈。」我隨著他笑著。「你對男人沒興趣喔?」
搖頭。「沒有。」
「剛剛一腳吊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幹我。」
「你想在進行SM調教時有性行為?」
「如果找男同性戀主人,剛剛應該會被幹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不斷的抗議,並不是所有男同性戀主人都會在SM行為中與奴隸發生性關係,至少我知道dt不會。
「送你。」他將一條未拆封的褌送給了我。「下次調教的時候,我希望是穿褌的主人調教我。」我笑著。心裡低咕著我不一定會想約第二次啊。他口銜布,在我面前穿起褌,我看著熟練的他巧妙的把一條布變成丁字褲穿在身上。
「哇!好神奇。」我好奇的走到他身邊,摸著褌。「這算不算一種繩褲?」我拉了拉卡在臀肉中間的那條。「喜歡束縛感的,都會喜歡穿?」
「來啦,我教你怎麼穿。」半推半就下,脫了浴衣跟裡頭的短褲,嘗試第一次的褌經驗。光著身體在他面前時,他的褌檔立刻看見膨脹。他害羞著。隨著他的指導,咬住一截,抓起整副外生殖器,繞過跨下、腰,不斷的旋轉。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跨下交錯,他的手有意無意的爬過我的褲檔,我知道那是種挑逗。轉眼間,布已經圍繞在我身上。他在我身旁告訴穿法與手帶手的指揮,像是另一種繩縛,而動與被動的角色互換,感覺還滿特別的。「如果有天你想幹男人,嚐鮮嚐鮮,記得找我。我還滿想被你的大屌幹。」他偷摸著我跨下剛綁成形的褌檔。最後他請我在他身上綁龜甲縛,然後套上衣服。

提著裝滿道具的包包,步出電梯。櫃台的經理一見著我,便連忙的出來鞠躬哈腰,恭敬的、特別的送我到門口。跟在我後面,衣服底下穿著龜甲縛的他,先行告辭,我站在門口,等著凰來。還是穿著浴衣,因為凰想看的關係,即便她早已看過。同樣的衣服一但沾染過SM的味道,它就註定與SM洗不掉關係,穿著浴衣的我,似乎仍然沒有走出調教的空間。在這位經理旁邊,我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主人。
「剛剛跟在你後面的是你今天調教的奴隸嗎?」他問。
我挺直著腰桿,瞪起他:「小兵。別以為你穿著西裝,我就不知道其實你不過是個欠操的小兵。」
「對不起,我多話了。」他陪我站到凰的車出現。
「你先進去吧,我再跟你連絡。」
「謝謝訓練官。」看著他穿著西裝、皮鞋,立正敬禮,我的嘴角由不得上揚,手不自覺對他回禮。

上了凰的車,前頭是阿郎開車,愛麗絲坐在前座旁邊。她是凰最近收的女奴,聽說是switch,來跟凰見習如何當個女王。我與凰聊起這次調教的內容。「好玩嗎?有什麼心得?」
「把按摩棒放進奴隸的身體,有點像是把提款卡放進卡片入口,然後咻的被吸進去。只可惜放進奴隸身體沒有鈔票跑出來。」
「不過,有高潮跑出來,不是嗎?」她對我笑著。
「他被我綁起來,腳開開的時候,我感覺得出他透露著希望我幹他的意思。」
「你有幹他?」她看著我。
「沒有。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在講這句話的時候,我是矛盾的。如果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那我對dt到底是什麼?我想起那個迷戀dt陽具的自己,迷戀另個男人的陽具是否代表著我對另個男人的興趣。為什麼我曾如此渴望dt的陽具進入我的身體?這樣才顯得出我被dt擁有嗎?
「是喔,我還以為有香豔刺激的男幹男細節可聽。」
「我跟其他人發生關係,你不會吃醋喔?」我認真的問她。
她若有所思的沈默:「我好像不會吃醋耶。男的沒關係,女的就不用想。」
「你的邏輯還真奇怪。男的可以,女的不行。而且我才不要跟男人發生關係勒。」
「因為我知道你不想跟男人啊。男的你不想,女的不可以。」
「女王英明。」前座的愛麗絲爆出的話,讓我明白。
「你好奸詐喔。這是佔有慾嗎?」
「你現在知道太晚了。」她斜的肩膀,微露的香肩令人抓狂。
「女王,這算是貞潔調教嗎?」愛麗絲問著。
「是啊。沒有貞操帶的調教更為高竿。連我都佩服我自己。」
「你們兩個不要一搭一唱的好嘛,你們這樣讓真的戴著貞操帶的阿郎情何以堪?」我拍拍駕駛座阿郎的肩膀。
開著車的阿郎在紅燈處停下說話:「阿郎樂於被女王控制啊。」
聽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的搖頭:「我似乎誤上賊車⋯⋯」
「誰是賊?」她瞇眼看著我。我只好趕緊瞎扯回剛結束的調教,免得陷入無止盡循環的口辯。只好轉起話題,提起了調教時我穿著浴衣,奴隸穿著日本丁字褲的事情,凰對於我描述褌非常的有興趣,就像她在網路上發現新的SM道具般興奮愉悅。「好想要一個穿著丁字褲的猛男喔。」
「他送了我一條,但我不會綁。」語畢,從興奮到失望表情變化的凰說著:「好可惜喔。我以為我可以有個丁字褲猛男。」我拉開浴衣的一角,露出了橫跨腰邊的捲邊:「我不會綁,但我現在穿著。」「哇。」凰伸出手,拉了拉,指頭穿梭在褌與肉體間,搖晃著肩膀,雙手上下舞蹈。「丁字褲猛男,丁字褲猛男。」的邊唸邊唱。前坐開車的阿郎偷笑著。「前面開車的,你在偷笑什麼?」

在我們嘻笑間,視線的角落閃爍曾經的暫留,凰的車經過了我曾經熟悉的大門。我停下了與他們的對話,頭與眼睛隨著車轉變角度,透過車窗看著那扇鐵門、那道巷口,心裡浮現在那裡面的日子,那段dt與軍犬的調教。

失溫。

◎Ralph

「過來,站在我背後。」

她從順的聽從主人的命令,緩步走到椅背之後。男人如果起身,她就必須仰頭才能看著他,但現在,男人垂下頭的樣子,看來似乎有點縮小,幾乎跟她等身大….「視角的問題,吧?」她搖搖頭,把突然湧起的雜念排除。

「抱緊我。」

簡單的命令,她卻猶豫了。碰觸主人的身體,對從者來說是種冒犯,而這樣的動作,會引發的,是情感,還是慾望?她並不在意自己的反應,因為反正是被擁有著的,該怎麼被掌控怎麼被使用,全都是主人的旨意,但,擁抱主人….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像是被綑綁著的時候,那種繩索緊緊揪著心跳的感覺。

大概是她的氣息噴到男人的頸項,讓他略微擺動頭部。看到主人如此的動作,她越發緊張:「對,對不起….可是,我不敢….」

「不敢?」從語尾略微揚起的音調中,她彷彿看到了男人挑眉的樣子。

「嗯….」她以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擠出回答。

「抱緊我。這是命令。」

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無聲的點了點頭,稍微彎下身,兩手圍繞男人的肩側。「抱緊」這個概念很微妙,一方面她想著服從,但另一方面又怕施加了過多力量,讓她崇拜的唯一存在,感受到就連些許也不該有的不適。雖說與男人相比,她的力量小的可憐(就算他看似漫不經意的抓住她的手腕,她仍覺被鎖鍊緊纏住一般動彈不得;就算他看似漫不經意的揮動鞭子,她仍覺身上冒出的火花疼痛與快樂到幾乎昏眩)但是,不熟悉的動作更加深她的緊張,於是一切思考的能力就好像腦漿被融化一般,從耳孔中流出,從鼻息中溢出。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開始顫抖。而他的肩,也開始輕微的顫動。是同調嗎?或者是碰巧?她不知道。但她很明確的可以感受,某種溫熱的液體一滴,兩滴,滴在手上。那溫度將手的感覺從緊張帶來的酸麻中喚醒,也讓她有種跟他共享溫度的,類似賞賜一般的喜悅。

就算,那是悲傷的,不快的,也罷,因為那是主人給的。而如果,她能分擔些什麼….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改用更溫柔的方式兩手交握,直到男人的顫抖平息。

「好了,妳可以下去了。」

「是。」她放開手,無聲一般的滑出房間。

繩艷記 猥褻的塗鴉

◎淫妲三代

戴面具的歌德裝束男人用鐵鍊牽著水手制服少女踉蹌地出場,摘下面具之時歌德男人用極盡扭曲地(淫邪)臉孔舔噬少女因恐懼而拉長了肌肉的臉頰,那麼近身的逗引,就算是貓與老鼠的情慾關係,也沒有更狡猾更噬人心弦的了。

一口一口,如此典型,都是戲:男人戲弄女孩、女孩戲弄觀眾,我們還可以怎麼讀?其實說穿了是看你高興。去年有觀眾這麼對我說、而今年我這麼對自己說:「我很高興我在場。」皮繩愉虐邦二零零六夜色繩艷「千秋舞綻˙魔宴狂美」,當我真正看到我自己憑空臨摹許久的,傳說中的三段演出之時,我很高興我在場,而且成就了它的一部分。這是台灣第一個公開且獲官方補助且端上了藝文版面的SM舞台演出,色情嗎?無庸置疑,也或許我們再也找不到一個方式可以亢進到這麼直接的情慾感動。

公演三天,在沒有表演的休息時間中,有這樣過於熱心的老爹問我關於這個演出「不人道」的、以及那擺置女性身體的(政治)問題:「像這樣把女人綁起來的表演我不懂欸,女人看了不會抗議的嗎?」我微笑回答:「至少我沒抗議啊。」事後才想該怎麼應對這些,我想老爹的問題不會真在「不人道」──我們用猥褻塗鴉高尚市民的文化廣場,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不懂」的嗎?又想起有個朋友第一次見面給我的箴言:「身體的事情,還是要用身體去感覺。」男子以麻繩摩擦女孩身體,那些演練的勾引、性的震顫,初看我還嫌不夠猥褻因為氣氛那麼通透歡娛,然而要輕描淡寫說「一切都是戲」又太虛偽的貧乏──因為至少有一點不是,調情是真實的色情在肉的皺褶之間,我們這些用腦太多乃至身體受障蔽的人要怎麼參悟──老實說我沒辦法用淫蕩回答老爹的問題,只能反問一些像是難道芭蕾舞還不夠疼痛不人道嗎之類的廢話。

是的我們這算一種塗鴉,色情的框架在那些已經被熟透了的淫虐劇本裡。「老套!」剛拿到戲詞綱要時我也這麼擔心,癡情小妓女與冷血變態的殘酷老鴇,還有什麼更俗濫的戲沒有?但燈光一開音樂下,妓女與老鴇的周身色澤所框限的氛圍,如此準確又玄妙地幻化她們成女神與女王;戲落幕時與我一起看戲的女王好友篤定地指著台上的女神說「我肯定她濕了」,這才補完了這整齣戲的意義:女神要落難才見聖潔,這是亙古不移的道理,可是裡面其實還有更多沒說出來的:諸如猥褻的世界是頭下腳上的世界,規則的邊界斑駁之時,就是要求我們放棄分辨痛苦與歡快、倫理的「不義」或者慷慨的仁慈──還有朋友擔憂地說,不曉得我們的高尚市民會不會將女神在台上的痛哭都「當真」了,我覺得有趣,也就突然融貫了這就是老爹問題的起源啊。

這樣倒敘地回到三段表演的開場,女伶舞真夜的自縛吊,或者才慢慢靠近我想要述說的一種感覺核心,比方說,猥褻的底蘊在女體凝視自身的自戀,舞真夜的兩個劇本都揮灑盡了這個主題:女孩與小熊、純真的淫猥,情慾萌生在那樣無辜無邪的瞬間,我有一點點眼角發熱的感動;到鮮紅色短和服的武士(?)自刎的橋段,純潔透著凌利的光,褪去衣衫裸露的是一種真實軟弱的肉的色調、自殘的女體倔強自憐的淒婉,這是情緒,帶動情慾;舞真夜的自縛吊演出在夜色繩艷已是第二回,去年據說有女性主義者看得大受感動,而如今我似乎覺得我能明白原因:比諸男人與女孩、女王與女神,晃動在繩圈上頭下腳上獨自完熟的女體形貌與慾的追逐,貓追尾巴的故事上面憑添一層別處讀不到的靈動,情慾不在動與被動的拉鋸追逐,而在追逐本身,沒有什麼可以更淋漓盡致的了。

於是這是皮繩愉虐邦的二零零六夜色繩艷,我很高興看了它。

是為記。

2006夜色繩豔紀行與觀後

◎文:ineis 攝影: NightWish, 十夜

周六下午,和女友冒著台北的冷風和細雨來到華山藝文特區。

一開始看著圍繞在廣場那兒的人潮,直覺的以為是不是走錯了活動,後來才知那是來參加「簡單生活」露天演唱的入場隊伍。因為這條人龍的遮蔽,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夜色繩豔的入口,外表看來是一幢有著古樸味的斑駁建築;距三點午場的表演還有一小時,於是先進了表演場地旁邊所佈置的「刑房」參觀。「刑房」裡擺著不同的道具,木枷、鞭子、手銬和其它的SM用品,在裡側一塊角落裡,投影機把往年夜色繩豔的片段投映在灰駁的壁面上,看著螢幕上繩師富有節奏的用繩索在模特兒的身上穿梭,富有一種緊束和獨特的美感。由於離開場時間尚早,去附近吃了簡餐,再返回時多數人已進場了。

表演用的舞台則是用金屬支架搭起的,以黑色的布廉為底,紅色的布從上垂下,交錯成簡潔的布景。在中央有一條從支架垂下的長長繩結,繫著一個強化吊鉤,銀銀閃閃發亮。觀眾坐在事先設好的凳子上,原以為來看這表演的大多數是青壯年階層的,但意外的有不少的中老年人也在場內。

觀眾都很安靜的等待,直到音樂響起,一位穿著紅藍和式服裝的美女手中提著短刀走上了舞台,那是—-舞真夜。

走路的步調配合著音樂,揮弄著手中的道具,又輕又快的走到舞台的另一側,撫媚俐落的攀到支架上,瞬間就吸引住了全場的目光;等到她再跳回舞台,我才發覺不知何時另一側的地上已放著事先準備好的繩子。

把繩索掛到懸著的吊勾上,結成長長又緊實的繩結,然後雙手一攀,軀體離了地面,飄移;詭異又自在的看著空中如鐘擺晃盪的人體,是找不到適切的形容詞的。

女體離開了繩子,開始脫去身上紅色的和服式上衣的繫帶,然後,很快的再掛上另外的繩結,套索,身體一躍,如同人體鞦韆般的優雅晃盪,再翻轉身體,調整重心,瞬間就變化了幾種不同的體態美姿。

繩仿若和表演者融成一體,明明看似是被繩所吊縛,懸掛著,然而只要伸展一下肢體,調轉一下重心,馬上就變化成另一種誘人的美感。

其實,在看著舞真夜的表演時,十足的感受到力量和美感交織的火花,有時擔心是否會因為一時的重心不穩或肢體柔軟不足,造成表演中的墜落或受傷,然而這些似乎是多慮。因為在看著表演時,已分不清是她在操弄著繩索,還是她隨著繩索一同在空中舞動?

除了變幻莫測的自縛吊表演,還加上了火燭的舞動和羽毛針剌,最後以淒美具有戲劇效果的刀割自刎自殘結束。

在她表演時,我一直在想的是,那短刀的意義到底是什麼?這道具在最後提供了一個「死亡」效果,然而表演本身是充滿活力的,除了自殘自縛的意識之外,還有著另一種「不被束縛」的美感和意識在裡面。(至於女友則是驚訝她竟大膽褪至幾近全裸的舉動,不過她也承認有著很唯美的視覺效果)

在舞真夜之後是狩野千秋的繩縛技藝,配合著口白所建構出的江戶時代為情逃脫不果,而被捉回受虐的敘事。

狩野在三味弦音樂中熟練的把繩纏結,被錯綜複雜圈繞的女體,如同貨物一般的被吊起,鞭笞施虐,燒蠟油燙,燭焰貼近腿部的熾熱,那份苦痛傳過空氣,結實的震撼我這個觀眾的感官。雖然同場表演的女伴穿著質感不錯的和服,但狩野的縛線卻如真實陷入肌膚一般的真實,華麗。

在中場休息之後,是壓軸的Mira狂美

和前兩場清洌獨特的氣氛不同,從音響傳來的搖滾音樂,戴著面具的狂美,和被他圈頸牽至台上的女學生,成為一首多元的狂想曲的基調,挑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幻想。Mira狂美先是秀了一段繩子魔術,一段分為多段,多段再合為一段,細長變為短小,再反覆變化。

如同他詭變的造型,道具也呈現多變的趣味,有龐克風格的披風,握柄發出螢光的皮鞭,用來施虐用且發著銀光熠熠的鐵夾,不知從身上哪個口袋拿出的手槍……。

女學生的裝扮被一層層的褪去,在重重的肢體撫觸和操控下被玩弄,吊起,哀鳴;不論是吊縛、螢光亂舞式的鞭打,或魔術秀式的懸疑手法,插劍,都把虐待和玩弄的意識融合在魔術式表演的美感中。

最後讓被玩弄的女學生,在台上數秒間換上一襲亮白禮服,謝場的同時也呈現出一種愉虐的幸福感。

美中不足的是音響太破,搖滾音樂聽久了耳朵麻痺會有睡意。

在表演結束之前,我和女友手上已多了紀念品,是表演者狩野從日本帶來的特殊處理過的麻繩。

因為在開場不久,女友便一直說服我至少帶一捆回家,後來買了兩捆,其中一捆用來紀念,另一捆則用來練習(對象當然是我-.-)繩縛。

散場之後,仍有許多人在中七館外停留,攀談;女友跑去和Mira狂美要簽名後,忙著捉住第一場的表演者舞真夜請教些基本的繩縛方法(中間我被當成實驗品,哦哦生平第一次被美女縛\0.0/);我在場外拿著皮繩愉虐邦的書看能不能找到作者簽名(本人嗜好也)。

原來小林先生比起網頁上的看起來更年輕,舞真夜的身型比在台上看到的還要嬌小,狩野在場外和人談天像個親切的伯母,Mira 狂美在門口向觀眾一一致謝,還有個穿著全套馬甲黑色系女王服裝的可愛姊姊讓人拍照(後悔沒帶相機來T.T),也認識了一些人。

直到回家,表演裡的種種影象還是不能在我腦海裡散去;一整個是自由美麗的氣息,還有妖異絕美的氣氛,這時不由得可惜為何一年只有這麼一場。

感謝皮繩愉虐邦和臨界點劇場,能看到如此美的表演,感覺是無上幸福。

06’夜色繩艷

◎文:glosinna 攝影:NightWish, 十夜

舞真夜

婷的演出還是一樣動人,不管是表情還是姿態的展現,搭配起音樂來,十分精采。雖然之前在攝影棚被她超人的爆發力驚嚇到過,所以這次演出在自縛吊的技巧上顯得沒有當初初視的驚豔,但設計的情節跟演出的投入是十分吸引人的。

很喜歡婷在插上羽毛之後舞動的肢體,那一小段是我覺得整齣繩豔中最美的呈現。而後伴隨著的自刎更把整個表演帶到了高潮,在最美麗的時刻燃燒殆盡,有種如夢似幻又壯烈的呈現。雖然不是很能感受到演出所想傳達的東西,但在這樣彷若殉道的情境之下,也能體會到一種悲壯的情緒,並深深的被感動。

狩野千秋

原本因為老套的劇情而稍稍失望了,但最後一整個的大翻轉,並且偷偷哭了一下。  
  
其實當初預期看到的只是單純的SM呈現,或許是看過一些片子,對於戲劇演出的這一種呈現有這麼一些感覺不夠真實,所以會對「演戲」這件事不抱太大的期盼(看了亂田舞大叔之後的不良影響?)。但事後才發現我的想法並不正確,尤其在這一段之後。我想不管是怎樣的表演,多多少少都是有扮演的成分存在,而劇情設定的目的也是能讓整個演出增色,傳達更多內涵。   

這時好的演員就更顯重要。千秋的演出傳神,我很喜歡她那不時流露奸笑(XD)的嘴角,毫無保留完全呈現了她所扮演的老鴇角色,不過更更重要的,當然是非凡繩縛的技巧,在節奏明快的配樂之下,更顯得出神入化,我想繩縛還是需要速度感與力道才會好看啊。在這種講求聲色視覺的演出當中,還能見到如此沉穩的技巧展現,感覺十分難得。
  
至於另一位姐姐,真的是深深的滛她的表演所折服呢!從剛開始的含蓄與無奈,到最終情感整個的爆發流瀉。結尾非常的棒,在動人的配樂之下,望著戀人身影無情的消逝,千秋一改之前冷酷的面容,溫柔的扶起哭到肝腸寸斷的姐姐,非常動人!然後我也很沒擋頭的跟著哭了。

ミラ狂美

相較於之前兩組演出,狂美這一場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呢。除了超級炫目的聲光視覺效果,還有可愛的童顏巨乳美少女姐姐!(羞)
  
第一次看到這種結合魔術與SM的呈現,非常新奇。狂美看起來無害的外表,卻不時露出帶著邪氣的使壞微笑,還有看起來很專業的魔術表演,十足的舞台魅力,讓人看的是目不轉睛。此外比起前兩場的悲情,這一組的表演根本就是歡樂無比的SM饗宴啊!可愛的制服姐姐不斷的被捉弄驚嚇,歷經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刑具(尤其是那個讓人傻眼的螢光鞭,這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火舞嗎?竟然可以這樣搭配輪砂機的幻想,真是太有創意了!),但每一次的捉弄到頭來,都發現是虛驚一場。在節目的最後,變上了可愛的洋裝快樂的出來謝幕,歡樂十足又溫馨,是完全不同過去對於SM的刻板印象,耳目一新。

看了三組的演出,著實的感受了三種不同的震撼與感動。但我覺得在所有的演出之中,狂美所傳達給我的訊息與信念似乎最貼近我所認同的SM。我們可能追求虐,渴望自己或他人的痛楚驚惶,虛弱無助,但到頭來這一切在表象上所呈現的「壞」的元素,實際上卻沒有存在。或者該說不管手段如何,這些追求最終還是為了得到更深刻的快樂與滿足。一如每個人活在世上積極找尋的,SMer與他人無二,在本質上尋求的還是幸福與喜悅,一直是這樣相信著。

許許多多的感謝 — 2006 夜色繩艷花絮記事

◎epicure


場地佈置只靠著很少的人力勉力完成了。

12 月 1 日,我們稱作「大考」的第一天。幾乎所有可以出錯的事情都出錯了。彩排開始才發現音樂格式不對;約了電視記者採訪,舞真夜卻在住宿地點被反鎖;趕時間的記者要求拍千秋的畫面,綁到一半人還在台上就關了攝影機不耐煩地看手錶;冷清的記者會,是連絡不周、與選舉撞期、還是媒體已經對 SM 失去了興趣?「怎麼辦?」我覺得整個人沒了力氣,癱在牆邊。

但是記者會時表演者上台,他們仍舊沒有差別、沒有鬆懈地全力表演。真夜還是使出絕活,千秋在燈光造成的高溫下還是頂著大汗,動作迅速俐落沒有因台下人少而隨便。我學到原來這就是敬業。狂美一拋絲帶變出一根棒子時,我看到 Linda 笑了一下,眼中閃出光。於是我覺得,擔心什麼呢?畢竟我們將給觀眾的東西可一點都不含糊。我想,我從他們身上得到了能量。

7 點 45 分,前場得到指示: 再過五分鐘就可以放觀眾進場了。我開始胃痛起來。要開始了?真的要開始了嗎?

結果晚上的首演居然滿到預排的椅子不夠用呢!

* * *

經費拮据的我們只能依靠媒體的免費廣告。前幾年可說是媒體寵兒的皮繩愉虐邦今年終於嚐到了又愛又怕的滋味。幾位記者言之有物的深入報導讓我們不知從何感謝起,但同時也有些媒體拐彎抹腳只想套出表演是否露點,左右挑撥製造廉價的假新聞。「我沒看過那麼不擔心的社運團體,」一位友好的記者朋友警告著,彷彿我們是不知大難將臨頭的傻瓜。我們也擔心了起來,深怕演完第一場,就要被收回場地並罰錢上法院了。

然而,討論之後我們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對表演者說,你們平常怎麼演就怎麼演吧。記者會上才喊了「色情是必要的」,怎麼能立刻退縮呢。總是得要有人去把邊界往前推的呀,我們這樣想。

贊助我們的文化局有義務來察看。第一天晚上,文化局的先生不預期地來訪。當時又緊張起來。進來後不久,剛好碰到真夜脫下衣服,讓我倒吸一口涼氣… 結果她用熊遮著身體便
退場,算是虛驚一場。

然後千秋上台,表演熟悉的日式繩縛。力道與速度都是專業水準。我總覺得一個繩師的功力,從她綁腰和腳踝的動作就看得出來。當她跟著音樂節奏甩繩子時我有忍不住要握拳叫好的興奮。有這麼高水準的表演,就算真的露胸露點什麼的,我覺得文化局也不能說什麼吧?

但講是這麼講,當狂美解穗鳥脖子上的緞帶時我還是嚇得快窒息了。脫襯衫時又嚇到了一次,發現還有貼膠布時呼吸才恢復回來。

後來,就這麼安然度過了。

* * *

另一個失誤:華山網站上的表演時間沒有更新,晚了半個小時。一些觀眾因此撲了空。一晚,一行約四、五人的觀眾發現已經開演,還在停車的朋友當場決定不來了。前場的工作人員道歉連連,當得知他們去年也買不到票時,更覺得抱歉。

中場休息時間,觀眾們出來走動,我又碰到這一群人。但這次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角帶著笑意。一人拿起電話打給朋友:「你快來吧!XXX 感動得哭了呢!」我過去與他們稍稍聊天,介紹展覽場的器具和影片。好表演彌補了執行上的失誤。

* * *


在士林夜市吃豬腦湯!

看到台灣賣的便宜巫毒娃娃覺得很好奇。

外國朋友來訪總是會去士林夜市,我曾帶過來開會的日本同事、Tougo 與 Rui 等人。大都是逛了一圈,他們也不知要吃什麼,最後還是本地人選了一家店坐下,點東西給外國朋友吃。

千秋卻不一樣,像個大姊似地照顧別人,剛到夜市看了一陣就開始點好奇的東西指示店家送到我們的桌子了。在台灣的幾天,她一直很獨立有主見,不需要人照料。在日本,據說她也是在圈內照顧提攜不少後進的女王。在夜市她們自己買毯子說是明天要用,我才知道原來表演者休息室太冷,坐地上也不舒服。當時覺得沒盡到職責,很慚愧。

狂美本人比起書或是 DVD 之中還要有魅力,與他聊天總是相當有趣。與 FHM 寫手的非正式專訪中,對方問初學者學繩縛如何開始?他說,「先買繩子…」後來則剎有其事地說等練到能綁豆腐就出師了,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

和櫻井仁美沒說到多少話。我覺得她從一上台的日之舞起,舉手投足都是好戲。結尾哭得很傷心,連在謝幕時都還痛哭不停,據說牽動不少觀眾也跟著哭。表演過後問她,真的(被打得)很痛嗎?她說,這次好多人都這樣問唷。那是入戲,而且當然是因為與戀人分別的心痛而哭呀!當下覺得自己問得好沒水準…

被稱讚有素體娃娃身材的水野穗鳥私底下也像娃娃一樣可愛。總拿著單眼相機拍照,很喜歡動物和小孩,在夜市看到貓與小孩就想照。她與臨界點詹團長的小孩玩,把自己滿身插著針的 DVD 給小朋友看,結果把小朋友嚇到了…

另外,一同前來的 An 女王也上台客串,扮演只看到背影的男戀人。很感謝她。

* * *

晚上的 party… 能被台日三大名繩師同時伺候,真是榮幸呀…p_q

* * *

週五還很熱,週六便碰到寒流來襲。我覺得把日本表演者們放在冷冷的休息室裡面,聽 Simple Life 傳來的噪音,很對不起他們。

不過他們都很能照顧自己。狂美與穗鳥很厲害地把握著簡短的自由時間,兩人去算命、嘗試在日本被炒作得很熱的台灣按摩,台北玩遍了。千秋一行人自己找到路去北投泡溫泉。這是和我接待過的外國人都相當不同的地方。

狂美的表演需要打火機油。我們在表演前終於買到,透過人轉交給他。他後來特別記得和我道謝。週二送他們上往機場的飛狗巴士,兩人座的位置靠的是內側車道。但他們知道我與 akaneko 在外面與他們道別,特別坐到另一邊和我們揮手。這些小節上的注意,總是令人格外感動。

舞真夜才剛剛回國,表演過後就趕著回去工作。千秋的事業現在擴張轉型,正是忙碌的時候。狂美的祖母在他來台的前一天過世。在這種情形下,他們遠道而來給我們帶來不打折扣的精彩表演,我真的很感謝。

* * *

三天的表演,花了不只三個月的籌備期。活動規模比去年更大,人力卻不如去年充足。大家在「大考週」的情緒都相當緊繃。表演過後,大家都需要休息一陣。

這種情形下,看到觀眾的熱情給人格外的安慰。也很感謝在這段時間給我們幫助與鼓勵的大家。55555 送來的熱湯讓大家都暖了起來。謝謝你們。

軍犬第五部-4

◎阿聰

離開調教環境,卻忘了換回衣服。公寓大樓附近還好就有咖啡店,不然穿著浴衣、木屐,到處走還滿奇裝異服的。心裡分心想調教的事情,咖啡店櫃台小姐已經問著我要大杯還中杯。回神回答,拿了發票,挑了個座位坐下,等著櫃台叫號。休息的時間,跳脫調教環境,靜靜下心,想想剛剛自己哪些反應不夠周密的。想著又出了神,直到櫃台叫到我的號碼。端著托盤,回到座位,心思閃過dt,他是否也曾思索著與軍犬的調教,哪邊需要加強訓練,哪邊步調太快過慢,哪邊自己不夠專注,哪些技巧還需要練習?他一定和我此刻一樣,而且比我還認真、專注。在他面前,我想軍犬的每一口呼吸都在他掌控中吧。我想要和他一樣厲害,看著窗戶玻璃因為天色變暗變成鏡子裡樣貌影像稀淡的自己,我這麼說。

打了通電話給凰,說了目前調教進行的狀況。我們會告訴對方約奴調教的時間,彼此不打擾對方。即便阿郎在凰的住處都是犬的模樣,但有時她還是會要一對一的調教狼犬;我就離開她的住處,直到她跟我說的時間,我才會回去。我沒有固定調教的場所,通常都是用小季的公寓或外面旅館。我們約了等會調教結束後見面吃飯。

一個人思索關於SM的事情,腦筋便飛了,而胡思亂想。阿司曾說或許我仍然在dt掌握之中。當時我笑說哪有這麼神,他都離開這麼多年了。而他說dt這個心機鬼,要我在不受他影響的情況下,選擇S或M。我不就在這個方向嗎?我仍然在做一個名叫dt的主人留給我的功課,這樣我算不算仍處於調教中?我傻笑時,飲了口熱咖啡。

咖啡見底,是該回去放了被禁錮奴隸的時候。走在白天與黑夜交接的街道上,天空有道漸層消失的紅色卷積雲,路燈一盞盞的點亮。我踏進大樓的大廳,按下向上箭頭,等候電梯。「李先生,方便說個話嗎?」掛著經理名牌的西裝男子叫住了我。我疑惑的看著他。我想他知道我姓什麼,是因為進來時換證壓了身分證的關係。平常都是用訪客的名義進來,然後進入小季的公寓,一直都沒有問題的。雖然不緊張,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我們在走道一角,無人經過之處,他低聲的開口。
「嗯⋯⋯有些突兀,但我想問⋯⋯你是玩SM的嗎?」
他這麼問,是我被他的SM-dar掃到了嗎?我想他應該也是。「嗯。我是。」
「我是奴隸,請主人調教我。」他用嘴型不出聲的告訴我。
「啊?」我看見他的口型愣著,不過一秒,我微微的笑著。拉著他領帶離開那,我們走進樓梯間。一轉進,我便一把用力的把他推靠在鐵門上,蹦的一聲,板起面孔問著:「為什麼想找我?你又知道我是皮繩愉虐者?」
他呼吸開始急促。「這是SM-dar。我覺得你十足的像個主人。」
「嗯。」我點點腳尖。「你喜歡玩什麼類型的?」如果玩的項目合的話,我是不介意。
「我喜歡玩軍隊,軍官跟士兵,軍主軍奴。」
接觸久了SM圈子,我知道有群人喜歡玩軍的,雖然覺得怎麼會有人對枯燥乏味的軍旅有興趣,但我心裡知道,我應該可以勝任這個角色。我大笑著:「這麼菜,重講一次,你希望我怎樣對你。」
他輕聲的對我說:「是的,請長官好好調教我。」
「我想你是該好好的被訓練,講話前不會喊報告,也不會立正站好,是嗎?隨便便,果然是菜兵,新訓中心,班長沒教就是了。」我板起了面孔。他急忙的立正。看著穿著西裝的男人立正、手貼褲縫,就覺得有趣。看著他勃起的褲檔,用手緊緊抓住。「小兵,我是訓練官。」我講出了新訓中心,把菜兵再貶一級的稱呼。「把你的請求正確、大聲的說出來。」
「請訓練官好好訓練小兵。」
「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給我張名片,我們再連絡。」電梯裡,端詳這位小兵的名片,把他收進口袋。去結束樓上奴隸的禁錮時間。

[Taipei Times]Some like it rough

The English philosopher Edmund Burke said the pleasure derived from pain was sublime. Find out for yourself at an SM performance this weekend.

By Jules Quartly
STAFF REPORTER, Taipei Times
Friday, Dec 01, 2006, Page 13


Scenes from last year’s Tie Me Up Tonight performance by BDSM Company.

“Sir Distic” worked efficiently, quickly binding his pliant subject until she was caught up like a fly in a web, legs spread and arms tied behind her back. He fastened a rope around her neck and then drew her up on a pulley suspended from the ceiling, where she rotated with an ecstatic look on her face.

Last year’s first public bondage/domination and sadomasochism (BDSM) show Tie Me Up Tonight barely registered on Taipei’s dramatic radar as it played to just 50 people a night, but the video evidence suggests it was one of the sexiest and most groundbreaking performances of the year.

Organized by BDSM Company (皮繩愉虐邦) and the avant-garde Critical Point Theater Phenomenon (臨界點劇象錄劇團) at its former venue in Taipei’s Wanhua district, it introduced stars from the Japanese fetish scene, in addition to a young, local model called Maya (舞真夜) who tied herself up in knots. Literally.

Back by popular demand, Maya has added some new tricks to her repertoire and she will be joined tonight at Huashan Culture Park (華山文化園區) by two other practitioners of the dark and erotic arts.


Hurt me, make me cry with pleasure.

Chiaki Kano has her own SM bar in Japan and is a famed nawashi, which involves being bound by ropes so tight the cords bite into the flesh. Mira Kuruni’s performance involves magic, theater, agony and sex. In previous shows he made young women swallow razor blades, poured candle wax onto their private parts and staple gunned them.

According to reviews of Kurumi’s DVD Hyper AbnormaliSM Exhibition he nailed labia to planks of wood, pierced breasts with barbecue skewers and carved his name in accomplices’ legs, while they were “on the brink of hysteria, but look[ing] at their master with doe-eyed expressions of devotion” (Bizarre Magazine).

Iinda (not her real name) is the producer of Tie Me Up Tonight. She is an eloquent spokesperson for BDSM, which is not surprising since it is the subject of her master’s thesis.

“BDSM is a different kind of sexuality. We use power to invoke a sexual feeling and provide sexual pleasure. It can be about dressing up or performance. The point of all this [the show] is law and rights. We are being mildly provoking because we are fighting for our rights as BDSMers,” Iinda said.

She has a point. As Grace Zhan (詹慧玲) of Critical Point Theater argued at a gathering of BDSM adherents last weekend, “In Japan, Europe and elsewhere these kind of activities are seen as natural. Here it is more complicated and because people don’t understand it they don’t like it.”

It is not a question of legal restraints. There is nothing to prevent consenting adults doing pretty much what they want in private; though Article 234 of the Criminal Code (刑法) states that a person who publicly commits an indecent act shall be punished with detention or a fine.

Epicure (not his real name) said Taiwan is “intolerant of difference” and that is why there has not been a BDSM scene here. In fact, the activity has been so marginalized up to this point that it is sometimes, almost unbelievably, confused with Buddhism (bdsm).

BDSM is in much the same position that homosexuality was 10 years ago, Epicure said. But with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the Internet and translations of “sensation play” literature this is changing. Two years ago BDSM joined the ranks of other sexual minority groups in the annual Taiwan Pride Parade.

According to research from the Kinsey Institute, in 1990, around 5 percent to 10 percent of Americans are into some form or another of BDSM. There are no similar studies for Taiwan but common sense suggests the figures would be much the same. As society becomes more accepting of differences people open up about their preferences and indulge them.

After all, homosexuality used to be a crime or regarded as a mental illness in many countries, but this is the case now only under the most repressive or backward regimes. In fact you could argue that a society’s tolerance to its minorities is a marker of its maturity and “progress.”

Currently in Taiwan there are a few Internet SM-themed chat rooms, bulletin boards and the occasional low-pressure event, which is called a “munch.” BDSM Company is leading the way, hence the Tie Me Up Tonight event tonight, which Iinda said allowed “normal” or “vanilla” people a window on BDSM without feeling weird. “In the theater, the mood is different,” she said.

For Iinda these performances are a socially acceptable way of inserting BDSM into the mainstream. Asked to explain why, as a human-rights campaigner, she would encourage people to deny or waive rights in a sexual-power situation, her answer was illuminating.

“This is my SMer paradox. As a teenage woman I was a feminist, so it may seem strange for me now to push for something that may involve female submissiveness. Even so, I would say I have a right to pain,” Iinda said, adding the analogy of a feminist wearing pretty clothes was similar. Wanting to look good doesn’t mean there should be inequality.

At the BDSM gathering last weekend, held at a quaint teashop near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 (國立台灣大學), there were intense discussions about the pornographic aspects of performances and why it was that guys were generally administering pain to a pretty, young woman and not vice versa. It was obvious BDSM attracted people for different reasons.

Epicure said he got into BDSM as a student in England where, incidentally, he met his Japanese wife and SM partner Akaneko. He equated love of pain with the enjoyment of spicy food. “Some like it hot.”

He said he spent six months under a BDSM master in Japan learning the arts of bondage and the special knots that are used. He emphasized that safety was paramount.

As for Akaneko, she explained that from the age of five or six she dreamed of being bound, whipped and imprisoned. She speculated that it might have been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manga comics or television.

“It is not so important to me now. I can live without it,” she admitted after Epicure left the discussion. “”He likes it a lot so I want to please him. I only like spicy food occasionally.”

What: Artistic bondage, sadomasochistic and fetish performances

Where: Huashan Culture Park (華山文化園區) at 1 Bade Rd Sec 1, Taipei (台北市八德路一段1號)

When: Tonight from 8pm to 10pm, tomorrow and Sunday with performances from 3pm to 5pm and 8pm to 10pm.

Tickets: NT$600 available through NTCH ticketing or at the do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