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犬 – 125♀

◎夏慕聰

小晝在Museum S散場結束前一個小時便離開了。他離開以後,我才敢問白路,講起對於他的性別疑惑,開口問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人的性別是男是女產生困擾。「他是跨男啊。」在菸場上的白路說著邊吸了口菸:「我認識他好多年了。今天才見面。哈——」龍哥舉了杯,她便敲了上再喝了口她的第二杯長島冰茶。「今天的場合好像網友聚會,把這幾年在SMART上認識的通通一次見著。」

夜想從裏頭走出來休息抽菸,向我打了聲招呼,今天好像一直沒有多跟他聊到什麼。他突然想到一件要問龍哥的事:「你訂了晚上的熱炒店了嗎?」龍哥搖搖頭:「你們還沒告訴我人數。然後我覺得有點累,就不跟你們去了,我可以幫你們訂。」站在龍哥身邊的我伸了手捏著他的脖子,對於他會說累,不想續攤,我自己是有點意外。白路她們是因為阿糸先生社交能量用完了,這邊結束便想回去,她們打算回糸家之後再吃。白路問著我等會有要一塊去糸家嘛?我看了看龍哥,我是想去,只是放心不下他,只能說抱歉。

「你是酒醉嗎?」大家陸續進去時,我問著他。他搖搖頭。「那怎麼會累?昨晚沒睡好?好像也不是吧。你能開車嗎?還是我們搭計程車回家?」他說他今天只有一杯,酒精現在早散了,他還能開回家。「你如果想跟白路她們去玩,我可以送你跟小望過去糸家⋯⋯」聽著龍哥有氣無力地說話,實在有些不放心。我不是這麼愛玩到可以把這個狀態的男朋友丟在一旁的女朋友,回龍宮是今日白女皇登基大典結束後,我唯一想要的行程。

無精打采,一路開車沉默寡言,完全不是平常的龍哥。連小望都察覺了,不跟我們回龍宮,半路經過捷運站便下車。「主人的男朋友,主人自己照顧。」小望超狠的。她說這八成是龍哥的裏人格,她沒見過她還是先溜為上策。這是裏人格的話,我也沒見過啊。難道要上演勇者屠惡龍。

回龍宮的路上,意外遇上塞車,讓空氣更是凝結。經過速食店快速道路,鮮少吃速食的他總嫌不夠健康,意外地彎了進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吃炸雞喝可樂,我是不反對啦。結了帳,開離速食店,我持著薯條餵著開車的他,他低頭銜住再咬進嘴巴。等紅燈時,他拿起雞腿堡大口大口地吃著。以前龍哥心情不好,便是拿做菜煮一桌好料當作發洩,如果再給他一頓豐盛汗水淋漓的性愛就完全治癒了龍哥。這副模樣完全是一個沒有辦法讓他回到廚房當那個食色性也的龍哥。我不會特別安慰人,我只想用著平常的對待方式。車陣中,他吃著漢堡喝著可樂時,我開了口找個話題:「小晝應該是我認識的第一個跨性別男性⋯⋯」他看了我一眼,努力地將滿嘴的食物吞進肚子,喝了大口飲料,空出嘴巴才說話:「他不是你認識的第一個跨男。你認識的第一個跨男,應該是龍叔。」什麼,他說什麼,我雙眼瞪得特大。龍叔?是認真的嘛還是開玩笑的。「什麼,大驚!我從來沒有想過龍叔是跨男。你說的是龍叔出身的時候是生理女生,然後察覺自己應該是男性,然後⋯⋯」我空出來的手在空中比畫著。他看我的反應非常訝異,面露恥笑我的表情,那副嘴角才稍稍往上揚。我用力地搥了他的手臂:「笑什麼笑啊,我又不像你,跟龍叔這麼熟。龍叔的外表就完全看不出來啊,這麼MAN。比你還MAN耶。」龍哥大笑著:「有些跨男真的比順性別男性還男人。」聊起龍叔,他便侃侃而談,我知道龍叔對他的重要性,龍叔是領他進入SM禁羈世界的導師,所以才在自己有所成就站穩腳步後,一直幫忙著龍叔管理Museum S的大小事。講到那些像是師父處罰徒弟的部分,讓我興奮了起來。「我要看我要看,我沒有看過你像小底迪小男生般的尿尿。」我說完便被他斜眼瞪了。笑臉出現在他的面容,「你也滿KINKY的嘛——」說說笑笑,我們已經快到龍宮了。

進了屋內,尿急的他拔腿就往廁所去,我也不遑多讓,關上門,跟著他進去。他站在馬桶前面,拉下拉鍊,掏出陰莖準備放尿,見到我站在他背後,他便知道我要付出行動。「我要看我要看。」他仰著頭,無奈著叫著他憋不住了啦。我從背後抱住他,双手伸到前面解起他的卡其短褲鈕扣。「憋不著就尿褲子吧。」我認真地說。「好啦好啦。」他應。「你要自己脫褲子還是我幫你脫?」我問。他的回應讓我知道,我控制一切,我幫他脫褲子。我拉下他的內外褲,扯到腳踝處,讓他光著下半身亮著屁股,手扶著雞雞尿尿。「好可愛喔——」男人不管幾歲,做這樣的模樣,任誰都會可愛的。「小朋友⋯」我自己忍不住ㄎㄎ笑了聲,「小底迪,需要姊姊幫你扶雞雞嘛?」不等他回答,我的拇指跟食指便已經貼上去了。「不要啦⋯⋯不要來亂我⋯⋯」他的身體面對我,永遠真誠,尿尿中的龍根立刻龍昂首。已經對不準馬桶水池,開始亂噴。「尿尿小童亂噴——」他想擺脫我,我不給。「還不是你害的。」

変態的姿勢変態的恋人変態的親吻,変態的忘記這個男人正在尿尿,濕熱的液體上了我們的肢體。褪去衣服褲子,赤裸的身體赤裸的兩人赤裸的接觸。浴室浴缸放著水,等著水滿的時間,抹了香皂的沐浴球,一個人在擦拭著自己与對方的身體,一個人手抹著洗髮精清洗的自己与對方的頭髮。水氣漸漸瀰漫的浴室裏,我們在浴缸內擁吻撫摸著彼此。水漫上我們的身體,逐漸滿出了浴缸。男与女的喘息,他与我的呻吟,齒与唇的啃齧,肉与魂的交錯,水与性的激昂。我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他就要持槍前進。箭在弦上,激動情衝之際,我咬著他的耳朵說著「套子⋯⋯」這裏沒有放保險套。「不戴了⋯⋯」

「沒戴套,不行啦⋯⋯懷孕了怎麼辦?」

「生下來。」意亂情迷性衝慾猛之際,我們第一次無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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