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X666/2

裸露著一截深灰銀褲頭白內的他捻了菸,從草皮走往水泥地的烤肉架,阿布先生見到他,伸出三根手指頭。他一把將阿布先生的手指頭握住要壓下,嘴角斜斜地笑。「你在算我今天抽了幾根嗎?」阿布先生一臉你聰明的笑,順勢收回指頭。「我覺得你兩隻手都不夠數我今天的菸量。」

「你現在煙癮有這麼重噢。」阿布先生講完,dt像是在模仿他般的「噢」尾音。這兩個人的嘻笑,讓人摸不著頭緒。

阿布先生跟dt兩人的打嘴鼓,小曼跟我都看得津津有味,笑了出聲。小曼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阿布先生是我的。你不可以肖想他——」被她的話愣住的我,「我沒有啊⋯⋯我是看著他們兩個講話很有趣⋯⋯」事實也是如此,我並沒有往任何一個方向想偏。

小曼也察覺了她的反應有些過頭,「對不起。這是我對主人的獨佔欲——」

那個男孩帶著阿偏走到我跟小曼附近,「阿偏,內褲穿起來,我不想看到你的下面。」我抱怨著。赤裸的阿偏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趕緊去找他的衣褲穿起來,反而是看了看那位男孩,等著得到允許。我納悶阿偏沒有「立刻」時,他完全不理會我,直等著男孩。

「不可以。奴隸,尤其是狗奴,在主人面前必須保持全身赤裸。」男孩說。

我聽著異世界語言般,每一句每一字我都知道,但是整句連起來就是聽不懂,我需要有人可以翻譯他在講什麼。

「黑小行,你要學習察言觀色。」在我身邊的小曼脫口而出。

「小曼,為什麼你叫我的後面沒有加『先生』真是沒禮貌。」眼前這個被小曼稱為黑小行的男孩說著。

「因為你乾爸說的。不然你去問他。」小曼一次語言上的勝利。小曼將阿布先生搬出來,的確讓黑小行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咬牙切齒碎念。

隨著天色漸暗,在這院子裏的人愈玩愈開,衣服愈穿愈少。阿偏這傢伙因為黑小行堅持不肯他穿內褲藏起髒東西,就真的甩著卵鳥光屁股跟著黑小行,我也只好把目光放空看著周遭或者其他人身上。小妮赤裸時,她的先生nakata也脫掉了身上最後一件白襠,白色傳統開襠三角內褲。說他赤裸也不是,他的胯間有著男性貞操帶。第一次親眼所見這個傳聞中的物品,讓我多瞧了這個身材保持得良好的男性。

不過我的目光很快便被赤身裸體的小曼給吸引。她在阿布先生要求下脫掉了網狀蕾絲內褲,裸露出全部無毛光滑的身體。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女性的身體比男性更加迷人。凹凸玲瓏有致的曲線,酥胸在她下了魔鬼高跟鞋而搖曳著。小曼在阿布先生面前双膝跪著,她的項圈被扣上牽繩後,很自然地將握拳双手往地上放,四肢着地,身體自然的就像她彷彿生來就是這樣如犬般行走。美麗得讓人目不轉睛,瞠目結舌嘆為觀止。她的屁股被阿布先生塞進了狗尾巴,更是唯妙唯俏,跟著她的動作搖曳的尾巴,有如本來就長在那,是她身體自然的一部分。

双腿間一陣濕潤,有些興奮盎然。我的身邊突然出了人影,抬頭一瞧,是dt。「小曼很美呴——」我點點頭。「牠現在展示著主人訓練的成果。要有阿布這樣厲害的主人才訓練得出這般優秀的母狗。」我被眼前這隻美麗又優雅的母狗驚嘆得說不出話來。「你想成為像小曼這麼厲害的母狗嗎?」他問。聽在耳朵裏的「母狗」二字,讓我羞著臉紅了耳朵。怎麼有人可以把罵人的母狗這樣光明正大毫無掩飾地說出口。

「⋯⋯」喉嚨彷彿卡著,讓我一個字也說不出。「阿⋯⋯阿布⋯⋯先生真的很厲害⋯⋯」我努力地擠出話來,如果不是他提到是誰將小曼順練成母狗的,我還真完全忽略了小曼身邊那双腿的主人。

站著的他俯瞰著我,那双眼睛有如上對下的看著我,因為我坐著不得不抬頭仰望著他,這瞬間讓我轉了頭,專注地往小曼看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阿布很厲害。我跟他在訓犬方面一樣很厲害——」

「喔」了聲,我沒有對他的話再多反應,只是專注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dt坐在我身邊,「你的內心蠢蠢欲動。你心裏有一隻小狗正在汪汪叫著,想要誕生——」

軍犬X666/1

這個男人改変了我,從香草到非香草,進入禁羈圈。

1.

因為Gay蜜的緣故,來到了這個私人聚會, 真的是會有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的疑問。週六預約了阿偏剪髮,他本來今日不想來工作室,難得休息週六的,我使用了閨蜜特權強迫他,交換條件是我要陪他下午去一場烤肉聚會。如果不是放假被管制,我才不會拖到頭髮不整理修剪已經不行、不能看了。我特別要求阿偏幫我剪了個好整理的俏麗短髮,他拿著電推要推後腦勺時還再三詢問著我確定嘛,我點點頭,要他放膽推下去。

我們離開工作室要過去,夏日的午后阿偏不選擇坐計程車過去,而是建議我們直線穿越思本大學校園。這個平常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的高貴姬竟然會選擇走路,真是讓我訝異。

這個私人聚會,在某人的豪宅庭院內,我是有點難以想像在台北市區內還有這樣的房子。阿偏參加的神祕聚會,真的是非常奇怪⋯⋯雖然行前,阿偏有跟我說很特殊,但他支支吾吾的沒說清楚,說我到現場就會知道。看似稀鬆平常的烤肉,見到這位阿偏口中說的難得來台北的男生,以為不過就是曖昧、可能可以交往的對象,不過那張臉實在太稚嫩,我根本覺得對方還未滿十八歲,完全不像阿偏會喜歡的哥哥類型。他摸著阿偏的頭,搔挵著頭髮,還需要阿偏弯下腰,真是詭異的畫面,然後我便看到了阿偏脫衣褪褲,連內褲都不留。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阿偏的赤身裸體,高中時候阿偏被班上其他男同學霸凌,脫光衣褲時早看過了。恰查某的我當時也沒在管會不會禍遭己身便已經站出去喝止。同樣的場景再度發生,是實在很難想像,當看到他要阿偏跪下,阿偏就跪了,我便忍不住要上前。難怪阿偏今日會要我陪她來。

才一步,我便被一位長髮脖子戴著項圈的女性拉著手腕阻止。「他們在玩。而且很開心——」

「這怎麼會是在玩⋯⋯明明就是霸凌。」我看到阿偏跪在地上像狗一樣,還挺起上半身握起拳頭來。

「你看看。」順著她比的方向,我看見了阿偏的胯下直挺挺的髒東西。「不是在玩的話,應該不會那樣吧。所以不是霸凌啦,我們不會強迫別人做不願意不開心的事,你看他們很開心啊。」

她拉著我在拉開的落地窗前,屁股坐在室內木板地,双腳踩在室外水泥地上。

「我是小曼,怎麼稱呼你?」

「李軍衷,你可以叫我小衷。」

「哇你的名字好陽剛。」她端詳起我的外觀,「你頭髮剪得好短。」聽她的口音,感覺不像台湾人。

她遞了裝著可樂的馬克杯給我,「謝謝。」眼前的小曼感覺是個可以親近的人,我盯著我的灰色運動鞋,才注意到了小曼腳上的高跟鞋,這跟也太高了,至少有七吋。

「我主人買給我的惡魔高跟鞋,好看吧——全球限量666双。小妮也有一双。」我注意到了烤肉鐵架前那個被小曼稱為小妮的女生跟身旁的三名男性聊天說笑著,正踩著同樣高的高跟鞋,在陽光底下,灰銀色的閃閃發亮著。小曼的右腳踝上還有著銀飾。「我主人買給我的——」小曼的口吻真是像在炫耀著主人,不過並不討人厭。

「你主人是哪一位?」我問。說出口的話讓我彷彿開始習慣了這樣的詞語。

「在場最帥的男人。」順著小曼的視線,我注意到了這個應該有一八〇的男性。「阿布先生。」小曼的語氣中有著尊敬崇拜。

「你男朋友?」我問。

「不是。主人是主人。主人不是男朋友。」小曼的話讓我陷入沉思,她見我不說話,連忙轉移話題。「我幫你介紹一下。」她要拉著我起來,我卻拒絕。

「你在這邊跟我講他們是誰就好。」

「比較靠近我主人的那位是小布先生。」又聽見小曼提起「先生」,我看了她一眼。「主人的好友,是主人身分的,我都會尊稱『先生』,這是禮貌。小布先生是小妮的主人。比較靠近小妮的是nakata,她老公。」小曼說得過於自然,可是我的耳朵有抓到關鍵字,等等⋯⋯一個是主人一個是老公?

「他們上個月在這裏結婚,奴隸婚禮超色的——」小曼興奮的聲音,讓眼前的這幾位同時往我們這看,讓我頓時成了視線焦點,有些害羞得撇過頭。

那一瞬間,我注意到了站得遠遠靠著庭院圍牆抽菸的男人,打著赤膊光著上半身,露出他的左手臂刺青,他頂著平頭,在軍中服役多年的我,看過這麼多理平頭短髮男性,他真的是有著一顆適合平頭的頭型。剛剛小曼口中說的在場最帥的男人,對我來說,應該是這一位吧。

「dt先生。」小曼在我耳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