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報,S被M的日記(序 0/5)

◎unsatura

因為一個奴隸寫了調教心得給我。第二篇來的時候,覺得要有回應動作。卻出了這個。

我不知現世報是否一個正確的叫法,香港人會說現眼報。

兩年前我兩週內動了兩次手術,幾乎在第二次的時候掛掉。住了兩個月醫院,有六個星期不能吃喝。當我相信我不會死去的時候,我放下了急著打點身后事的心情。一天忽然冒出的念頭,是現世報。第二個是,反省,的確沒有其他三個字更能形容得貼切。第三個是開懷大笑的興奮。第四個,我會好好上完我人生重要的一課。

現世報,當然是指我是一個S而言。在我很用功地,處理好我周邊所有的人際關係,我惦念的心愛的最親或不太親的,都被我安撫好後,就是少了一個人。若他能在,我這功課就算滿分了。

他是我一個奴隸。唯一一個有固定調教的奴隸(其他其實都是一夜情)。我覺得只有他才能真正了解,現世報這想法的意義。我是個,老一輩叫虐待狂的主人。我最喜歡把東西重重地放在奴身上,更喜歡把東西放進奴身體裡。我也是一個不會玩羞辱遊戲的主人。我沒有辦法了解為何,奴會可能在我面前感到羞恥或要給我辱罵。外科手術是非常具侵犯性的。身邊就是缺乏了一個可以了解,為何我可以這麼幽默地面對狀況的人。身邊的人都不了解,我這種幽默,是因為我是一個虐待狂,一個不懂什麼是恥辱的虐待狂。

現世報這念頭冒出前也發生了不少好有趣的事。最初,我腹痛進急診室。男友在上班,找了一個不太熟的心理學同事來陪我。應該進入腸的東西不時從口裡冒出來,一些綠色的液體。醫師溝通過後,朋友說要插鼻胃管。我朝剛和她溝通的醫師的方向看去。醫正在為兩個學生示範如何,管子要進入鼻後轉個彎⋯跟著,三人走過來,其中一個學生就用我來實習。我手緊抓著床,醫師說不要緊張。但我沒法告訴他,因為正在被插,我是在固定自己的身體來配合。

朋友說,東西出來了,我還沒來得及看管子流出什麼就開始吐。眼前綠色的液體噴著,三個白衣人各自後退著。我想著,大法師。跟著,心理學朋友送來衛生紙,還說,側靠著吧,這樣比較容易吐。我就轉向她,把綠色的東西,聽話地往她身上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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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D手記] 閒話BDSM

◎ Ralph (原作于 2004 5/16)

就一些與站上M傾向朋友互動的狀況上來看,完全不清楚自己真正需求的人其實也不算少。滿足些什麼?肉欲?心靈?或許在被主人調教了很久之後,也還是說不上來。自己不知道自己要些什麼的狀況下,就貿然去接受一個主人,在我個人的觀點,那是讓對方決定自己的慾望。如果,對方並不能真正察覺自己的慾望呢?單單成為主人發洩自身慾望的容器,或者更進一步全然接受主人給的思考與感受,那麼,自己的慾望呢?在哪裡?

「應付」主人,對主,對從,都是很可憐的,走到這種地步。在真正接受一個人做為主人之前,我覺得,還是先去想想自己可能要些什麼比較好。可以花上很長的時間去認識,瞭解一個S性的對象,是否真正適合自己。從彼此互動之中,進一步的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而S性的角色,除了主導儀式與互動之外,也應該要站在協助的立場
讓自己的奴從可以體會自己的欲求,並進而悅納,滿足。

上面的狀況,是我的理想,但是,要實現,有相當的困難度。M性的角色必須對自己有一定的認知,並且不能只是單純委身給另一個人,什麼也不想。另外,信任也是相當重要的一個要件。S性的角色呢,或許應該要把過度膨脹的自我捨棄,才可以真正體會對方的需求。為了瞭解對方與選擇適當的調教方式,必須要花上很多心力思考,而非單純享受性虐。

單純摧殘對方的身體,當然可以達到自己欲求的滿足。不過如果不能帶給對方同樣的意義與滿足,那麼殘害對方的心靈是可恥的。更不必提那些認為奴從就是滿足自己性慾的處理工具的所謂「主人」了,這是對自己,跟對另一個人的褻瀆。

說來容易,不過實際實行上有很大的困難度,雙方都得要不斷持續的反饋思考。有時,思考比揮鞭或者是忍受鞭叱來的更痛苦,令人遺憾。另外一類型的奴從,則只是單純享受被「性虐」或者「支配」的感覺,而非以與主人建立比較穩定而長遠的關係

為目的。或許看做遊戲的態度,比較不需要這麼辛苦吧。只是,或許我面對這種事情太嚴肅,像面對人生的其他人際關係一樣。這樣的關係,要冒的風險更多,我不認為可以等閒視之。所以,太古板的我,不適合陪各位玩遊戲。

總之,簡單來說,單純儀式化的所謂SM關係,並不是主體,而是表面。如果只在意表現出的互動或者是帶來的性快感,那只是比較特殊的性愛。要稱為BDSM,似乎有待商榷。如果,只是想玩的話,那麼,把自己的立場表現清楚,對對方也是種尊重吧!要不然,這會耽誤到你的主,你的奴,對於你自己來說,也多了很多無謂的壓力。唯有自知,自重,但不自大,才可以瞭解自己,跟誠實正確的瞭解對方。也只有明晰的思考與深刻的瞭解,才可以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主或者奴共勉之。

THE NIGHTPORTER (2)

◎ Unsatura

乖小孩有若訓練好的狗;風箏斷線他會去撿,丟他飛盤他會接。當然,教人和教狗方法上有不同的強調。也許原因是:人比畜牲有靈性,做到是應該的,做不到被罰是活該,不須如狗般用零嘴來獎勵。

「做到是應該!」John Searle在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 Reality中有用他所謂agentive function一概念來解釋,人如何不太反省或太有意識地建立一些行為舉止的約定及標準。所以,小孩的行為該是如何,一切好像是理所當然的。狗,我們卻認為,聽話的狗還是要教的。不聽話的小孩怎麼辦?

Quine,這位俱有科學頭腦的哲學家,到晚年還保留一個原始的想法:所謂快感主旨,The Pleasure Principle。(這令我有點訝異)。在教授行為時加入快感元素,繼而使快感成為所謂良好行為的結果。人一生,就為了得到快感而被牽著走出也的道德歷程。這快感是什麼?

在美洲看過一個電視節目,教導家長如何應付極度頑皮的小孩。方法是行動禁制加愛的宣言。愛,很抽象的東西。

畫面上是一個個成年人,(家長),輪流壓在一個只有他們一半身高的小孩身上,不許小孩動。要小孩專注地看著他們的眼睛。對著小孩說一些如:「你要聽話才能得到我們的愛…」之類的說話。

小孩累了,也就一一答允壓在也身上的人,他會聽話,會乖。跟著,家長們輪流擁抱小孩,親吻他,摸他的頭髮。小孩眼睛呆著,呼吸緩慢,平靜地接受著,感受著那應該就是愛的表示,被愛的快感。

海灘上遊戲結束,父母要帶小孩離開。乖小孩會自動牽上父母的手,讓自己被帶走。快感已成功的被套成行為的結果。行為限制或禁制已抽象,更也是不用反省。到孩子長大,離開父母這快感的泉源。到找到新的對象,受調教,使這感覺重現。

美國的主奴關係強調自尊和榮譽,dignity and honour,這兩個道德概念。顯示這特性的方法之一是奴隸要永遠走在主人身旁後半步。當然,若主奴移居英國或澳洲,因交通方向相反,奴隸就要走在主人的另一邊。

混沌中的生命

◎阿端

滾滾淚水催紅了妳清澈眼框,只嚮往放逐寂寞的王國,那個最後的妳
循著散落不成形的字母,步步踏著粉色舞鞋狂奔
追逐在這座不眠的森林裡狩獵慾望的、高潮
深情望著里斯多得那布嚕布嚕的、燃燒
傾聽冷月喃喃低語著淫穢的、縱慾
坐在由老樹落下的整地秋葉上
我們悄悄打開那一小瓶來慶祝褻瀆了這混屯中的生命

是的,那些混沌中看來各個都沒有差異的生命。

夏夜裡遙遠的西方山脈,那烽煙已裊裊升起
宣告戰爭的開始,預見將不斷地狠狠地噴出的鮮紅色地血
灑在忽略悲傷遺忘孤寂的大地後
還不忘染紅悲泣詩人的白袍,和他手中舊魯特琴族式的曼陀玲
再順勢流入那放棄掙扎的古老小溪,往海洋的方向浮浮載載
我將它裝滿一小瓶,獨坐在寧靜湖面中的一只木舟回程
到老樹下抬頭看著妳懸掛的裸足,我只能虔誠地祭祀妳的逃亡

爬上掛滿點綴般橘紅葉片的老樹,我就坐在那粗壯的樹枝
平靜地看著風乾的生命都消散在漸漸發起的晨霧裡
割斷緊綁著的白布條,妳也不過就這麼乾脆地跌落舖滿枯葉的軟泥
詭譎地捲曲著身體,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瞪著遠方的未來卻不再有焦距
這古老的樹似乎悲鳴著悽涼的低吼,整片森林都震動起來
於是妳完全地逃離這無法止息的傷愁後,我用那瓶裡的抹紅妳的臉
保存著妳最後的尊嚴與我那軟弱的不忍

冰涼的溫柔卻從妳臉上滲入我手裡,爬到我身裡,埋藏在我心裡
將妳留下的一點點憐憫收進打開的空瓶裡,好去憑弔屬於妳的回憶
不就是都在等待著這刻嗎?當我們都孤獨地完成自身使命後
巨大的空虛就無邊無境的來襲,狂捲著形而上的意識形態與後設虛無主義
混亂地蔓延在密密麻麻飛舞的雜亂耳語中,又在某個瞬間一切靜止

我拾起了那雙掉落的舞鞋,放在妳手裡
然後,就這麼地輕輕倚靠著妳身體,望著泛起白光的天幕
沉沉睡去。

2004.4.22 端

暫缺

◎ waiiwa

這是愛情的假象,還是真實的慾望?
肌膚上一道道暗紅的鞭痕,一記記灰紫的瘀青,
你看著它們滿足的閉上眼睛,貼近手臂的雙唇親吻著傷口。
你的歡喜是為了那些傷痕,亦或者,是留下傷口的那人?

我愛他,而他也愛著我。一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地想奉獻出自己。
他的凌虐就像充滿著暖暖的愛意,讓我無從抗拒。
每次結束後他對我細心的呵護,無法自拔地讓我在那圓圈繞著。

如果今天沒有了愛,沒有了呵護。
你將要如何看待那些凌虐,那些事後存留下來的印記。
是否一樣的滿足,一樣的歡喜?
或者,這一切必定就得跟隨著愛情出現與消失。
又或者,這一切只是為了換取愛情,而存在著的一種方式。

我看不到熟悉的慾望在流動,空氣中滿是充斥著,愛情光芒下的玫瑰。
你緊握著荊棘的玫瑰根,流滿鮮血的雙手,
籠罩在愛情的光芒裡,陣陣玫瑰香氣衝鼻。
你看著手背上的鮮血微笑,這一定是愛情的美麗,這痛,一定是愛情的呵護。

請別拿SM來歌頌著愛情,請別拿SM來證明你的愛情。
這只是單純的慾望罷了,如果你也感受著同樣的慾望,
請脫掉愛情的外衣,赤裸裸的面對它。
這不是為了愛情而存在的遊戲,這不是讓你們更加深愛的條件,
請別把SM當作愛情的犧牲品,也別,把你自己當作愛情的犧牲品。

十夜的驚豔小手記

◎ 十夜

心煩。一直在辦公室廝混到快七點,才關機回家。東西收拾好之後,想說把單字表貼在書的封皮上,待會等公車的時候可以順便背一下,怎知沒目測好距離,硬是在左手食指指腹上剪出一個0.5cm的傷口。

傷口不大,但有點深,馬上滲出米粒大的鮮血。我考慮了一下要把它滴在圾垃筒裡,還是用衛生紙擦了之後待會可以慢慢觀賞,正當我在想要把手放在圾垃筒上方還是要抽衛生紙時,鮮血很快的便凝聚成斗大,並開始承受不住的要往下掉。所以就讓它往下流了。

血液從左手指腹延著中指那一側往手背流,然後繼續往手臂彎延而下,我享受著那冰涼的液體滑下身體的觸感,沒想到這丁點兒小傷口,居然流了這麼多血,它總共流了約30cm長。

平時很少有機會會受流血的傷,所以我便坐下來欣賞那些血在手背上做的畫。然後開始慶幸最近有防曬,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膚,怎能不讓人驚豔。

我就這麼坐了二十分鐘,一直考慮著要怎麼處理它,很想讓它乾在我的手上,然後帶著它回家,再用相機照起來…但乾掉的血就不鮮美了。(可惜手邊沒相機,殘念!)

還是舔掉它呢,但又有點不捨。就這樣呆坐到三十分,大部分的血都已經乾掉了,微彎手腕會有種細碎的搔癢感。所以我就開機,上了KK,在SM板開始POST。

本來有點擔心鍵盤會沾到血,邊打邊看,發現它全部都乾掉了,有點小失望。覺得左手食指有點小冰涼,也許它失血過多(笑)然後同事就在關燈了。結果只好匆忙關機逃離,帶著一本比A4稍大的書,讓它彎軟在我手上,希望能遮去一些注目。

路上,在葯局買了葯和一杯飲品,我上了公車。左邊的少女似乎有看到那道血跡,但她看了我一眼,便回過頭去了,我鬆了一口氣,如果她真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姐,妳的手流血了也!」我:「唔,對呀,流血了…」她、我:「………(尷尬)」那可就不妙了(大笑)

再經過在騎樓玩的小孩子和聚在一起說話的管理員及按了數字8的八樓住戶,我終於安全回到家中。結束了這次的小驚豔。僅留下用力搓洗之後的長條紅痕。

[半熟D手記] 嚴厲的眼神?微慍的神情?讓人有不怒而威的感覺?

◎ Ralph(原作于 2003/3/6)

在SM相關版面上看到這樣的文章有點錯愕,在一部份人(不知道族群多大)的態度中,似乎主人必須擁有強烈的威勢、嚴厲、憤怒等特質,就算只是外在層面,這樣從者才會甘心服從。在我個人的看法,感覺有點怪。

之前提過,在我的想法中,主人的權柄應該是奠基在從者身上。行使權柄,也只在主從的關係或者調教儀式之中

存在。就算主從關係是長期性,滲入生活的,也是這兩位之間的私人相處模式。我比較好奇的是,一個人就算有潛在性的奴從性格,遇上一個擁有「嚴厲的眼神,微慍的神情,讓人有不怒而威的感覺」的人,會是奴性先發作,馬上傾向於服從這樣一個看來就像「典型的主人」的人?或者,是人性的功效比較強大,開始下意識抗拒這個表情與態度傳達嚴厲、憤怒、防禦心、征服欲等感情的人?

簡單的作個比喻,如果現在我是國王,我可以對我的臣民以各種方式運用我的權力。不過,如果對方不是自己的子民呢?那麼,對對方吼吼叫叫,好像也是挺失禮的行為吧?嗯,扯遠了。在我看來,主人的特質還是在內心層面的,對從者的瞭解與掌控能力。真的可以把握住對方的心理的話,不需要用調教,來建立威信。也不需要擺出架子,才會讓對方服從。我對自己的從者,基本上不會去命令對方,而是提出個建議,或者導引。但是,她們就是會去實行。因為,我要她們作的,是她們內心中最深刻渴望的事物,而不只是單為了滿足我的欲求。

不過,要與從者達成這樣的聯繫,要花的心力比練習綁繩子、抽鞭子或者其他調教行為要難的多。要說擺架子,裝兇,那又更不費力了。只是,這樣的主人,是不是真的是從者所要的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只是要玩調教遊戲,找個合乎一般性認知形象的「主人」,簡單得多。感覺上,也似乎比較容易進入狀況吧。總之,看取捨了。

夜深了,胡言亂語一下。

[半熟D手記] 太極

◎Ralph(原作于 2003/2/8)

先引一段歌詞作為開場:

“When you are with me
I’m free
I’m careless
I believe
Above all the others we’ll fly
This brings tears to my eyes
My sacrifice”

~ “My Sacrifice” by Creed

記得曾經有個不知名的ID,傳訊給我。

「你好像很厲害呢!可不可以調教我啊?」

按照慣例,還是會問她:為何想被調教。

「因為我想玩玩看,試試看這種感覺啊!好像挺有趣的」嗯…。這是她的答案。看來要的不是穩定的主奴關係,而是費時幾個小時的遊戲。對於這點,好吧,不多加評論。那麼,為什麼要找我呢?

「因為你好像說的自己很厲害啊!又酷酷的,應該會讓我很有感覺!」結果,我只好跟她道聲歉,請她找別的主人試試。

其實並不是冷酷,或者愛裝高姿態,天生如此,跟是不是扮演主人角色無關。不過基本上,這種個性在一般社會裡,算是比較偏激非主流的,我自己清楚。但是,會讓人任意找上門來,想要跟我「玩一下調教」,不得不讓我想到,這是否是部分人對「主人」這個詞的刻板認定?

或許吧,一個沒有漏洞的形象,加上技巧,跟威壓,似乎很可以作為依靠,或者支配者的角色。看看很多徵奴的文章,似乎也是如此認定,所以可以看到「自己滾過來傳訊給我!」,或者是,「想享受被羞辱而達到高潮的感覺嗎?」

姑且不論是否用這樣的姿態才比較容易吸引到自覺或不自覺有奴性的對象,回到最基本的觀點來看,一段兩人相處的關係,應該是彼此對對方都有所渴求而成立,不但是奴對主人有期望,主人也會希望奴可以滿足自己的某些幻想。彼此都有所缺少以及需求,所以,It’s a deal,雙方從關係中各取所需。

在我的觀點,扯到太極或許有點太玄,不過,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外在的相合,是身體的交流,慾望的解放,也就是調教的行為;內在的相合,則是彼此的內心交流與補足,有趣的圖形,不是嗎?

回頭看看這裡,主奴互相尋找的焦點跟我的想法又有些不同。用外在的條件,或者是調教儀式的進行方針,作為簡單的 introduction 是不錯。但是,看不到主人內心深處的渴望,奴或許也會有點 frustrated 吧!另一方面,用強勢的態度來隱藏心裡的欲求的主人,似乎也不少呢。為什麼呢?,害怕自我的缺陷暴露在奴的面前,反倒被對方吞噬嗎?或許,並不是想得那麼深入。只是因為,好像奴都比較希望有強大的主人,所以這麼樣的態度,機會比較大吧。當然,怎樣的主,其實也就會有怎樣的奴,應該還是會找得到可以滿足彼此需求的對象。只是,那是深刻的,或者是表面的,差異在哪?不過其實需要聲明的是,要拿心來玩,或者拿肉體當作滿足的主要對象,沒有高下,太極裡,黑,白,是沒有所謂的對錯,優劣,上下。端看兩個人是不是 match,只是,或許我比較不喜歡單純的遊樂吧,呵,怪人。

做為主人,我強嗎?我只能說,在適當的時候,我有能力,以及義務去接納奴從的欲求。就像,我也需要奴,在我慾望滿溢的時候,有宣洩的可能。在我來說,彼此的接納,與需求,依存,絕對不是單方面的主奴關係。當然這並非是情人關係,或許有部分的朋友覺得,不需要考慮的這麼深入。只是身為主人,除了面對自己的強,也要面對自己的弱,就像瞭解奴一樣的瞭解自己。我可以傷害奴,但是反過來,奴也會成為我最大的弱點。因為,投注越多心力,牽絆就越深。我可以拉扯奴的身體,如同扯線的傀儡,她卻可以接觸到我的心裡黑暗而脆弱的部分。

就像兩條蛇,彼此吞噬。調教儀式,行為上,有高下嗎?,有的必須有優位的角色,進行支配,命令,以及責虐等行為,在生理層面的交流才算完滿。生活交集,一般互動時,有高下嗎?,或許,主人在平時可以也還是主人,如果他真的可以掌握好奴生活中的舵。主人可以是好老師,因為沒有人比主人更瞭解奴的黑暗部分,得以給予適當的釋放與指引;主人可以是情人,當雙方彼此情感上有所依賴認同時,那會比一般的情侶關係更美好;主人可以是朋友,親密的關係可以讓彼此分享很多秘密;本質上,有高下嗎?,沒有不管主人,奴從,都只是角色,或者代號,代表不同的慾望。實際上,我們都不過是被多出的慾望煎熬的凡人,並不完整,也很脆弱。在開啟奴心裡的門的時候,自己的門也被奴給打開了。這是為了填滿自己的必要過程,在施予對方時,自己也正在被對方填滿。所以,並沒有所謂的絕對優越,在我的感覺,只是角色把我放在這裡罷了「所以,不能太過驕傲喔,你的權柄,都是奴給的」這是我常常對自己說的話

又拉拉雜雜的寫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希望各位看了別嫌煩就好。
聽Chet拉的長長的小號聲,思緒會亂飄。

[半熟D手記] Dom? Sadist? Master?

◎ Ralph(原作于 2003/1/6)

[寫在前面]
我喜歡在我的文章裡加上背景音樂,無論是行文的時候聽的、構思的時候聽的或者是回憶某些片段時自然浮現的。雖然不一定能夠給予讀文者與我相同的思路軌跡,但,至少多個參考點,免得在我的迷路中失去方向。建議配合文章一併服用,多謝多謝。

附帶一提 現在的背景音樂是U2的”Beautiful Day” 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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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過我,什麼是D?跟S/M關係的主人有什麼差別?
我想了想,花了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想法,得到下面的結論。

我個人認為S/M關係的重點在「虐」與「快感」。

兩個人,一個是施予虐待行為 並從過程中享受到快感;另一個,則是接受虐待行為 也從被虐的過程中得到快感。從這種角度來看 調教行為比較偏向某種形式的儀式,或者甚至遊戲。雙方以「扮演」某種角色 進行某種約定的儀式,或者依照遊戲規則 換取身心的滿足,所以在我來說 S/M是需要「開關」的結束之後 Switch off 是有其必要性存在建立於某種儀式性關係的角色,在儀式結束之後必須要有限度的回收整理。M在這種關係中,主要享受的是因虐待而產生的快感,舉凡肉體的傷害,或者羞恥心的破壞等。與S的關連性,我覺得其實應該要視為可信任的Partner。有沒有高下之分呢?我認為是沒有明顯的地位差距的。當然,在進行調教的過程中,需要聽命於S。但我認為,那種服從的目的有二:
一是服從的本身必須帶有壓迫與虐待的特性在,是用來進一步滿足M的被虐慾望;
二則是經由S的引導,保障自身最低限度的安全與最大的滿足。
所以,在我的想法,一個比較稱職的S需要做到下列的事情:
1.在調教過程中 可以敏銳的察覺M的需要並調整進行的方式 而非一味的要求對方;
2.不管情境多令人投入 必須還是要有部分清楚冷卻的頭腦 正確判斷狀況;
3.除了滿足自己的慾望 也必須要滿足M的慾望 必要的時候要把對方的慾望擺前面;
4.分際要弄清楚 所有權利與義務 都來自於調教的行為本身 當抽離調教的過程,
必須要盡量避免繼續投入類似的情緒於日常生活中 否則有一定危險性;

只是,照我的想法來看的話,單純的S不單只是主人的角色,反倒更像Service Provider :p。
至於S/M關係中的服從,以及M會有的心理投射作用等等,把事情弄得比較複雜,這部份需要另外釐清。

至於D/s,可能較少人知道其名稱與定義,就我所知道的說說看。
D stands for Dominant,s stands for submissive。

另外還有B/D。這個也順便提一下,B/D指的是Bondage&Displine束縛以及約束。與D/s強調的支配與服從其實也有相關性。四個字母湊起來 就是我們常聽到的BDSM。熟吧?

那麼 D/s與B/D的差異在哪呢?在我的想法,D/s主要是心理層面的依存與扶助關係。所以,與其用主奴來形容,或許改用主「從」或者主「僕」會好些,可以避免一些「奴」字所帶來的負面心理感覺。就如同站上某位大老所說,有很多人本來就有依存他人的深層願望,一開始並不是都那麼具有強烈的需求的,但是可能在生活中遇到困境,或者只是單純的想找尋依靠或逃避某些現實壓力。總之,與其自己決定某些事情、承擔後果,不如找個可依賴的對象。

而有些人從被依存、被信任,或者是享受被依靠與奉獻之中得到滿足。所以,付出照料與命令的心力,得到全然的信任與依賴。至於施予命令,或者調教,我覺得是附帶的結果,但不是D/s的主要目的。因為牽扯到了比較心理層面的信任等需求,\所以這種關係可能會比較帶有持續性,而且與生活是同軌進行的。

Dom在生活中的角色,可以是Mentor或者是比較極端些的主宰,對sub的依附需求予以不同層次的回應、建議或者操作。所以,身為Dom這種角色,所要負擔的東西比單純的S多的多。一個好的Dom 要控制的不是switch,而是像旋鈕一樣的東西。如何在適當的時候介入sub的生活,又如何避免過度影響,我覺得是相當需要技巧的。

當然,也有的比較徹底,那種關係的話 sub會變成某種形式的「容器」。藉由被完全的統治與支配,抹去自身的意志,但同時也把所有的迷惑與不安交給主人所容裝的,是主人的意志、心情、慾望太過膨脹而不得不發的。那時候,就不只是主從,而是徹底的飼主與寵物的關連性。只是這種太極端的作法,我個人是不大欣賞啦,畢竟這擔負的責任太重,不是人人都作的到。

差點忘了,標題裡還有個Master。字面意義的話,主人、精通者…等等的意思。放在這邊來說的話,我個人覺得 跟單純的主又有差異。一個好的Master,不會是單純的S或者M,對對方的身心兩端都必須要有全盤的瞭解。BDSM的關係,其實是流動與充滿變化的,如何選擇在正確的時間作正確的事情說來簡單,但實際上做到,就應該可稱作Master。

傷害身體、壓抑與高潮、羞辱、心理層面的支解與結合等等。Master像是個黑盒子,把奴丟進去,出來的會是個更好、更滿足的整體。至於依賴性是否還存在,我認為不是那麼重要的課題。重點在「正確」、「適當」的給予「各種層次的滿足」。不過這麼說,好像神人似的,大概只能當作個理想目標吧。

在我個人的定位的話,我是把自己當作類似指引者的Dom。sub在我身邊,我從體察她的需求與內心的渴望著手。給予適當的建議與指引,調教是作為引發她面對內心慾望與真正的自我的手段,生活中的一些問題,如果我能幫上點忙,也盡量予以分析效勞。不過這種態度,可能不會讓sub覺得有太強的歸屬感與被支配感吧!這是需要努力的部分,或許說到最後,我還是只能當個調琴的,呵呵。(苦笑)

暴露、淫猥與女體快感

台灣立報 2003/10/21 新兩性
◎淫妲三代

「或許在我的潛意識裡,非哺乳類的動物層次比較低,所以藉由非哺乳性生物與女人交媾,就能夠貶低女性的地位價值,我才會興奮!」

不久前在網路電子佈告欄成人區塊裡面的SM板上看到的一段男生自述,「要把她貶為物,或者比物更低的地步,才會亢奮。」的性幻想模態。常常要求政府管制色情的女性主義者們想必會很高興聽到這段話,男人很邪惡、就如同色情必然很邪惡,而女人總是被強暴、並且必然柔弱驚惶──男人性好攻擊女人,而且女人的敵人必然是男人(或與男人相關的色情想像)。

「不要人家教,我就知道了,從我第一次會上網逛色情網站我就知道只有女人被虐的畫面或文字描述才能引起我的興趣,一般的、惟美的性愛畫面根本吸引不了我。」

如果這些女性主義者們知道,這是一位大學女生在我央求與她私下聊天、談及她接受「虐戀」性愛的過程時所作的自述,想必會更加怒不可遏,然而這樣的憤怒卻不見得都會使她們願意嚴肅的面對這當中可能的矛盾與矛盾出現的原因。女性主義者珊卓˙巴特齊( Sandra Bartky)在一個關於各種「女性特質」的研究裡,便指出所有女性特質的演作:包括女人日常生活的美貌實踐、被訓練出來的精準「女性儀態」甚至是諸多女性都經歷過的強暴幻想本身,都淵源於「羞恥感」──這項典型的女性情緒。

羞恥感是「典型的」女性情緒!或者換句話說,羞恥感就是「女性特質」的原型。這令人想起在東亞系統裡最常見的 S/M橋段,所謂「羞恥調教」,男人對女性羞恥幻想的極端發揮、對女性羞恥景象的夢般著迷,則不就活脫脫是我們所處的性別社會裡(恕我不用「父權社會」這個已經被熟悉到幾乎喪失了批判力,且也不再容易引起更多思考的字眼)的「女性拜物教」──對女性特質的崇拜極致?

也許就如同生活裡我們不時會聽到成年男性的兒時憶往,小的時候特調皮或者脾氣特壞的男性同學怎麼在被打被罰之後,整治那凶悍的數學女老師?(尤其是氣質年輕、喜歡穿裙子的那種)偷看她內褲、讓她出糗、寫情書惡整她、讓她哭;或者這些男同學們如何的著迷於掀女同學裙子(最好是功課好的、總是穿著整齊的那種女同學)、偷看她們換衣服再大聲張揚剛剛看到的那些景象;也許還可以連上新聞不時報導的公車偷窺、廁所偷拍、女更衣室的色情狂,這些男性行為的集體性或驚人的重複模型總該有些奚翹、有些值得推敲琢磨之處。妳說這些男人全都憎恨女人那就太誇張的頭腦簡單了,小時後男生最喜歡欺負哪些女生?不都是他們偷偷喜歡著又不敢講的那種小女生嗎?

關於偷窺或偷拍的犯罪行為,當被太過直接的理解為「侵犯隱私權」的犯罪型態時,就會讓我們失去了更多的觀照面向,諸如「偷窺」怎樣在沒有任何實質傷害(連「名譽損失」都稱不太上)的情形下成立為一種犯罪行為?就像在諸多 S/M故事中的固定橋段裡,男人對女人的「羞辱」總表現為一個不斷提醒反覆告知她「妳正在被羞辱」的情緒演作,「辛苦的建造再打破」──辛苦的建造一個「受辱者」對羞辱情境的認知與情緒抗拒,然後才能順利的「進行」關於羞辱的快感;多麼類同於我們動用了一整個文化教養來教導女孩子建立起一套靈敏的「惜肉如金」的羞恥感,再動用一切策劃犯罪的精密心智,來促發那尖銳的羞恥,打擊它、讓它痛、讓它瞬間長大到令我們驚歎的地步。

話說回來,一個明明白白的貶抑行為如何不導向真正的貶抑而導向「崇拜」,聽上去無論如何都有些弔詭狡辯的味道,那麼讓我們擱置這些關於「淫猥與崇高」的詭譎玄思,回到淫猥與羞辱的問題:「色情」究竟在什麼意義下會是羞辱女人的?我想到我一個學弟就曾經天真坦白著一張臉告訴我:「因為我很~喜歡女人,所以我當然喜歡看 A片啊。」──而如果侵害並不必然源自於憎恨或攻擊的情緒(要說偷窺女人的男人們是因為恨這些女人,那就真的太說不過去了)、甚至羞辱也不必然導向「真正的疼痛」(如同我們在文章初始所引用的女大學生自述),那麼對於色情女體與消費女體的男性主體,則就真的可能會有除了「男人為何憎恨女人」的發問方式之外,更有趣的理解途徑。所謂痛快、快感與痛,或者崇拜與恨的臨界點之模糊逸散的可能性,或也可以給我們的感官世界更多冒險的勇氣──甚而,整個關於性騷擾、關於色情如何挾父權凝視的物化眼神羞辱女性的諸般揭露與惡恨譴責,也許就正好當作我們生產快感的材料,而不會再是這些嚴肅的論述本身自以為的樣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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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部分已徵得原發文者同意.

我們已正式進入[後火車時代],
讓我們宣告[火鍋已死],
而燕餃魚餃湯圓肉丸其實並不存在,
那只是我們的詮釋,與詮釋的想像罷了.
摘自 蹂躪巴特(Rolling Butter) 愛人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